“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当时,我皇景帝在位,那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我皇景帝继承父业,励精图治,因而诸事顺心。
当然啰,我皇景帝虽然英明睿智,但在感情上其实也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
有一次,我皇景帝(刘启)处理政事顺畅,因此心情舒畅,就决定巡幸自己宠爱的程姬。见到程姬,英雄美人,趣味相投,两人聊得十分尽兴。
结果,那一天,我皇喝得酩酊大醉,醉意朦胧,心神动荡。所谓饥寒起盗心,酒醉思银欲。我皇欲上心来,就想立即召幸程姬。
不想,恰逢程姬那天身体不适。为此,程姬苦恼万分,却又无法拒绝皇上的要求。
正在为难之时,侍女唐婉儿恰好前来侍候程姬,服侍程姬,皇上休息。
看见侍女婉儿的身材与模样,与自己都十分的相似,程姬就计上心来。于是,她想到了一个鱼目混珠,李代桃僵之计,就想蒙混过去,满足皇上的意思。
哪曾想,我皇景帝与婉儿的一番云雨,就有了丰硕的成果,促成了你们先祖长沙定王(景帝子刘发)的诞生。
后来,长沙定王成亲之后,就又有了自己的儿子舂陵戴侯(刘买)。
舂陵戴侯(刘买)的嫡系儿子,就是舂陵节侯(刘熊渠)。舂陵节侯(刘熊渠)生下了舂陵考侯(刘仁),舂陵考侯生下了舂陵康侯(刘敞),舂陵康侯生下了刘祉。
舂陵节侯的旁系就是你们的家族。舂陵戴侯(刘买)的嫡长子就是舂陵节侯(刘熊渠),他的小儿子就是郁林太守(刘外)。郁林太守(刘外)生下了钜鹿都尉(刘回),钜鹿都尉(刘回)生下了你们的父亲——济阳和南顿县令(刘钦),以及你们的二叔刘良。
所以,舂陵考侯(刘仁),钜鹿都尉(刘回),都是你们的祖父辈;舂陵康侯(刘敞),济阳和南顿县令(刘钦),是你们的父辈。
所以我说,你们家族的男女都是多情种子哦!不然,小小的丽华,怎么才一次见面,就会对他的文叔哥哥,恋恋不舍呢?
我说文叔啊,你说姐哥说得是不是?”姐哥见文叔不言不语,跟在身后,就与刘秀开着玩笑,故意逗刘秀说话。
“姐哥,你尽在胡说!我不理你了!丽华,一个那么幼小的四岁女孩子,她能够懂得什么呢?”刘秀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
“怎么会不懂呢!她至少懂得喜欢谁啊!说起丽华妹妹啊,我还记起了妹妹的一个故事呢!文叔,你想听吗?”姐哥故意问着刘秀。
“什么故事啊?姐哥,你就说来听听!”刘秀有些好奇。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对丽华的好奇心,就急切地询问道。
“关于丽华的故事啊!喔,我怎么会突然忘记了呢?”邓晨故意逗着刘秀,默默地沉思起来,努力地做出苦苦思索的样子,“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我以后想起以后,再给你们讲吧!你看我这记性!是姐哥老了吗?我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啊!”
刘秀心里很是失望,又恢复了早先那种若有所思的神态。
邓晨见自己吊足了刘秀的胃口,然后才用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哦,文叔!姐哥终于想起来了。故事是这样的。当初,丽华刚刚出生不久,姑姑就按照我们新野本地的风俗,叫人悄悄地拿着表妹的生辰八字,前去为妹妹算命。
算命先生张铁口掐指一算,十分惊讶地大声叹道:‘哎呀,不得了啊!’
我们当时是大吃一惊!”姐哥说到这里,就又停下不语,只是用眼睛注视着弟弟。
“难道是张铁口算出丽华的命不好吗?不然的话,算命先生为什么会这样地吃惊呢!”刘秀着急地问道。
“不是啊!你们猜,究竟怎么样啦?”姐哥停止了自己的故事,故弄玄虚地问着刘秀姐弟。
“我怎么猜得着啊!我猜得着,我不也成了算命先生刘铁口了吗!”刘秀戏谑地调侃着自己说。
“是啊!没有人能够猜得着的!算命先生张铁口当时说,我的表妹,‘有母仪天下之相,贵不可言啊!’
你想啊文叔,表妹他们阴家虽然在新野号称富甲一方,但丽华妹子却不是贵族出生,而仅仅是一个平民出生啊!要想母仪天下,这怎么可能呢?就是皇上在天下选妃,也不会随意地挑选到普通的平民家里来啊!
所以,我们大家当时都纷纷讥笑算命先生张铁口,信口雌黄,都指责他算命不准,就想说好话,多骗点钱财。
算命先生张铁口心里很有些不服。他黑着脸,气呼呼地又掐指一算,结果仍然如此。
于是,张铁口理直气壮地说道,‘要么是你们报的时辰不准,要么就是纳音五行不对!我老人家闯荡江湖几十年,为无数公子王孙算命,还没有哪个王公贵族说我算得不准的呢!
我欺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呢?这不是砸了我老人家几十年的牌子吗?况且,我老人家又怎么可能会算错呢?难道我就为了你们家的一点小钱,就毁掉自己一辈子的饭碗吗?’
你说,文叔,元儿,这故事是不是很可笑嘛!”姐哥兴致勃勃地讲完了丽华的故事。刘秀默默地听着,似乎心里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很快,刘秀就从姐夫家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又开始了耕读的生活。姐姐们相继出嫁,欢乐祥和热闹的家庭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许多。
起初,妈妈,哥哥,妹妹伯姬和刘秀一样,都有些失落,伤感,思念姐妹们不停。
有一天,妈妈想起自己远嫁的女儿,不禁有些难过伤心。
她含着汪汪的泪水对刘秀说道:“秀儿啊,你知道的,妈妈虽然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但也总不能一直把女儿们都留在自己家里吧!她们迟早都会出嫁的,就是小妹伯姬也是如此啊!
所以,妈妈虽然感觉家里有些冷清了,也思念女儿们不止,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啊!只要女儿们幸福快乐,做妈妈的就放心了!秀儿啊,你最懂事了,你能理解妈妈的心情吗?”
刘秀急忙帮妈妈擦干泪水,安慰起妈妈来:“妈妈,是这样的啊!儿大不由娘啊!妈妈,你想开一些吧!反正姐姐们的家离我们的家又不远。你想念她们时,我们就可以去看望她们啊!顺便,我们几兄弟还可以去戚家蹭蹭饭,改善一下我们的生活呢!”
刘秀和妈妈开着玩笑,逗得妈妈开心了起来。妈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笑意。慢慢地,妈妈也就适应了姐姐们离开后的日子。
大哥刘縯依然经常不能呆在自己家里,他总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溜出自己的家门,跟那些江湖人士混在一起。
刘縯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妈妈也就更加地对他无可奈何了。他不仅不能挣钱回来养家,而且还乐善好施,常常把家里的财物拿去帮助,周济别人。
妈妈呢,也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假装糊涂。甚至有时,当那些江湖朋友来到家里聚会时,妈妈还要盛情地款待他们。
好在几个小孩子,仲儿,秀儿,伯姬都非常听自己的话,妈妈的心里也就宽慰了一些。
但妈妈娴都最终还是决定,早点解决刘縯的婚事问题。妈妈寄希望于给长子娶了媳妇以后,能给縯儿一些约束,有人能够管住他一些。同时,妈妈也想趁着自己年青,能够早点抱上孙子,为儿子尽点力。
于是,不久,刘縯就与潘家小姐结了婚。虽然妻子十分娇美,可爱,但刘縯依然故我,难改他的脾性。
新婚过后不久,他就依然过着好侠美士,交结天下豪俊的生活,甚至常常将新婚的娇妻,孤独地抛在家里,令母亲也常为自己的儿媳抱不平。
家里,自然经常就只有妈妈,嫂子,二哥,刘秀,伯姬以及刘安等奴仆们在一起生产,生活,管理照应着家里的一切。
因此,家庭生活的重担,家里的重要决策,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刘仲,刘秀这两个男孩子的身上。
二哥老实巴交,寡言少语,他整天忙于农活的管理指导,连书也很少读。他虽然指导管理农事是个好手,却不太懂得农业与商业的关系,不知道无商不富的道理。
加上这几年,刘秀渐渐地长大了,也有了更多的主意。刘家开始听从刘秀的建议,利用陂渠技术来灌溉田地,所以,刘家的粮食是常常丰收,令邻居们羡慕不已。
然而,刘秀家里积蓄的粮食虽然是越积越多,却也没有能够发挥更大的用途,带来更多的收益。
当初,刘秀慢慢地长大以后,也有了更多的感悟和收获,他开始运用从书中和他人中学得的很多知识,来指导家里的农事。
那一天,刘秀召集自己的二哥,以及刘安等奴仆前来商议。他们聚在一起,商讨今年的抗旱大事,决定解决必须靠天吃饭的这个问题。
刘秀突发奇想,打算借鉴他人的经验,在自家的田地上,利用陂渠技术,来进行灌溉的实验。这种技术,还是刘秀从自己的外爷,舅舅那里学来的。
舅舅家“其所起庐舍,皆有重堂高阁,陂渠灌注。”所以,舅舅家里经常是,无论天旱,雨淋,都能获得粮食丰收。因而,他家岁岁衣食丰足,良田广进。
刘秀刚刚一提出这个话题,立即就得到了刘安的赞同与响应。
刘安思考这个问题,也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刘安知道,虽然修建陂渠,十分费事,十分劳神,会带来十分繁重的工作;但一旦任务完成,却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而且能够保证庄稼不受旱涝的折磨和威胁。只是自己不过是一个奴仆,所有这些事,只有主人才能够决定。
因此,见小主人提议,他就立即表示赞同。
二哥是个没有多少主见的人,见大家纷纷赞成,他也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全家立即动手,利用农闲时候,就开始了修建陂渠的工作。
一个年头的辛苦工作,的确没有白费。陂渠终于完工了,令大家都很兴奋。
年,刘秀家就得到了巨大的收获:家里粮食增产了不少,而农活反而轻松悠闲了许多。
这样,也使刘秀兄妹有了更多的时间读书学习。刘秀兄弟与刘安等奴仆们亲切交往,共同交流,一同娱乐,并有了后来刘秀经营粮食生意的打算和计划。
春末的一天,天气晴朗而又暖和。太阳暖暖地晒在身上,非常惬意。刘秀,二哥刘仲,刘安以及奴仆们,一起在田里插秧忙活。
已经提前干完了当天所有的事情,可时间还早。于是,大家就一边动手收拾着农具,一边在田埂边闲聊起来。
如今,刘安对小少爷是越来越佩服,越来越信任。
以前,大少爷是刘安的上帝,刘安一切都唯大少爷的命令行事。如今,小少爷却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主心骨。
小少爷虽然年纪轻轻,但办事总有自己的主见。对下人们,他也是恩德深厚,从不以主人的姿态去呵斥,打骂家里的奴仆,令奴仆们格外高兴和庆幸。
如果遇上大少爷,那就迥然不同了。他高兴时,他也许会重重地奖励你;不高兴时,他会无缘无故地折磨你,你会成为他泄愤的工具。
所以,大家对大少爷刘縯是畏惧多于尊敬,而对小少爷却是敬畏有加。
闲聊了一会,刘秀诚恳地对刘安说道:“刘安哥啊,你对我家实在是忠心耿耿,对我兄弟也是有恩,真是令人感激啊!你的年龄现在已经不小了,应该考虑解决你的婚事了吧?”
刘安低下了自己的头。他未尝没有想个这个问题。但自己有这个能力吗?自己身为奴仆,婚姻的事情自己能够做主吗?
刘秀似乎看出了刘安的心思。他接着对刘安说道:“今年,我家粮食丰收,你们大家立下的功劳都不小哦!刘安哥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实际上前几年,我妈妈就早在考虑你的婚事问题了。但当时因为姐姐们要出嫁,哥哥要娶媳妇,家里的花费又实在太多。因而,就暂时放开了你的事情。所以,妈妈心里一直对你有些歉意。你心里怨恨我们吗?”
“小少爷啊,奴才怎么敢怨恨主人呢!主人一家,一向对我刘安是恩重如山,刘安一直难以忘怀啊!
想当年,老爷以孝廉身份上京,遇见了当时只有几岁,就被别人卖来卖去的我。老爷就出钱把我买下来,救活了我的命。
如今,太夫人,以及各位少爷都对我这么好,我刘安怎么敢忘恩负义啊!”刘安想起往事,不禁留下了眼泪,他感激涕零地说道。
“刘安哥,你不用这样说啊!虽然你名义上是奴仆,但实际上你就像我的兄弟一样。你虽然身份是奴仆,但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啊!难道奴仆就不是人吗?
妈妈也已经和我们商定好了,决定很快就为你娶亲。妈妈说,叫我先预先通知你一下,你要准备准备哦!
刘安哥啊,如果我们今后的生活好了,我们还会给你们这些奴仆自由的。这件事,也是我们兄弟和妈妈早就商量好了的事情。
那时,我们家还会送给你们家几亩地哦!这样,你们就有了平民的身份,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不用再受别人打骂和侮辱了啰!
那时,我们就能够像亲戚一样来往,孩子们也会没有阶级的隔阂。那该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
刘秀的话使刘安更加快活,他憨厚地笑了起来,心里更加有了盼头。
刘安知道,小少爷是一个十分讲究信用的人,他承诺过的话,是一定会兑现的。
农闲了,刘秀开始过上了半耕半读的悠闲的读书生活,他时时骑着自己的青牛边看书,边四处游逛,请教别人自己不懂的学问。
刘安结婚后,对自己的主人是越加的忠心与感激,他已经完全把整个的身心,放在了管理家务农事上。
因此,田里和家里的很多事情,都在刘安的亲自过问下,有条不紊地正常运转着。刘秀兄弟由此也就更加轻松悠闲了起来。
看见这些,妈妈就对大儿子刘縯的胡乱花钱,大手大脚,挥霍浪费,给家里造成的经济困难,少了一些担忧,心里也十分地快活。
看见妈妈的心情舒畅,经常是笑意盈盈,刘秀读书的兴趣也更浓了。
刘秀现在是,《周易》,《尚书》,《诗经》,诸子百家,无所不读,就像一个路过瓜地的饥渴的路人。
一天,刘秀突然回忆起了在自己小时候,妈妈曾经对自己的提问。
于是,刘秀翻出《荀子》来,重新认真地研读了起来。越研读,刘秀读书的兴趣越浓,对荀子似乎有些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越发激发了他更深思索的兴趣:
“足国之道,节用裕民,而善藏其余。节用以礼,裕民以政。彼节用故多余,裕民则民富,民富则田肥以易,田肥以易则出实百倍。”
荀子先生讲得是多么好哦!为什么那些肉食者,那些权高位重者会听不进去呢?只有人们逐渐富足起来,人民才有基本的物质条件,来发展生产,也才能创造出更多的物质财富啊!
如果当政者只知道一味地掠夺,加重赋税,想尽千方百计搜刮民脂民膏,把百姓弄得很贫穷,人民就没有条件从事有效的生产了。社会财富毕竟是有限的,即使你怎么进行掠夺,如果没有生产,国家也是不能富足的。
“上好功则国贫;上好利则国贫;士大夫众则国贫;工商众则国贫;无制数度量则国贫。”
君王好大喜功,他的国家就会变得贫穷;做官的太多,他的国家就会变得贫穷;工人商人太多,他的国家就会变得贫穷;漫无节制地浪费财物,他的国家就会变得贫穷。
这些方面,都是当政的所有统治者要应该加以密切注意的啊!
然而,如今政令混乱的朝廷做到了这些吗?刘秀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的忧患感越发强烈。
转眼间,几年就过去了。刘秀已经长成了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英俊潇洒的大小伙子了。他须眉秀美,高鼻梁,突鬓骨,(所谓“高准日角”),面容清秀,一表人才,成为了舂陵附近年青女孩子们心中的偶像人物。
可是,他仍是像从前那样,性勤稼穑,早晚不辍。
他农闲之余,也是依然喜欢经常骑着他那头青牛,翻看着古书,督运着粮食,到南阳的郡府宛城去卖谷。
刘秀在经商中,逐渐有了很高的生意头脑,学会了精打细算。每次打完自家的粮食,刘秀储备好够家里吃用的粮食以后,就带着刘安等人,赶着毛驴,拉着家里剩余的粮食,到周边市镇去贩卖。
那时,时局动荡,天灾人祸不断,粮食显得十分紧缺。而刘秀做买卖又十分讲究诚实守信,价格也比较公道,所以他家的粮食销路一直非常好。
很快,刘秀做买卖就在那一带出了名,同时也为家里攒下了一笔比较丰厚的积蓄。如果没有大哥的不断施舍与挥霍,境况还会好许多。
但在别人的眼里,刘秀却完全有些像个怪物,似乎还有些不近人情:二十岁了(公元年),别人已经妻妾成群;可是他,不仅没有娶妻,而且还是一心痴迷于农活,经商与研读古书。别人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
而且,刘秀还喜欢热心助人,无论是刘氏族人,还是同邑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一致称许。
那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刘氏宗族因为赋税缴纳的问题,惹上了官司。令整个舂陵刘氏宗族都不得安宁。
刘秀闻听此事以后,觉得自己有责任,应该义不容辞地站出来,帮助自己的家族度过这次危机。
于是,他亲到郡城南阳,求见太守严尤,据理力争。严尤初见刘秀,看见这个英俊的青年,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十分欣赏的感觉。
因此,他听了刘秀的有理有据的解释和辩驳后,觉得刘秀的意见合理合法,就爽快地减轻了刘氏宗族的租税。
刘秀回到家里以后,一下子就成为了全家族的英雄。他的名声更加响亮。他的不凡的举动,使人们在心中对他更加敬仰。
然而,刘秀一向为人低调,做事谨慎,给人的一贯印象,甚至有些胆小怕事。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就自鸣得意,自吹自擂。
因而,这件事过去之后,人们也就淡忘了他的存在。他的名气,远远不及他的大哥刘縯响亮。人们也并不完全了解他,理解他,也不认同他的个性。
但在当时,却至少有三个人对他是了解很深,早就看出他的性格中,有极不普通的个性,甚至具有潜在的英雄的品性。
这三个人中,第一个就是刘秀最喜爱最亲近的二姐夫邓晨。
姐夫邓晨有一次,曾经带着刘秀去穰县(今河南邓县)拜访和请教那里的名士蔡少公,聆听蔡少公的指导和教诲。
蔡少公是穰县的大儒,声名远扬。他对图谶很有研究,很有心得,因而,相信他的人很多很多。
那一天,蔡少公家里是高朋满座,贵客盈门,热闹非凡。
蔡少公兴致勃勃地召集自己的亲友,大声对众人宣布,他的最新的研究成果:
“亲友们啊,老夫有幸,今天是高朋满座。借着这个良辰吉日,老夫想请大家,认真地听听老夫多年研究的最新成果!
诸位,如今朝廷虽然是王氏家族掌权,王家也是权倾中外,富贵逼人,甚至有人预料会有一个新的王朝的诞生。但以老夫对图谶的多年研究,得出的结论,却是大相径庭。我推测上天的旨意,还在刘氏的身上。天下最终必归刘氏,刘秀必做天子!
在这乱世纷扰的时代,我们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大节,不要投错了主人哦。”
满座宾客都十分惊异。他们纷纷地议论开来,有的赞成,有的反对,有的不置可否。
有人站起来大声地推断道:“我们相信蔡公的推论。以本人看来,以地位,处境和谋略而言,蔡公推测的人,必定是国师刘秀啊!(这个刘秀,即王莽的国师刘歆。为了印证这个伟大的预言,他特地把自己的名字改为刘秀。)你们大家认为我的推测如何?”
大家认为十分在理,纷纷表示同意。
年少的刘秀却突然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诸位,为什么就不会是我(仆)呢?!我也叫刘秀啊!”
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纷纷讥笑刘秀年少轻狂,自高自大,不自量力。姐夫邓晨却在心里暗暗地称奇,很欣喜地暗自赞叹小弟刘秀的志向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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