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芒脸色微变，“秦嫣，事到如今，你还想跟我玩什么花招？”
秦嫣耸了下肩膀，“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不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
秦芒往前逼近两步，眼神越发冷厉，“你是个聪明人，用不着我来提醒你，韩于君和白鸢两个人哪一个价值更大吧？”
“你是用价值衡量一个人，而我不是。对我而言，鸢姐就是比韩于君重要得多。”
秦嫣也不再装，语气冷了许多，“不对，韩于君那畜生根本不配跟鸢姐比。”
下一秒，秦芒掐住秦嫣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摁在柱子上。
他的力道很大，连带着整个花棚都晃了晃。
“我没你那么重情重义。你那套说法说服不了我，我只会觉得很幼稚，很愚蠢。”
秦芒显然是没了耐心，冷声逼问：“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打算什么时候放了韩于君？”
“你这么急着要捞他……”秦嫣顿了顿，“是为了安神香吧？”
秦芒眼神一沉，“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韩于君直接找我要安神香的配方，但是我没有给。本来我是想用安神香换鸢姐的，这样一来，皆大欢喜。”
秦嫣摇了摇头，略显惋惜道：“可惜，韩于君糊涂，动了我的人。”
“我一开始还在想，韩于君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对青庭的人下手，后来我才从他的口中得知，是你默许的。”
秦嫣看进秦芒的眼睛里，眼神平静却寒意森森，“秦芒，我知道你是个魔鬼，但没想到你对身边的人都能如此狠心。”
“鸢姐跟在你身边多少年了，你怎么能亲手把她往火坑里推？怎么能见死不救？”
秦芒沉默片刻，随即轻蔑一笑，“在我眼里，她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我为什么要救她？”
“你……”
秦嫣扬起手，朝着秦芒的脸用力地扇了下去。
不料，秦芒有所防备，一只手扣住了秦嫣的手腕。
力量悬殊，秦嫣压根没有胜算。
她恶狠狠地瞪着秦芒好一会，所有怒气最终化作一抹不屑的笑。
“秦芒，像你这样的人，活该夜夜不得好眠。”
作恶多端的人活该被梦魇困住一生，直至死去的那一天！
秦嫣眼里的鄙夷像把刀似的，扎进秦芒的心里。
他猛地收紧五指，咬牙道：“好啊，这样也能夜夜提醒我，到底是谁把我逼到今天这一步。”
“那个老东西最好真的在天上看着，我要让他看看我是如何把秦家唯一的血脉硬生生折断。”
这一刻，秦嫣清清楚楚地看见秦芒眼里翻涌着的恨意，像是随时就能把人吞没一般。
她忍不住暗暗地想，如果有一天，秦芒得知这一切本不该他来背负的时候，会不会疯起来毁了所有……
这人简直就是个毁灭性的不定时炸弹。
就在秦嫣出神时，秦芒松开了手。
眼见秦芒转身要走，秦嫣下意识地开口：“韩于君确实不在我这，你找我也没用，你真的要找，就去找冯老和赵老。”
“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找他们问的。”
夜色静谧，晚风似乎在瞬间停滞下来，气氛压抑。
过了好一会，秦芒才侧过脸，在月光的映衬下，眉眼显得愈发阴冷。
他一字一顿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嫣这番话约等于在提醒他，韩于君是冯老和赵老的人。
而秦嫣本来可以装傻，不说出这个事实，选择冷眼旁观他如何被二老玩弄于股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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