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昌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仨
最后点了点头
他虽然不知道小雅是谁，他只知道谁给他钱，他就替谁干活
李艳沉扯了扯嘴角，最后就蹦出三个字
“真牛逼”
“……”
我在一旁笑着打圆场
“哎呀，这要不是大师兄，咱几个怕是早就被僵尸吃了”
李艳沉撇了撇嘴
“要不是楼下的这个铁门被人从门外锁上了，咱几个也不用被僵尸身上戳的全是孔……”
一说到这严文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不知道，你们也在这，我闻着这楼里有很重的阴气
我才让你们说的这个小雅，把门从外面给我反锁了，我合计，这里面的鬼
一个也别想跑……”
“……”
不是大师兄，你也太直了
这话，你就别说了呗
果然说完这句，李艳沉更生气了……
我只有赶紧转移话题，怼鼓了李艳沉两下
“你说你，读秒也不好好读，不是还有最后三秒呢么，怎么让我提前照八卦镜了”
李艳沉立马露出得意的嘴脸，不屑的说道
“那不还是跟大师兄学的么，大师兄的表快十分钟
差点给咱们全干死，我来个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那僵尸能听懂我们讲话，我读秒就念慢几秒，让他放松警惕”
我也不顾自己两个肩膀上，被僵尸手指戳出来的大窟窿
赶紧配合李艳沉，对她竖起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李艳沉此人好大喜功，听见我这么捧她场
得意的看了一眼严文昌，眼角眉梢，略带挑衅
大师兄则是因为表的事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曲应南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
“对了，这两个僵尸，在这个楼里，这么霸道，那楼上的住户咋一点事儿都没有？？”
李艳沉也是点了点头
“对啊，那个假扮女鬼的此时应该下楼，上班了吧”
严文昌听见楼上还有人住，瞬间皱了皱眉
“楼上？我来的时候，都看过了啊，这栋楼楼上根本就没人住啊”
曲应南摇了摇头说道
“不可能，我昨天晚上查到最后一间房的时候
确实是有人装鬼吓人的，我还差点把那个女的，真当鬼给揍了呢”
我嘴角抽了抽，想起曲应南一拳，把女僵尸脑袋打掉的场景
嗯……
装鬼内女的，下场应该挺惨吧
听着曲应南这么说，严文昌此时也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是么，可是我查房的时候，确实没看见有人啊”
李艳沉连忙说道
“不可能，最后一间房，还有许多无家可归的人，还有老人，走失的人，就在顶楼十楼”
“是么？”
严文昌听这李艳沉也这么说，不由的开始怀疑自己了
还没唠太多，门瞬间被打开了
来的人是司机
说是来接曲应南的
其实就是小富和他爸派人来看看，我们死没死的
见我们几个衣服上浑身是洞，有地方还漏血
脸都魂画魂儿的
（注：东北话魂画魂儿，形容脸上，或者身上有灰蹭在皮肤上，用手擦的一道一道的灰印字）
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了一个冷颤
从鬼楼出来，我仨必定得去医院了
我身上被戳的全是洞，有的地方还淌血呢
曲应南手被红绳勒的，红绳都差点把手掌给勒断
那绳印儿，勒的都进肉里一半了
李艳沉则是被僵尸压了那么一下，现在还有点直不起腰
走道都费劲
从鬼楼出来，看着外面的大太阳，我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还是当人好啊
这么灿烂的阳光，要是哪天看不见了，或许开始畏惧了
该有多可惜
严文昌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又看了一下鬼楼
整个人突然定住了
李艳沉本来走的就费劲
看严文昌定住，有些不耐烦的回头道
“大师兄，你还看不看病了？”
严文昌指了指身后的鬼楼，说道
“你看，这鬼楼只有九层，你上哪个十层见到的人呢？”
听见严文昌这么一说
我，李艳沉，曲应南齐齐的回头看去
用手指一点一点往上数楼层
越数心越凉……
大白天的瞬间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还真的……
这鬼楼真的只有九层
李艳沉此时也哆嗦着嘴唇子，不知道说什么
转头看向曲应南
“难道，我们看见的，那些可怜的人，可都是鬼么？”
要是在以前的话，曲应南一定会斩钉截铁的说
可能就是昨晚上楼的时候，楼层数错了
但是经历了白毛僵，飞僵
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开始发生了转变
此刻他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严文昌抿了抿嘴说道
“我昨晚，就觉得这栋楼阴气特别重，没想到没遇见鬼
倒是遇见了僵尸，现在看来，我的感觉是没错的
你们看见的所谓的人，应该都是鬼
你们是进了鬼蜮了，其实他们这些鬼，应该也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只留一缕执念在最后一间房，阴魂不散
人死了要是一直有执念，灵魂会被困在执念处，直到释怀，才会重新回归地府
有些鬼，比如突然间的车祸，突然间被砸死，这种一瞬间死亡
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灵魂晚上在去世的地方，重复生前未完成的执念
这种横死的鬼，不会伤害人，也不会抓替身
只是日复一日完成生前，想做没做完的事儿”
严文昌说完这些话，旁边的司机，像是听故事一样的，扯了扯嘴角
李艳沉脸色有些发白
难道昨晚那些鬼的执念，就是装鬼，想要把来鬼楼里的人全都吓跑
好让那些老人，和无家可归的人，有个不被人打扰的环境
有个避风的港湾
甚至他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还是把鬼楼当成了家
对驱赶外来者，对保卫鬼楼有种莫名的执念
……
折腾了一晚上，小命差点搭里
最后鬼楼的事儿，因为有鬼蜮，还是没给人小富整好
打破鬼蜮，这个事儿，严文昌其实就能办
但是思前想后，这个钱，他最后还是没挣
可能不想让这些生前无家可归的人，死后也不得安宁
也可能是，不想跟李艳沉做对家
严文昌主动放弃了这次挣钱的机会
总之，害人的僵尸已除，就算是有鬼蜮，也不会对人产生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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