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的新品发布会异常成功,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有的评价云起是环保卫士,净水先锋;有的评价云起的净化水像Dyson净化过的空气一样美好;还有更不要脸的居然说云起净化过的水如同他记忆中家乡的泉水一样甘醇,喝了一口水,仿佛听到了泉水叮咚响。
云起新品发布会的第二天,就接到了一张八万台的PO,每台1,399美元,这张订单就有将近八亿人民币的销售额。
不得不说,云起的策划公关团队一流,销售团队一流,商业情报手段更是一流。
菲尔特吃了个憋,原本不把云起当对手的,现在被现实残忍的上了一课。成王败寇,商场如战场。中了敌人的计,就说敌人狡猾。上了敌人的当,就说敌人奸诈。其实要感谢那些给你上课的人,坑过你的,都是你师傅。
八亿的订单,让菲尔特的管理层急红了眼气炸了肺,穿着西装骂娘,端起来的绅士风度荡然无存。
邵喜庆的吃里扒外,让我和Michael成了商业间谍的同伙,云起的内奸,菲尔特的叛徒,罪名虽没落实,却也难逃干系。
我被问的垂头丧气,恍惚间自己真的是个罪人,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假如一个人头上被鸟拉了一坨屎,即使他西装革履衣着光鲜,也同样会遭人嫌弃,照了镜子后,自己也会嫌弃自己。
如果张三家丢了十两银子,那么所有去过他家的人,邻居、亲友、哪怕过路人,便都有了嫌疑。这时候有人站出来说,李四王五和木头嫌疑最大,就是他们三个干的,再陈述几条没逻辑的理由。这时候大家不会想着他们是冤枉的,更不会为他们开脱罪名,而是振臂高呼义愤填膺人人喊打。如果大家都认为他们是嫌疑人的话,自己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安安全全的了。
我们往上走,那里有酸奶和果汁,这是臆造的谎言;
我们往下走,那里有果汁和酸奶,这才是绝对的真理。
谎言和真理,并没有清晰的界限,就看大家怎么说了,哪种说的多,哪种就是真理。
上学时,老师反复强调的,容易错的读音,呆板(要读ái bǎn,不要读dāi bǎn),说服(读shuì fú,不能读shuō fú),铁骑(要读tiě jì,不要读tiě qí)。老师反复强调,无数次的巩固记忆,说这些读音千万不能读错,读错的都是傻比,是文盲。
而现在,这些读音全部变掉了,我却改不过来,变成了老师口中的傻比,文盲。
杨禾说我说的不对,说服还是读shuì fú。我不解的问原因。
杨禾说,比如你们采购,我无法说服(shuō fú)的话,还可以睡服(shuì fú)。
虽说只是谈话,从最直接干系人那了解情况,实际上的操作就像是审犯人,车轮战,等我意志薄弱的时候,自然会说实话,无奈我口中没有他们想要的实话。
盘问了我两天,我从刚开始的逻辑清晰思维严谨,到后来扯东扯西胡言乱语,有思想接近崩溃的趋势,而且表达的中心思想一直围绕着那孙子搞事情跟我有毛关系。
那些大爷们后来也索然无味了,也不想搞的太过分。虽然没问出什么来,却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错了。给我定了个渎职的罪名,就地免职+口头警告+扣除年终奖,我心里默默问候了他们家里所有的女性亲属,并没有在乎年龄。
Michael似乎没有我这么幸运,低着头走出会议室,看我的那一眼意味深长,我却没有读懂其中的含义。
项目既然都没有了,项目负责人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就算是没被就地免职,这个title也不再属于我了。
突然之间,内心空空如也。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公司,双脚诚实的把我带到了赵琰家的楼下。虽然那是我的房子,但是赵琰在那,我觉得那就是她的家。
电梯缓缓上升,随着离赵琰越来越近,我的心情竟然逐渐好了起来。
打开门,我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就像一只苦等了一天终于要出去遛弯的金毛。
屋子里似乎还是三天前的样子,卧室的被子还是我离开时的形状,桌子上的纸条还在,“梦里不知身是客,别时容易见时难。”
我大喊了几声赵琰的名字,没有回应,连回声都没有。
我坐在了床边,隐约还有赵琰的味道。
我发了条短信给她,想了想,整了首文艺点的小诗,
犹记那夜月明升,
似饮甘泉沐春风。
翻身再见如隔世,
不过刚好过三更。
编辑完,又读了两遍,满意的点了发送。过了五分钟,不见反应,我又加了四句,
窗映对影月映松,
人前处子床前灯。
你我虽只过两纪,
为盼此时等三生。
不停的刷屏,耐着性子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回复。按理说,她是机不离身的,更不会忘记充电,莫非是没看懂?那来点直白的。
“那晚太爽了,你超乎我想象的厉害,我在家,你什么时候回来?”
“亲爱的小宝贝儿,我乖乖的在家等你呢,想吃什么?我出去买给你。”
“小琰宝贝,我还能在被子上闻到你的味道,香香的。”
手机滴的一响,终于回短信了。
“求你了,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发短信了。”
不发短信?那就是要我打电话呗,明白。奉旨泡妞的韦小宝说,女人被噶过就是黏人,好烦啊。为什么感觉现在黏人的是我。
拨通了电话,彩铃刚响了两声,就被赵琰挂掉。又拨一遍,刚响就被挂断。再拨时,赵琰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莫名其妙,我又没惹到她,这是发哪门子神经。又拨了几次,依然关机,我便放弃了。
走到小区门口,刚好碰到杨禾,她正挨个小区给客户送大闸蟹。她看到我,眼睛一亮,把一篓大闸蟹咚的一声丢进后备箱,摆摆手喊我上车。
我说,你不要继续送了?
杨禾说,相请不如偶遇,缘分到了,咱就得一起吃顿饭。
这是我和杨禾第一次喝酒,居然相聊甚欢。
杨禾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红酒,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嘴角后说,乔工,睡服这件事,是个技术活,不是睡了就能服,还得分睡谁。
我坏笑着说,以你的天资,睡谁都能睡服。
杨禾摇摇头,说不一定,你们采购的,哪个都能睡服,你们公司经理级以上的老男人,哪个都能睡服。但是你……。杨禾停了一下,摇了摇杯中的红酒,笑着说,你的话,我就不一定能睡服。
我说,这到底是你高看我呢,还是对自己不够自信呢。
杨禾说,你跟他们不太一样,虽然你一看也是个老油条,但是你目光中多了一股清澈,跟那些牲口不一样。
我暗笑,麻蛋的,被她睡过的,都被她看成了牲口,她得多煎熬啊。
杨禾目光闪闪的盯着我看。
我迎着她的目光,笑了笑说,都一样,我也不是圣人,脱了衣服,我也是牲口,不对,是禽兽。
杨禾笑的花枝乱颤,你丫的还挺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是最主要的是,你应该只会和你老婆睡,别人没机会的。
一个星期前,我好像正如杨禾所说的这样,但是想起来赵,没办法,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我摇摇头,说这真不一定,要不我们现在就结账,去楼上开房,你敢不敢?
杨禾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去就去,谁不去谁丫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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