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红妆一边走，一边掉眼泪，甚至都有些看不清面前的场景，本想要踩楼梯，却没踩稳，直接摔了下去。
姜野连忙上前扶着人，眉心皱得死死的。
“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男人，那个叫Ryan的，把她的魂都掏走了么？
他想要把司红妆扶起来，但她只是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泪继续往下掉，宛如一滩烂泥。
姜野都忍不住想要给她一巴掌了，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这怎么可能是司红妆。
“司红妆，你振作一点儿。”
但司红妆只是坐在地上，甚至需要靠着他的腿，才能不倒下去。
“姜野......”
司红妆抱住他的腿，没让自己晕过去。
“他是001......”
姜野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她。
司红妆的眼泪流得更凶。
“他是001，我确认过了，只是容貌变了，记忆变了，但他说的梦话跟001离开那天的话一模一样，他还记得这把飞刀，送给我的礼物，呜呜呜......”
姜野的脑子里“轰隆”一下，只觉得浑身的水分一下子被蒸干了。
司红妆还在哭。
“肯定是生我的气了，不要我了。”
“他有喜欢的人了，长得蛮单纯的。”
“是了，以前他也没说过喜欢我，我这么随便，有过这么多男人。”
她还想继续念叨，下巴却被姜野掐住。
“你是首领，是北美女总统，有多少男人都是你应得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需要介意这一点，司红妆，你是自由的。”
姜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在抖。
“他昨天离开的，我让姜家的势力帮忙找找，看看他还在不在京城。”
司红妆抬起满是泪痕的眼睛，擦了擦，“好。”
这一刻，她无助的像个小朋友。
姜野皱眉站在原地，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
司红妆已经六神无主了，也没从地上站起来，只是靠着他的腿。
姜家的势力很强，马上就锁定了Ryan的位置，还没离开京城，而是去了酒吧。
“姜少爷，找到人了，在龙舌兰日落里当调酒师，看这个样子，短期内应该是不打算离开京城。”
姜野松了口气，一把将地上的司红妆扶起来。
“龙舌兰日落，京城最有名的酒吧，也是最贵的酒吧，在里面当调酒师呢，你去找他吧。”
司红妆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看向姜野。
“你不想去见他么？”
姜野浑身震住，扯扯唇。
“我......我不知道以什么姿态去见他。”
好像也没脸去见他。
如果不是他的话，这两人何必错过十年。
如果不是他的话，也许001的样子也不会改变。
一个人脱胎换骨，无非经历了涅槃，而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何况他还流落到了那种贫瘠的地方。
如果不是这次King叫他们过去，以他和司红妆的性子，这辈子都不会踏足那个疾病肆虐的地方的。
那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001还活着。
姜野的眼眶有些红，忍不住也要哭，但他必须忍着。
司红妆这会儿有了几分力气，特别是在知道Ryan还没离开的时候，也就赶紧抱了姜野一下。
“你也是，你自由了，姜野。”
说完，她连忙跑上楼去换衣服，顺便化了一个妆，可不能以这种姿态过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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