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正豪轻推了下眼镜，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询问道：
“对了，小兄弟，你的纸人，不是灵体吗？”
江澜有些奇怪。
“纸人就是纸人，怎么会是灵体？”
说完，他有些反应过来了。
风正豪的能力，应该就是驱使灵体。
但他的能力，面对纸人时却失效了。
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
不过也不怪风正豪好奇，纸人确实只是个载体。
可里面的灵，或者说神魂，却是用得江澜本人的。
所以风正豪的能力，才会对纸人不起作用。
想到这，江澜解释道：
“纸人只是载体，内里的驱动力，还是我自己的炁。”
实际上，纸人的运行原理，要比江澜所说复杂得多。
甚至太详细的，江澜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
风正豪眸光闪烁一阵，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他原以为自己的能力，是完全克制江澜的，但刚才试验过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结交江澜的心思。
根据情报，江澜觉醒异能，也不过是两个多月之前的事情。
仅仅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这种实力，未来的成就，说一句未来成就不可估量，一点也不过分。
“那风会长，东西明天我给你送来。”
“好。”
风正豪语气也很轻快。
之所以第一次合作，出手就如此大方，除了目前天下会需要战斗力之外，还存了想卖江澜个好，和他结交一番的心思。
现在看来，他这一步显然没走错。
……
半小时后。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江澜小区的地下车库。
没等司机开门，江澜就自己开门下车。
“辛苦了师傅。”
说完，他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这是风正豪派来送他的。
一开始，风正豪是想要亲自来的。
江澜再三拒绝，这才只派了个司机过来送他。
乘坐电梯返回家中，换了身居家服，他这才坐在桌前，摸出数张黄纸。
阴晦气息涌动，顷刻间，二十五个纸人在江澜手中成型。
这边他刚做好，摆在桌边的手机就亮了起来。
江澜定睛一看。
三千万到账。
发财！
与此同时，他面前系统虚拟光幕浮现而出。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售卖总价三千万或以上的纸人给天下会。】
【获得奖励：恶魇*1000】
江澜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片刻，这才从惊喜情绪中缓和过来。
双喜临门。
恶魇商城，启动！
没有任何犹豫，江澜直接打开商城。
一千点恶魇，想必应该能购买不少制兵种类。
先看看。
最上面的，还是酆都大帝那些只能过过眼瘾的。
江澜向下翻去。
【膏肓鬼：所需恶魇100】
【画皮鬼：所需恶魇100】
【鬼母：所需恶魇100】
江澜看向膏肓鬼上面。
【吊死鬼：所需恶魇300】
【溺鬼：所需恶魇300】
【枉鬼：所需恶魇300】
江澜没有细看，而是视线继续往上看去。
可出乎他预料的，再往上，直接就是需要消耗一千恶魇才能购买的制兵种类。
而且，似乎和之前的也都有所不同。
最关键的是，也并不是三种可以挑选，而是只有一个。
【鬼钟馗：所需恶魇1000（灵）】
钟馗？
他就是做死人生意的，所以对一些佛道神话也都有些涉猎。
算不上精通，但粗略的，他基本还都是知道的。
正常来说，钟馗为道教神祇。
外表应该是个刚正不阿的黑脸大汉，一脸的络腮胡，凶神恶煞。
传闻，钟馗是辟邪镇鬼的神。
可这鬼钟馗，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多出来的‘灵’字。
这又代表着什么？
江澜心下疑惑。
他注意力集中向鬼钟馗一栏。
可详细信息却并未浮现出来。
这……
江澜一怔。
不过很快，他就咬了咬牙。
没什么好犹豫的，商城里面的价格，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就算没有详细信息，买了之后不就知道了吗？
【是否确认购买：鬼钟馗？】
“确定。”
【购买成功。】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大量信息涌入江澜的脑海。
消化了好半天，江澜这才梳理清楚。
他双眸中露出一抹狂喜之色。
鬼钟馗的强大，完全不是之前那些鬼母之类能够比拟的。
至于后面那个‘灵’字的意思，江澜也已经搞懂了。
之前的制兵种类，点睛时需要他将自己的神魂给分出来，提供给纸人，这样才能顺利将其激活。
但拥有灵的钟馗，不需要他消耗神魂。
比起扎纸人，这更像是真正的召唤。
鬼钟馗有自己的意识，但却会百分百遵从他的命令。
但也不是一点缺点都没有。
缺点就是，鬼钟馗是独一无二的。
只有一个。
只有因为战斗死亡或消失，他才能够重新将其召唤出来。
但鬼钟馗胜在实力强悍，即便只有一个，也比十个鬼母一起强大的多。
好好好，纸扎匠转职召唤师了是吧？
而且江澜还注意到，不单单鬼钟馗后面有‘灵’字，恶魇商城再往上，甚至最上面的酆都大帝，地藏王菩萨的后面，也都多出了个‘灵’字。
最开始江澜还在疑惑，如果真的用恶魇买了酆都大帝的制作方式，最终会是什么呈现效果。
现在看来，应该和鬼钟馗一样，都是直接召唤。
只不过，需要用他扎出来的纸人当做载体。
江澜也总结出一条规律。
但凡是有名有姓的，都是和鬼钟馗一样的召唤。
只有那些无名鬼类，像什么吊死鬼溺死鬼之类，才需要他点睛赋魂。
将全部信息消化完毕，江澜兴奋的几乎颤栗。
如果现在和风正豪再打一场，靠着鬼钟馗，他不能说稳赢，但立于不败之地，轻轻松松。
江澜胸膛一阵上下起伏。
好半天后。
他突然坐直身体，手中扯过一张黄纸。
在他身上，阴晦气息不要钱一般疯狂喷涌，全都灌注进入黄纸内部。
随着江澜手上的动作，一个纸人飞速成型。
江澜眼神也越来越兴奋。
鬼钟馗，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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