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告诉楚慕烟，嘴角长痦子的人是大夫人。
还说平日里对裘纤儿母子最差的就是大夫人了。
楚慕烟问完话后，跟冷晏尘又进了院子。
“难道我猜错了？”楚慕烟望着院子里的尸体，有些自我怀疑。
如果裘家人是裘纤儿杀的，二夫人没死说得过去，但是对她最不好的大夫人必不可能逃过此劫才是。
冷晏尘却道：“不一定，可能在裘纤儿回来之前，那个大夫人就先跑了。”
楚慕烟想了一下昨夜碰到大夫人的场景，是的，那个她在前厅院门外碰到的疯妇人就是侯府大夫人。
那妇人昨夜就有些疯疯癫癫的，在裘纤儿回来杀人之前自己跑出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真是裘纤儿做的，她杀完人发现最恨的那个不再其中，她会怎么办？”楚慕烟问冷晏尘。
答案显而易见，但因为提问的人是楚慕烟，冷晏尘还是回答：“去找人。”
两人得出了结论，也没去告诉楚诺海，从哪儿进府的就从哪儿出府了。
等楚诺海找了一圈，实在没线索之后，便让人进来收拾尸体，这时他才想着找楚慕烟他们，结果早没影了。
父子二人家督官兵清理了尸体，又进皇宫跟冷江阔汇报了情况，才一起回府。
路上楚宵川有些疑惑，“父亲，你有没有发现陛下好像根本不在乎侯府的人死不死？他也没逼着我们要尽快找到凶手。”
楚诺海皱着眉，“发现了又如何？”
他们做臣子的，还能指责君主不成？
“而且我觉得陛下心情好像还挺好的样子？”楚宵川有点不懂这个世道了。
楚诺海没回答，他也看出来。
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楚宵川先下马车，看到门口守卫拿着两个馒头东张西望的。
“找什么呢？”楚宵川随口问道。
守卫回答：“方才有个乞丐来要吃的，在这里又哭又闹的，等小的把馒头拿出来，人又不见了。”
“应该不回来了，你忙你的事去。”后方走来的楚诺海说道。
父子忙活了一晚上，都累得够呛，冷江阔也允许他们不用上朝，这会儿都巴不得赶紧回房歇息，根本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
冷晏尘带着楚慕烟去了一趟影楼。
迎接二人的是影楼搂住寒星。
“参见王爷，王妃。”寒星态度敬重。
冷晏尘摆摆手让她免礼，三人一起进了房间。
来影楼的目的，是冷晏尘要让寒星派人随便找一下裘纤儿的下落。
其实这事儿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楚慕烟只是好奇想知道真相而已。
“对了王爷，我们刚得到的消息，昨夜管云载着贺环思进了皇宫，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寒星说道。
“进宫了？”楚慕烟有些惊讶。
冷晏尘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问道：“管云也没出来？”
寒星点头，“两人都没回府。”
影楼一直有派人盯着贺环思，不过都只汇报一些异常消息，贺环思进宫这种事本是没必要拿出来说的，只是管云跟着进宫许久没出来就很奇怪。
管云贺环思个人的谋士，在朝中没有一官半职，他是没资格待在皇宫的，而且据寒星所知，他自己也不愿意留在皇宫里。
楚慕烟想了想，“贺环思昨夜中毒了，我以为裘衡不见了，可能是被他抓去解毒了，但是他跟管云昨夜就进了皇宫，这说明裘衡并不是贺环思带走的，甚至昨夜侯府被灭门的事，也跟贺环思没关系？”
“的确如此，我们的人到侯府的时候，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但绝不是贺环思做的。”寒星道。
离开影楼后，楚慕烟跟冷晏尘一起回宅子。
她说道：“晚上进宫看看？”
如果说找灭门侯府的凶手是满足她的好奇心，那么贺环思跟管云进宫没出来的事儿，就是他们必须要搞清楚的事情了。
其实昨夜楚慕烟已经能确定，贺环思并不是什么BUG，不仅不需要他们清除，世界规则甚至还不让他们清除。
可是昨夜贺环思不是BUG，不见得今日他不会是。
这个世界失去了循环性，在它自主生成的规则下面，会出现很多BUG，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一个。
尤其是像贺环思这种，突然遇到重大变故，又跟世界-线有关联的人，很容易遇到重生，或者被人魂穿，甚至是绑定系统之类的情况。
冷晏尘赞同楚慕烟的说法，他也怀疑贺环思可能会因此出什么问题。
回到宅子，大家都在等着他们吃午饭，连天亮才睡的贺暇也在。
就是他那脸色太难看了。
毕竟亲爹跟自己刚过门的媳妇一起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这事儿放任何人身上，一时半会儿也是过不去的。
“你们打听到什么了吗？那侯府是怎么回事？”凌昭炎本来不想八卦的，毕竟楚慕烟的二姐没了，但是他看着楚慕烟好像也没什么悲伤的情绪，就没忍住问了出来。
楚慕烟在吃饭没回答，冷晏尘却看向寒宵，“吃完你跟贺暇去一趟首辅府。”
目光呆滞的贺暇日听到这话猛地看向他，“我不去。”
他一想到昨夜看到的画面就想吐，短时间内不想看到贺环思那张脸。
“贺环思不在，你回去问一下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冷晏尘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这些贺暇不反驳了，主要是他听到冷晏尘说贺环思不在首辅府。
吃过饭后，贺暇就跟寒宵走了。
凌昭炎跟楚慕烟商量，打算去将军府把东西搬过来，跟他们一起住这个宅子里。
“将军府的人虽然都热情好客，但那毕竟不是我的家，住着还是不自在。”凌昭炎这般说道。
楚慕烟奇怪地看着他，“这里也不是你的家啊，你在这里就自在了？”
凌昭炎先是看了凌昭阳一眼，然后才看楚慕烟，“这里有你们两个啊，你们是我的家人，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当然自在了。”
楚慕烟换了个话题，“凌夫人让你们去将军府做什么？只是住一段时间，看看将军府的人怎么样是吗？”
她问完，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凌昭阳也看了过来。
事情被她拆穿了，凌昭炎也不打算继续瞒着。
“是的，凌夫人让我们来打听一下，你这些年在将军府过得怎么样。”凌昭炎说道。
他们兄妹本是抱着为楚慕烟出气的目的来的，结果发现将军府的人都还不错，让他们都没找到刁难的理由。
“将军府的人对你们真的很好是吧？”楚慕烟有些怀疑地问道：“该不会是你们的身份暴露了吧？”
要知道二人可是北辰京都首富家的孩子，身份可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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