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武当剑》佚名
剑指天地出青芒,
笔画太极绽寒星。
真武座前梳道髻,
流转阴阳驭五行。
完盛拿着画轴走向了也先帖木儿,他边走边解开了画轴的扎带,并扯开了“画杆”显示自己美丽的杰作。
帖木儿立刻站了起来,伸手去接画轴的“天杆”,完盛顺着他的“劲儿”慢慢地展了开来。瞬时,一幅美轮美奂的“美人图’就呈现在帖木儿的眼前。
还没等完盛的解说,就见帖木儿的眼也绿了,哈喇子也流出来了,身子使劲前移,就像要趴上去的架势……
当完盛展到最后的“地杆”时,迅速从轴头里抽出了一把亮闪闪的匕首,一个转身跳到帖木儿的背后,左手搂住了脖子,右手把匕首抵在他的脸上,厉声呵道:“匕首上有剧毒,一碰即亡!”
也先帖木儿吓得赶紧把手中的画轴丢在了地上。
他没想到,自己干了半辈子的绑架、抢劫和越货的事儿,今天竟栽在了一个文静书生的手里。
完盛拖着他往后移,嘴上嘱咐道:“不要踩了我家小姐。”
这突如其来的劫持,把四周的护卫都吓傻了。他们呆了半天才反过神来,立马提刀向前。
完盛命令道:“让他们退后,否则我割断你的喉咙!”
帖木儿大骂自己的护卫,“混蛋…王八羔子…快快退后…没看到他的刀上有毒吗?”
完盛说:“只要你听话,我便不伤你。我家大人请你过去回几句话。”
帖木儿吓得有些站不住了,“好…你把刀离我远些…我过去便是……”
“你站直了,自己走!你这一坨肉,我扶得动嘛?!”
“好,好,我自己走。”
完盛回头看到自己的美人还躺在地上,便又命令道:“你,拿上我的画像。”
帖木儿又好不容易蹲下身去,拾起了图画;站起身来,卷着画轴。
完盛说:“把画像给我卷好了…仔细点…别弄坏了…你这畜生…还想跟我抢美人…做梦去吧…美盼是我的女人……”
帖木儿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便哆哆嗦嗦地套近乎,“原来是连襟啊~”
“什么连襟,谁跟你是连襟?”
“不是说…美盼是你的……盼盼是我的,她俩不是亲姐妹嘛?小连襟,你放开我,我跟你一起去见我们的老丈人……”
“哪来的姐妹?”完盛一想,可能这畜生把柳好好当成虞美盼的姊妹了,便道,“你少啰嗦,拿好画像,跟着我走!”
帖木儿只得老老实实地抱着画轴,在完盛的挟持下走出了匪首大营。
老远看见展护卫,完盛便对帖木儿说:“让你的手下放下兵器,都放到哪位高个子那里!”
“放下兵器干嘛?”
“我怕他们从背后伤了你我,快点说!”
没有办法,也先帖木儿只能大声喊道:“儿郎们,这小子手上的刀子有剧毒,尔等休得轻举妄动,赶快把手里的兵刃交到前边的那位壮士那里……”
听到大王的吩咐,喽啰们也不知有何缘由,只好遵循大王的指示,把兵器缴到展护卫的旁边。
展护卫又命令道:“把马匹也送过来。”
喽啰们也只好遵命。
展护卫朝钟楼上守候的兄弟打了个手势。不多时,侍卫们带领着和尚和难民便奔跑了过来。
他们迅速扛走了武器并牵走了马匹,又留下大部分强壮的难民与和尚们一起看管着这群贼兵。
完盛和展护卫把也先帖木儿推上了马车,向普救寺奔去。
【二】《侠客》胡仲弓.诗
仗剑一长笑,出门游四方;
雄心吞宇宙,侠骨耐风霜。
豺虎须擒攫,狐狸敢颉颃;
大梁二壮士,千古姓名香。
汪寿昌让明长老找了一间小屋,把也先帖木儿给关了进去。
又让柳好好迅速写了一份手谕给河中府的知府,让他速派府兵过来接管;又写了一份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安排妥当了一切,汪寿昌便想去看望也先帖木儿这个老部下。完盛佩带了一把长剑,和展护卫一起,像侠士般地跟在了汪寿昌的身后。
帖木儿一见是汪寿昌进了门,先是一惊,后来便惭愧地低下了头。
汪寿昌笑道:“怎么,见了老长官[1]也不称呼一声?”
帖木儿叹了口气,说:“原来是你这只老狐狸抓的我。”
汪寿昌哈哈大笑。
“刚才我还纳闷,就虞集那个‘迂夫子’,哪来的这么多弯弯道!”
汪寿昌语重心长地说:“帖木儿啊帖木儿,你说你凭着朝廷命官不做,干嘛要占山为王呢?”
“我造过文宗皇帝的反,他岂能饶过我?我不做土匪,又能做甚?”
“当年不是招抚过你们了吗?别人都归顺了,你为何不从?”
“皇帝只说招抚,可并没有安排职位啊!”
“不是说归顺后,官复原职嘛。”
“官复原职,我还造什么反?”
“噢,你是嫌弃你原来的品阶低了才造得反唠?”
“那是自然。”
“一个省府的御史大夫,正三品,职位不低了。”
“可我在御史大夫的职位上干了多少年?你在任上的时候,我就是御史大夫。你都调走多少年了?只见皇帝是换了一个又一个,我的位置为何老是不换?”
汪寿昌笑了笑:“御史大夫,多好的闲差。”
“就因为是闲差,我才不想做呢,一点油水都没有。”
这时,悟尘送来了斋饭。
汪寿昌说道:“御史大夫的油水少,这里的斋饭就更没什么油水了。你倒好,围攻什么不好,非得围这寺院……你先吃饭吧!”
帖木儿问:“有酒吗?”
汪寿昌说:“悟尘小师父,你去我的屋,跟秋菊要我那坛上好的杏花村‘甘露堂’[2]来。”
帖木儿又道:“就这么绑着,我如何进食?”
汪寿昌对哲笃说:“你去看看河中府衙来人了没来?来了的话,让人带副镣铐过来。”
帖木儿问:“你还真要囚禁我?”
“你是朝廷要犯,本官已无权处置你了。”汪寿昌又道,“你要老老实实待着,不要胡思乱想,你是跑不掉的。至于你的情况,以及你的要求,我会如实向太后禀报的。只要你听话,我也会为你多说好话,你,明白吗?”
也先帖木儿使劲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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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长官
春秋战国时期,下级官员便对自己上司或上级称为“长官”。《管子.禁藏》:“吏不敢以长官威严危其命,民不以珠玉重宝犯其禁。”
[2]甘露堂
就是现在的汾酒,因产于山西省汾阳市杏花村,又称“杏花村酒”。
汾酒是中国传统名酒,属于清香型白酒的典型代表。它以工艺精湛,源远流长,素以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特色而著称,在国内外消费者中享有较高的知名度、美誉度和忠诚度。
历史上,汾酒曾经过了三次辉煌。汾酒有着4000年左右的悠久历史,1500年前的南北朝时期,汾酒作为宫廷御酒受到北齐武成帝的极力推崇,被载入二十四史,使汾酒一举成名。被誉为最早国酒,国之瑰宝,是凝聚着古代中国劳动人民的智慧的结晶和劳动成果。
大家对于汾酒的印象,最初来源于杜牧的《清明》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唐敬宗宝历元年,杜牧二十三岁,朝中唐敬宗贪玩成性,东部地区河北三镇割据,上党刘悟也怀有二心,面对国家内忧外患,杜牧心急如焚。一方面写了《阿房宫赋》希望劝谏唐敬宗,另一方面写了《上泽潞刘司徒书》准备劝说刘悟统一河北三镇。
公元825年杜牧壮游山西,仲春二月从长安出发东行洛阳,去潞州,劝说刘司徒不成功,北上游太原府,南下并汾古道,写下了《并州道中》《边上闻笳三首》等诗歌,途径汾州时,写下了《清明》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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