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江卓看着一身防护服，全副武装的云墨染，还是不太确定。
“这个可是丧尸，跟你在电影里看到过的不一样！”
“没关系，我准备好了，我不怕！”
云墨染嘴上说着不怕，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她紧紧地跟在江卓身后，掩饰不住心里的忐忑，伸手轻轻拉住江卓的胳膊。
“我不是害怕！我就是站不稳……”
江卓能理解云墨染的恐惧，他安抚地拍了拍云墨染的手背。
“一会儿你就坐在车里，不要开窗，外面安全了我会叫你。”
他们乘坐的是一辆皮卡，江卓还要负责全盘指挥，每次都是站在后面。
所以让姜一航来做云墨染的近身护卫，陪着她坐在车里。
姜一航打量着云墨染，忍不住小声问：“云城主，你老老实实在城里等着不就得了！干嘛非得来看丧尸啊？你想要丧尸，让江城主给你抓一只不就得了！”
云墨染轻轻摇头，护着身旁的一个大箱子。
“云中城好容易清理干净，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云中城承担被污染的风险。”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啥非得要看丧尸吗？”
“在某些城市，有人会把死去的亲人的骨灰制作成钻石，随身佩戴，以表示对先人的缅怀。”
云墨染转过头对姜一航说：“你不觉得，丧尸脑子里的结晶，其实跟宝石很像吗？”
云墨染也是偶然才发现，结晶如果打磨之后，其实跟钻石一样闪亮，甚至跟钻石放在一起，都分不清哪颗是钻石，哪颗是结晶。
她就有一种猜测，结晶会不会其实就是丧尸身体里形成的某种结石或者血栓？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她可以做出一些人工结晶。
姜一航盯着云墨染手里的结晶看了半天，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说：“我们这边盛产各种宝石，对于这些个玩意儿，我没啥概念，觉得除了颜色不一样，其他都差不多。”
云墨染也看出来了。
江卓给她拿过十公斤的钻石，还有二十公斤的祖母绿，棒球大的海螺珠她都有一盆。
以至于云墨染的胃口都被江卓养大了，有一次看到林美黛的耳朵上戴的钻石耳钉只有七十分，还小声埋怨：“怎么不戴大一点的？这么碎的钻石带出去多掉价！”
让柜台前想买个三十分钻戒哄小明星的阔少十分无语。
以往江卓带队去杀丧尸都是在晚上，考虑到云墨染不能在自己的时空消失太久，今天才改在白天行动。
空荡荡的街头，远远看到一只丧尸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干瘪的身体，黄绿色的皮肤，歪着的脑袋少了半边，脖子也缺了块肉。
两条腿走路呈内八字，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丧尸的腿被强力扭转过，膝盖朝内。
云墨染觉得嗓子里泛起一阵酸涩。
姜一航小声解释说：“这种应该是生前被丧尸咬过，还没等被丧尸吃完就尸变了。丧尸不吃同类，所以留下它这副鬼样子。”
江卓拔出腰间的射钉枪，抬手冲着丧尸的脑袋来了一下。
丧尸的脑袋咕噜噜滚下来，身体还顽强地往前又走了几步，才咕咚一声倒下来。
绿色恶臭的液体顺着脖子汩汩流出，云墨染再也忍不住，拉掉口罩抱着姜一航递过来的垃圾桶哇哇吐酸水。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江卓让她穿好防护服，却坚持不让她戴帽子。
是怕她恶心的时候一不小心吐在衣服里，让自己更难受。
车子里充满她呕吐之后的酸臭，云墨染有点不好意思。
姜一航却像是习惯了一样，把两边的车窗打开一个缝隙透气，又给云墨染递过来一瓶水。
“漱漱口吧。”
“谢谢。”
云墨染更不好意思了。
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要让小弟弟来照顾自己。
“我想下车透透气。”
“我劝你不要。”
姜一航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跟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声，司机跟江卓请示之后，把车子停下来。
云墨染从车上下来，脸色苍白得可怕。
江卓有些担忧：“墨墨，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不，我没关系，缓一会儿就好了。”
云墨染做了两个深呼吸，把箱子从车上拿下来。
“走吧江卓，我要提取样本。”
箱子里都是玻璃标本瓶，云墨染把防护服穿戴好，忍着心里的恶心和恐惧，提取了丧尸的血液、肌肉和骨骼样本。
江卓熟练地用刀子切开丧尸的脑袋，从中挖出一颗结晶。
“这个丧尸有结晶——蓝色的结晶！”
他赶忙用碘伏消毒之后，把结晶交给云墨染。
不是所有的丧尸脑子里都有结晶，蓝色结晶更是少见。
自从空间打通之后，江卓一共也就只得到了四颗蓝色结晶，全都交给了云墨染。
云墨染知道这个蓝色结晶的珍贵，压根就没舍得动。
云墨染把结晶收进空间，又拿出一只标本瓶，盛放丧尸的大脑。
“丧尸的尸体你会如何处理？”
江卓指着后面队伍说：“铲车把丧尸的尸体集中在一起焚烧。”
云墨染又有新的想法：“江卓，我想去看看焚烧场。”
江卓有点担忧：“墨墨，你的身体吃得消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云墨染那边的时间应该是夜晚，她现在应该在睡觉才对。
现在过来云中城“加班”，就等于让云墨染熬夜。
云墨染微微摇头：“我没事，走吧！”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穿越到云中城这边来，也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再过来，那就只能抓紧这次的机会，把想要做的事情做完。
江卓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去焚烧场。
云墨染跟着他们一路过去，看着士兵们有秩序地清理街道，把丧尸的尸块运到一片焦黑的空地，熟练地点火焚烧。
丧尸的身体虽然干瘪，却像干柴一样很容易点燃。
赤红的火苗很快点燃，又很快熄灭，只留下一片焦土。
云墨染盯着这片焦黑的土地，忽然又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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