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沈黎蹙眉，“仇人关系？这个你说过。”
顾南寻颔首：“对，仇人关系，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
沈黎听着顾南寻的话语，忍不住地咧了咧嘴。
好家伙，顾南寻的秘密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每次都能跟扒洋葱一样地扒出不少秘密来。
沈黎想了想，决定大人有大量：“你先说是什么事吧。”
顾南寻微微抬眸，认真看向沈黎：“我母亲，可能是成氏集团的一号实验体。”
……
沈黎短暂错愕了下。
回过神来，她眉头瞬间皱紧：“实验体，你是说变异的那种？”
顾南寻颔首，声音微微沉：“是。”
沈黎蹙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目前还不确定。”顾南寻告诉沈黎，“现在，这个想法也只是一个怀疑罢了。”
“那你是怎么怀疑到这一点上的？”沈黎蹙眉，转念想了想，很快想起一件事，“你说你母亲是失踪，她失踪了这么多年，难道……你怀疑，她一直被成氏集团困住了？”
顾南寻微微垂眸：“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成嘉瑞对秦典丽可以说是深藏恨意，即使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更何况……按顾南寻的意思，成氏集团应该是从很久之前便已经开始着手于类似药物的开发了。
沈黎心头一片了然。
她抿紧了唇，有点想安慰顾南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顾南寻缄默许久，抬眸看向沈黎，语气很认真：“所以我说，我有可能会拖累你。”
“我明白。”沈黎深吸了口气，笑笑，“没事，我也少不了要拖累你，咱们彼此拖累。”
“沈黎？”顾南寻对沈黎的态度有些意外，还以为她是不知道得罪成氏集团的严重性，思索片刻严肃警告，“我是成氏集团的敌人，成嘉瑞也知道我的存在，我会连累你……”
沈黎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顾南寻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也说过了，咱俩这情况要连累也是彼此连累，先前我们已经跟成氏集团的人正式打过照面，什么时候爆发冲突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
顾南寻哑然了下。
他沉默下来看着沈黎，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沈黎摆摆手，继续撸猫：“何况顾南寻，你要走早就应该走了，现在你都已经在防空洞基地待了这么长时间，只要有心人来查就不难查到你这段时间之内做的事情，说你跟我，跟防空洞基地牵绊颇多，这一点儿都不过分吧？你要是现在走了，防空洞基地少了个重要战斗力来保护，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要让我带着钱凯旋和我哥，保护基地里这一堆老弱病残的人吗。”
顾南寻眼神微微动了动。
沈黎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上了，他一直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思忖良久，顾南寻深吸了口气，开口：“我知道了。”
沈黎挑眉，问他：“怎么，不走了？”
顾南寻摇头：“不走了。”
“行。”沈黎莞尔，顺便也没忘了警告顾南寻，“以后类似的话少说，再让我听见你要离开防空洞避难所一次，我真把你送出去。”
顾南寻唇角微微一勾，弧度很轻，并不容易被察觉：“好，我明白。”
另一边，成氏集团。
晕眩，高热。
经过了宛若地狱的一整天，午夜时分，成嘉瑞终于醒转过来。
身上到处都残留着疼痛，成嘉瑞下意识龇牙咧嘴了下，随即想起自己被爆炸波及的事情，忍不住低骂了声：“该死！嘶……”
话一出口，成嘉瑞就感觉到喉咙一阵干渴。
成嘉瑞身边一直有人照顾，一看成嘉瑞醒了连忙给他倒水：“成哥，喝水。”
成嘉瑞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完，喝下去之后感觉精神头好了不少：“爆炸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故意算计的？”
“这个……”小弟嗫嚅，“这场爆炸的具体原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毕竟爆炸发生地是在官方的控制之下，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对官方还是要避讳一下的，所以具体原因我们还没来得及深究。”
没来得及深究，也就是没有定论的意思了？
成嘉瑞心里一阵戾气，低骂了声：“废物东西。”
“成哥您别生气，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有定论，但已经有了个揣测。”小弟讨好地告诉成嘉瑞，“这个装着炸药的箱子应该也是当初藏武器的人悄悄藏的，这么看来，二哥他恐怕是早就想在这里设置了一个机关。”
成嘉瑞听着，脸上阴云密布：“他防着别人就算了，连我也防着？”
“这个……”
小弟嗫嚅。
他是没敢告诉成嘉瑞，二哥何止是防着他们，只怕是已经对成氏集团，对成嘉瑞本人有了不臣之心。
但即使小弟没告诉成嘉瑞，这一点，成嘉瑞也不至于想不到。
他脸上瞬间布满戾气，用力捏着不锈钢杯子，怒骂一声：“这个畜生！”
啪！
一声尖锐的金属响动，成嘉瑞手上的不锈钢杯子一整个被捏到变形，成了锋锐的一团，而成嘉瑞的手心也被划伤，全是鲜血。
成嘉瑞一僵。
小弟惊呼：“成哥，你流血了。”
“喊什么喊，看见我流血了不知道找药？”成嘉瑞不耐烦地瞪了小弟一眼，顾不上生气，低头仔仔细细审视着自己的手。
小弟忙忙叨叨去找药。
成嘉瑞看了自己的手好半天，眯起眼睛。
小弟好不容易找到药箱，回来拿了酒精、将成嘉瑞的手展开：“成哥，这个，可能有点疼。”
“废什么话，磨磨唧唧的，我是女人吗？还怕疼。”成嘉瑞冷冷地看了小弟一眼，“还不快点！”
“是是……”
小弟连连嗫嚅，帮成嘉瑞处理伤口，清创上药。
酒精洒上成嘉瑞的伤口，小弟顿时傻眼。
鲜血弥漫开来，被冲淡散去之后，只见成嘉瑞的手上哪还有什么狰狞的伤口，只有几道已经愈合，只留一条痕迹的伤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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