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获救
还有沈勉之那个变态,到底想干什么?为何一会儿给她献殷勤,一会儿又来陷害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是如他所说想要借机探知沈庆之对她的态度,还是单纯的厌恶她而已?而知府千金就更离谱了!堂堂高门贵女,竟然与江湖草莽为伍,不过就是为了折辱她这个小小的农女!
哈!这一个个的,都是吃饱了撑的吗?难道这便是他们这些门阀子弟由来已久的作风?以辱人为乐?不过这事儿看来也蹊跷的很,何以个个都牵扯到一处来对付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农女?还是说他们觉得在她身上能得到些什么才这样的?
听得外面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江诗蕴赫然一惊,终于醒转回神。目前自己的处境如此危险,必须得想办法逃离才是!可是现在内松外紧,守卫严密,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谋来应对,到底该如何是好?是迎面直上,还是徐徐图之?
然而,已经来不及让她思虑周全了,外面重重人影已经出现在门口!电光火石间,江诗蕴快速躺回原位假寐,随即五感全开,谨慎小心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沈勉之一进来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江诗蕴,嘴角轻扬,似乎心情愉悦了不少:“这个丫头可是狡猾的很,你确定她真的晕了?”
李乡绅听得一愣:“晕了!真晕了!”
沈勉之不屑地冷哼:“不管真晕假晕,此人都还有些利用价值,且留她一条小命便是。如今她也已经受了伤,不如再添些让她生死不能的伤吧,也好继续我接下来的计划。”说着,他轻轻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江诗蕴眉心微跳,几欲破功,却还是死死忍住了,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渐渐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她不能慌!绝对不能慌!要赶紧想办法自救才行!江云艾那家伙也不必指望了,已经这么久过去都没找到她,要么就是此处太过偏僻,要么就是江云艾去的时候没有找到沈庆之,也不知道她去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说的,何以现在都没能找到她!
心下正想着,突然听得李乡绅在吩咐手下把什么人叫过来,而后便听到沈勉之说要走,声音笑了许多,一时也听不大清楚,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上便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她不禁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醒了?呵!也好!若是让你在睡梦中享受整个过程,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醒了,才能慢慢享受!哈哈哈!过来吧,这个丫头可还是个雏呢!好生伺候伺候这位江小娘子吧!小心点,别玩死了,爷吩咐过,要留着她的小命,完事儿就送去百花楼,也好赚些辛苦钱!”李乡绅狞笑着踮起脚碾着江诗蕴的手指,见她露出痛苦的神情,却越发兴奋了起来。
一个健壮的大汉走了过来,讨好地谄笑道:“大爷,您不是说让小的们好生伺候这姑娘么?要不……”
李乡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怎的?这就等不及了?瞧你这出息!哼!要不是爷受过伤,哪里还有你这便宜!”一提这事儿,李乡绅更是恨恨瞪了江诗蕴一眼,随即扭头啐了一口唾沫,冷哼着离开脚,“便宜你了!去吧!”
那大汉顿时喜不自胜地搓着手,看着江诗蕴的眼神微微泛着绿光,形容猥琐地舔了舔唇,淫笑着渐渐朝她逼近。江诗蕴霎时大惊,这下她还能有什么不懂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恶毒!不但把她打成重伤,还让人玷污了她,还想把她卖去百花楼!
简直目无法纪!江诗蕴从未恨过什么人,此时此刻,却已然将李乡绅一众恨在心间。她从不曾主动招惹过谁,更不曾的罪过沈勉之,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对待她!
眼见得大汉离她越来越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难闻的汗味和粗重的呼吸。江诗蕴心下惶然,眼角余光看到大汉身后走来的两人,顿时惊得睁大了双眼,刹那间便面白无色。
竟然还有两个人!卧槽!轮奸!该死的!她若再不行动,恐怕真的要死在这了!
已经来不及她多想其他,悬在她身上的大汉已经满脸通红,双腿叉开夹着她的双腿,正焦急地解着自己的裤头,满是色欲的双眼却片刻不离她姣好的脸庞。
一股恶心感传来,江诗蕴不禁干呕了一下,怒目而视,趁其不备快速拱起腿狠狠踢向那人垮下,与此同时手里早就抓好的干草快速扬起。
“啊——”一声惨叫传来,江诗蕴冷冽一笑,见那大汉捂着裆下倒在一旁哀嚎不已,便忍着痛快速从地上爬起,在剩下两人那诧异的目光下,咬了咬唇,疾奔上前,右脚狠狠踢向其中一人小腹,转瞬间右手却支起两指插向另一人的双眼。
对方一时不备,被江诗蕴打了个正着,捂着伤处不住呼痛,看向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瘆人。
她却丝毫不惧,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咬牙忍着身上的痛意,带着蓬勃的怒意握拳冲了过去,一拳挥出,身后却猛地被人踢了一脚。她踉跄着摔倒在地,见不远处有一柄大刀立在墙角,便快速匍匐前行,堪堪抓到刀柄,那三人就已回过神来,大喝一声朝她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离此仅三里的路上,并行着三匹高头大马,正快速朝着城隍庙的方向而来。
“快要来不及了!如今耗费的时间太长,恐怕她早已凶多吉少,我们得再加快速度才行!”沈庆之死死抓着缰绳,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担忧,随即又是狠狠一鞭,马儿吃痛地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更是风驰电掣。
与他平行的赵桓赋闻言蹙了蹙眉心,炯炯有神的星眸中藏着深深担忧,他抿了抿唇,不发一言,却也加快了速度,见不远处隐隐若现的残垣断壁,顿时眼前一亮,扬鞭长喝,在离破庙十丈远的地方便突然一跃而起,如雄鹰般翛然俯冲了过去。
门外传来兵器撞击的声音,和衣袂翩飞的扑簌,江诗蕴诧然回头,忽地眼前闪过一道玄色身影,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方才还狞笑着朝她走来的三人已经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
然而,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突然眼前一暗,眼前显现出淡粉的光,能隐约看到淡黄色的茧,和细细的纹理,是一双微热的大手遮在她眼上,“怕就别看,放心,你已经安全了。”江诗蕴一愣,有些不敢置信:“赵桓赋?”
“嗯。”
江诗蕴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在他掌心,不禁有些心酸,“你……怎么来了?”
掌心有些痒意,连心尖也痒痒的,赵桓赋眸光微闪,耳尖有些泛红,“恰好路过,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你来的很及时,就是方才受了伤,很痛。”不知为何,江诗蕴觉得有些委屈,情不自禁便说出这些话来,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脸上有些发热。
大概是伤口发炎了吧!咳咳!一定是!
闻言,赵桓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突然将她一把抱起,沉声道:“你且睡会儿,莫要睁眼。”
江诗蕴一惊,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却果真没有睁开眼,“可是我现在根本就痛得睡不着。”话音刚落,她只觉身上某处被轻轻戳了两下,便觉浑身一软陷入昏睡。
看着怀中已然睡去的江诗蕴,赵桓赋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将她轻柔地放入沈庆之怀中,“带她回去,好生养伤,我得赶紧回去,不能被他们揪出任何错处。”
沈庆之小心翼翼地抱着江诗蕴,神色凛然:“好,我会的,你小心点!”
“嗯。”赵桓赋深深看着躺在沈庆之怀中的江诗蕴,微顿了一下,转身便大步走向门外,利落地翻身上马,扯着缰绳就要离开。
“那他们呢?”
赵桓赋正欲策马扬鞭,忽地一顿,微微侧着头道:“你自己看着办,总之不能让他们太轻松,至于那些小人物,你应当知道要怎么处理。哧!”话音一落,他扬鞭一甩,马儿仰头嘶鸣,转瞬间便已奔出几丈远。沈庆之微微眯了眯双眼,一种复杂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他垂眸看了看怀中的女子,轻轻叹了一声:“也不知这种情况对你而言是好是坏,只愿你能平安度日,莫要再有这等危及性命之事发生。只是……如今你已经入了他的眼,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大概他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吧!否则又岂会把你交给我,而自己却说走便走。呵呵!不过你也不必气他,他也有他的难处,如今敌军犯境,他受人挟制,束手束脚的,难免会有些心浮气躁,你要体谅他。”虽然明知江诗蕴根本不可能听得到,沈庆之却还是说了,许是心有不甘,却又忍不住为赵桓赋维护,一时心绪烦乱。
随后,沈庆之嘱咐手下清理现场,发现主事之人已经遁逃,留下的不过是些小角色,即便是留了活口,也根本套不出任何信息。即便如此,沈庆之还是找到了一些证据,交由暗卫去调查,而后便带着江诗蕴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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