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强吻
所以接下来的三天,江诗蕴都觉得十分没脸出去跟大家一起吃饭,早早就起身去了武义镇,到过了晚饭才回来,惹得赵桓赋也十分不舒服。
他在意那日的事,更在意江诗蕴对自己的态度。可现下江诗蕴对自己变成了这种逃避,都让他不知该怎么办了。
玻璃建造厂的事又杨三监督着,进行的很顺利。只消几天,明明前些日子还是一片平地的园子,这几日地基起好了都已经开始盖了,相信用不了几日,便能竣工。
这玻璃制造厂一竣工,便可直接投入生产,到时候江诗蕴就可以回应州府了。
江诗蕴有些兴奋,马上就到江云芳的婚期了,可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前些时日收到了江云芳的回信,只说一切都好,让江诗蕴无须担心,照顾好自己这边就可以,可江诗蕴知道江云芳必定是报喜不报忧的,所以还是放不下心来。
只是眼下有个难题,这玻璃建造厂一旦投入生产,那该由谁来接手呢?
赵桓赋好不容易堵到了江诗蕴还没来得及去武义镇的一天,看着江诗蕴因为这些时日的忙碌被晒黑的肤色,有些心疼道:“为何躲着我?”
江诗蕴手中还拿着建造厂的图纸,听到赵桓赋的话,神情闪躲道:“没有啊,我只是有事忙而已。”
她总不能说,她根本没法面对他们吧?
赵桓赋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一阵不爽,道:“还说没有,这些事你交给杨三他们就好了。你用不着天天去看。”
江诗蕴低头看着脚尖,道:“可是我还要去看着啊,不然他们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的借口赵桓赋自然不信,他又走近了她几步,声音低沉道:“从前你看房屋改造也不见得需要日日监督,难道你就如此不想看到我?”
江诗蕴自然的后退,可后面就是墙角了,退无可退的江诗蕴只好假装自己一点也不紧张,站直了身子昂着头道:“将军说笑了。今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逃也似的想离开,可赵桓赋又怎会这么轻易让她走,所以又被他堵住了去路。
江诗蕴楞了一下,低着头往左,没想到赵桓赋看着她也往左,江诗蕴又往右,赵桓赋也往右。这么来回几次,江诗蕴真生气了。
江诗蕴扶额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桓赋这才放过她,双手交叠的站在一旁,看着她道:“我不想做什么,阿瑶这几日天天缠着我问你,我只想让你知道,那日的事没什么,你……不用如此放在心上。”
江诗蕴脸一红,嘴硬道:“我本就没放在心上,将军想多了。”
赵桓赋听得这话眉头皱了皱,亏得自己还时常会想起她的那个拥抱,没想到她竟然说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这些时日的彷徨又算什么?倒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赵桓赋顿时黑了脸。站开了让出一条路,侧身道:“是我想多了,你且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江诗蕴听着他突然冷淡的语气,心中也不是滋味,行了个礼,道:“多谢将军体恤。”
见她又叫自己将军,赵桓赋的脸色更黑了,冷冷道:“我讨厌你叫我将军,这样显得我们只是冷冰冰的客套关系。”
江诗蕴顿了顿,心中微微泛酸,却还是道:“难道我们不是泛泛之交吗?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赵桓赋听得这话更生气了,瞪大了眼道:“江诗蕴,你现在来跟我说我们是泛泛之交,你当我是什么?”
江诗蕴将头垂得更低了,嘴角动了动,却终究没再说什么。
该说什么?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在世人眼中,不管是家世地位,还是其他,江诗蕴自诩不差,可跟赵桓赋这个国公爷还差得远呢,更何况她就是个抛头露面在外谈生意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他赵桓赋的女人让他受人诟病?
他是大将军,是陈国公,这就注定了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赵桓赋见江诗蕴这样低着头不说话,心下更加愤怒,亏得他屡次把她当做自己未来的夫人人选,可她竟这么久了,中间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对自己还是没有一丝其他的想法吗?
一想到这个赵桓赋便十分气闷,忍不住握紧了双拳一把锤在旁边的墙上,墙檐因着受到力的作用掉下几块泥土来。落在江诗蕴的头上,给江诗蕴平添了几分狼狈。
见他这脾气一上来,就露出这种暴力的模样,江诗蕴有些害怕。
赵桓赋几乎从嗓子里吼出一句:“江诗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把我当成日后与你携手一生的人?”
江诗蕴看着难得有些失控的赵桓赋,面色复杂。不是因为赵桓赋不好,只是因为她,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感情。
见江诗蕴还不说话,赵桓赋忍不住欺身过去,在江诗蕴不敢相信的目光里,霸道的捧起她的脸,不管不顾一下低头吻了过去。江诗蕴脑子一阵嗡响,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像是惩罚她这些时日给他造成的困扰般,他的吻生涩却火热,急切的吮吸着她的甜美,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火热的交缠。
江诗蕴瞪大了眼睛,看到他放大的俊脸,看着他纤长的睫毛,看着他闭着桃花眼,身子被他特有的龙涎香包围,她的心跳响如擂鼓,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
她知道,这一刻,她沦陷了。她听到自己心花绽放的声音。
这简直就是她从前想象中才有的霸道总裁式壁咚好吗?
可残存的理智却不允许她继续沉沦,她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孤魂啊,怎么能在这个世界谈恋爱,贪恋这个世界的人给的温暖。
如果有一天,她的这种特别不被世人接受,甚至被人当成妖怪,是不是赵桓赋都会接受不了?
她仿佛看到了万夫所指的时候,赵桓赋看向自己那失望的眼神,让她心痛到窒息。
突然的清醒让江诗蕴一阵胆颤,条件反射的一把推开了赵桓赋。还沉浸在方才的旖逦氛围的赵桓赋一下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江诗蕴!”赵桓赋简直气急败坏,他就这么让她讨厌?
江诗蕴也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可能伤害到了赵桓赋,可她不敢赌,赌将自己最后的底线全部交付赵桓赋后,等来的是什么样的眼光。
江诗蕴掩藏着心头千丝万缕的情绪,只低头道了声:“对不起。”便再也不敢回头的逃走了。
这次赵桓赋没有再追,只是颓然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久了,赵桓赋才平息眼中的受伤,恢复一贯的冷冽去了校场。
江诗蕴虽然去了武义镇,却是心不在焉,始终无法集中精神,许多次杨三叫她她都好像没听见,惹得工匠们对她频频侧目。
杨三看着她有些不对,问道:“江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正沉浸在冥想中的江诗蕴冷不防道:“啊?你说什么?”然后迷茫的看着他。
杨三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娘子若有心事还是早些回到国公府休息吧,娘子交代得已经够详细了,这里没什么事我可以搞定。”
江诗蕴摇摇头道:“没有啊?”
“还说没有,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娘子还是去歇着吧。”跟在江诗蕴身后的红竹附和道。方才她被赵桓赋一个低气压的眼神便支使开了,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到江诗蕴这样,心想莫约也是因为赵桓赋吧。
江诗蕴一窘,看来自己今日真的是十分不在状态,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自己还在自欺欺人。
只要一想到赵桓赋那受伤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千万的蚂蚁啃食,又痒又疼。江诗蕴甩了甩团头,心想罢了罢了,在这样徒增笑话,还不如真的去休息休息。
江诗蕴交代了声,也不坐马车,就这么徒步往京城走去。她需要冷静冷静。顺便理清她心中对赵桓赋到底有几分感情。
也许是因为怕见着面尴尬,江诗蕴到了国公府并没有去前厅,而是直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却见平时自己一回来就黏上来的赵婉瑶今日见着自己,竟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着自己瞎哼哼,一副我不高兴了快哄我的神情。“怎么了这是?”江诗蕴忙关切问道。
赵婉瑶将头偏向一边,也不说话,只是气鼓鼓的在自顾生气。
江诗蕴见她这般,过去想牵她的手安抚,赵婉瑶却将她的手甩开,用浓浓的鼻音“哼!”了声。
看赵婉瑶这幅好气又好笑的样子,连生气都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蛋,江诗蕴还是耐着性子道:“阿瑶到底为何生气?总得跟蕴姐姐说说,姐姐才知道啊。”
被江诗蕴这么一说,赵婉瑶这下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道:“你是不是讨厌哥哥?”
这话让江诗蕴一愣,难道自己早上发生的事被赵婉瑶看了去?
可江诗蕴又觉得不对,赵婉瑶若是知道了,依着她的性子该直接上武义镇找自己了,断不会现在才来发作。
赵婉瑶见江诗蕴一僵的脸色,顿时更生气了,气鼓鼓道:“我不喜欢你了,哼!”然后似十分不开心般,跑走了。
江诗蕴一头雾水,这赵婉瑶今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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