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欠你一场情欢
雍城街旁高大的梧桐依旧枝叶繁茂，只是当秋风吹过时落叶纷纷的景象人们才会记起这是秋天。风中那些落叶像一只只蝴蝶在空中盘旋，一片，两片，三片，叶子落到奔驰轿车的引擎盖上稍作停留又被风吹落。
如果能有办法峰回路转谁又愿意不顾一切。夏欣妍没再闹着跑，她嘟着嗜血一般红艳的嘴唇望着空中落叶站着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高德强先开口。
“上车吧，站着不累啊！”
看着高德强走到汽车旁拉开车门等她，迟疑两三秒夏欣妍最终还是乖乖滴跟着走回去上了汽车。递过一包湿巾，高德强的眼并不夾她。
“卸卸妆吧，这身行头连鬼都能被你骗得晕头转向。”
“那你还不是认出来了。”
似乎气头还在，说话依旧犯倔。高德强没回头答曰。
“感谢你那两条大白腿让我过目不忘呗。”
尽管是讽刺的话却说得充满媚俗，夏欣妍想笑不敢笑。
“夏欣妍咱们能不能不带任性的情绪，坐下来摆摆问题好好谈一谈。”
夏欣妍低下头，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在自己富有弹性的大腿面轻轻点动。高德强想谈什么她知道，问题是她能否将与袁帆的事告诉他。
“我昨天去了一趟永宁。”
“啊！”“你爸爸希望你有空回去看看，他有许多话想跟你交代。”
“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说了啊！你想听什么？”
“我…。”
夏欣妍不知怎么回答？她很久没回家了，因为那已经算不上她的家了。起码哪里没有自己的房子与空间。有的只是妻离子散病重的父亲。对家的感情当然很多，只是从小积累的埋怨远远大于感情，这是她心绪难受不愿回家的主因。
“人到了一定年岁情感是脆落的，有些经历也会让他们的思想有所改变。所以，过去的一些事情能过去就让它过去。别太斤斤计较。父亲总是父亲，这个历史永远不会改变。做晚辈怎么做叫孝顺，包容，包容就是包容。长辈现在可能无法像咱们小的时候能教咱们许多人生所的知识，一些思想也许跟不上时代，但这都不妨碍他爱你。用他自己的方式爱你。”“我没家了。”
夏欣妍闷闷地突出一句话。停止了手指弹腿的动作。车厢里很静，像缺氧一般空气压抑。
沉了一会高德强诚恳地说。
“啊妍，从我看见你第一眼开始那个优雅的略带落寞情感的面孔就很深地扎在我心底。人会有一种偏爱，偏爱自己喜欢的东西。你很美我不否认，但更得符合眼缘。
我从小回国也有一份水土不服的寂寞。所以，有时我能理解你那清高背后的苦寂。见到你现在就像见到我小时候。心自然而然有种亲近。”
高德强说到这转头看了夏欣妍一眼，发现她的目光变得柔，他感到拉近感情的话还是联通了她的心于是便沿着话题继续展开。
“爱情中的爱与恨有时是一回事。因为你动了感情！”
高德强像是回忆什么两眼望向窗外不再续言。夏欣妍有些奇怪地望着他。这句爱情的哲理她并没听懂，她想知道这句话对他和他有什么关联？
“那晚你的许多话对我触动很大！我承认我感情走私想要你的身体，那是每个男人心底的呼声。我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但因为有社会，有道德，有法治，你得原谅我在关键的时候出现的迷茫。但要说清楚，这绝非轻蔑更非戏耍。”
一点兴奋的表情刚露头又慢慢变得失望。夏欣妍心里不满地叫道。“还不都一样，绕的什么圈子。”
“一朵花选择枯萎是一种姿态并非它心甘情愿。左手伤痛，右手爱情。又怎么走的远。人的一生很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
“您想告诉我什么？”
夏欣妍终于忍不住打断高德强的话。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是老话你听说过吗？”
夏欣妍没回答，她知道高德强准备说什么？
“我就是不想你这朵鲜花插袁帆那堆牛屎上。只是没办法拆散你两的感情我才拖泥带水不爽快。”
高德强终于说出极拗口的话，他长舒了一口气感到心情宽广许多。不绝了她和袁帆交往的念头她始终走不出错误泥潭。突然他孩子气地问？
“想抽烟吗？”
夏欣妍一怔，点点头又摇摇头。高德强推开车门跑向附近的便利店。
“等着。”
中华硬包香烟，翻开盖抽取包头锡纸高德强敲出两只递给夏欣妍一只自己叼一只，按下点烟器随后拔出碍口举起，红火煦煦。
从没看过这个严谨自律的男人抽烟，架着手动作随意而潇洒。夏欣妍拿起高德强递给她的烟卷放倒鼻子下面嗅了嗅有股青草的香味，很好闻。按高德强的样子食指中指夹住烟侧过头凑近点烟器吸了一口。吱吱的火舌像燃烧的情感，瞬间让轿车内充满活跃的气氛。
“没想到您还抽烟。”
“被你气的。”高德强做出生气的样子。
“像个孩子。”
“有我这么全心全意苦口婆心劝你的孩子吗。”
“继续方才的话题，我想听下文。”
像是下了决心把最后心头的包袱扔出来。高德强将烟掐没眼睛盯着夏欣妍。
“把袁帆那边断了吧，别乌漆嘛黑地来往。一个丧家犬一样东躲西藏的男人给不了你尊严，更给不了你幸福。”
“嫉妒了？”“为你不值。鲜花般的美丽过苟且样的人生。”
“说这虚情假意的话有意思麻？我在你心里根本就是烂花一朵。”
“好吧？咱换个角度。我问你？都到山穷水尽了你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你图他什么？别跟我说因为爱情。那陈词滥调你自己留着。”
说着高德强去拿夏欣妍的手，夏欣妍想躲没躲开。手被高德强抓住，掀开系在手腕上的布帕淡淡的红痕在细细的肌肤上泛着花瓣一般鲜艳的色泽。
“说吧，是喜欢同他做蝇营狗苟骗钱的事还是心身已经离不开这种变态的行为？”
车厢内死一般寂静，只有烟头一息一灭做着无声的燃烧。
“再问你一句，你是陷入这种嗜好不能自拔还是让袁帆抓住什么把柄不能脱身？”夏欣妍心中一紧！高德强步步紧逼已无限接近核心。目光生出怯意呆呆望着高德强。
“假如你认为这么美好的身体是烂花一朵，那交给我好了，反正我欠你一场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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