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心中絮语
临清街公寓距离大学两站地的路程，三座十多层的建筑成品子排列。上官文燕租住在中央那栋的五层，两室一厅新房。
虽然公寓距离学校仅有两站路程，但女孩子一个人住校外总觉冷清。邀请过夏欣妍几次来住得到的答复都是神神经经的。
“再说吧。”
夏欣妍并非真想拂了闺蜜好意，只是联营的事来的太过猛烈，犹如洪水猛兽夏欣妍不愿意一下给女友带去麻烦！现今联营的事突然像电影西线无战事一片静悄悄，高强走了，袁帆不知所踪？一切都没了头绪。她觉得自己再拖沓逶迤不绝上官文燕会起疑心的。结果没等文燕再次发令自己麻溜地将铺盖卷搬公寓和上官文燕一起住。“姐你看我买什么好东西了？”
门外有动静，人未到喊声已窜进屋。两条软料高腰阔腿裤藏蓝与浅灰、两件长袖衬衣一白一紫摊在床边。
“姐你先挑。”
“又翘课了。”
“姐你下来试试？我感觉这条藏蓝搭白衬衣最好，色款明快，很适合你的气质，优雅高贵。浅灰配紫色也行。”
两闺蜜高矮胖瘦差不多衣裙基本能混穿。上官文燕经不住诱惑跳下床分别一试果然挺拔好看。
“穿鞋，有鞋才能衬托长裤脚的效果。”
上官文燕被夏欣妍拉到衣镜前左右摆着PAOS。
“这是要迷死人的节奏，不知有多少男人心痒难捱！”“死丫头就你会说话，你这俏模样还不一样让那人望穿秋水，寝食难安。”
“那人，那人是谁啊？姐你编排我。”
夏欣妍扑过来和文燕滚成一团，一阵嬉闹让阴凉的屋子有了暖意。闹完了上官文燕坐在沙发边侧着头聚精会神端详着夏欣妍的打扮。
蓝色小高领隐条毛衣，米黄色隐道棉毛裙，黑色保暖袜搭一双系带没脚踝的黑靴。旧貌换新颜的模样显出娴熟的文雅，举手投足间再无那份破衣烂裤的随意与轻佻。
“姐，你这眼光不怀好意想什么呢。”
上官文燕正在想，这丫头变化太大，是不是动了春心。夏欣妍的喊声吓了她一跳赶快收回心思。
这几天高强来电话说，希望两人抽时间出国一趟，去印尼探望爷爷和父母。他们在夏天时见到过作为文化大使出访的上官文燕，虽然只是匆匆一面却很是喜欢！中华民族的两大节日元旦和春节快到了，老人希望他们能去那安安稳稳住一段时间，大家亲近热闹一番。
文燕有点犹豫，她心思不整。听电话这端沉吟高德强有所感悟，他忙解释道。
“阿婆说希望咱们明年能举办订婚仪式，将婚姻大事定了，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何况咱们文燕天仙般的模样。”
高德强抬出阿婆的话，这让上官文燕不好推脱，家乡婚礼习俗繁多，讲究聘金，聘礼，聘书，测八字，缘定终身见公婆这毕竟是家乡流传千年的传统习俗推诿不得。
“那好吧。”
“两节快到了申请出国的人很多，赶快定下好准备资料填写表格去省城递交签证申请。”
“嗯，我抽时间吧。”
“思想有问题，办事不积极。”听得出高德强那边很兴奋，他上赶着说。
“有空我去雍城带你去省城一趟，看看给你买点服装和首饰什么的。”
“你别来，放假前挺忙的。”
“那购物什么时候去？”
“不用，衣服我都有。”
“那不行，见我父母怎么也得穿金戴玉弄几套新服装。那是脸面，别让左右街坊说笑。”
“哪有时间啊！”
高德强似乎很有准备，知道上官文燕会推三阻四，人生大事怠慢着点方能显出女孩的矜持富贵。
“这样我安排黄海斌将裁缝送到大学，请他现场帮你量体裁衣。有什么要求你当面告诉他。记住多做几身旗袍，裙装，印度尼西亚那比咱还热，样式你自己挑吧。”“那影响多不好，做件衣服还兴师动众。”
“没事，请黄裁缝去你住的公寓，咱不到学校没人知道。就是记得叫夏欣妍也量个尺寸选选样式，反正这丫头也得给你当伴娘提前有个准备，省的届时把她忘了。”
高德强说到给夏欣妍也做服饰上官文燕不好再矫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全是传统习俗。
“另外，这个学期你回来的少，舞蹈学校那边积压了些事情杨经理处理不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许多家长想找你聊聊，大概都是关于孩子前景问题？许多孩子该调班了。再者阿婆想你了！让我喊你回来。”
“别拿阿婆说事，是你有事吧。”
“这次你猜错了，还真不是，咱要出国阿婆好像要交代什么事给你？不知道阿婆跟你亲麽！这种事不告诉我。”
想到阿婆上官文燕总是心生柔软。阿婆一个人回国背后的故事鲜为人知。因为阿婆的威望街坊邻居也都不好深问，唯独从小在阿婆家泡大的上官文燕仗着阿婆喜欢她常常口无遮拦什么事都敢刨根问底。上官文燕听说过阿婆在印度尼西亚有个风景秀丽的山庄，每每描述阿婆都有无限深情！这份情当然和初恋有关。
许多事常常紧密相连。想到阿婆的跨国情缘至今孤鹜独影上官文燕便悠然联想到自己，终身大事将定那些无人能述的心事将如何？前世的风，今生的情，偶遇的雨巷，红纸伞下风吟浅笑，携手漫步的青石桥，背负她登上航标灯下的百级台阶，以及相思树林的胆大妄为。一幕幕的记忆仿佛在那一刻全部鲜活地跳出脑海。
远方的他可好？大学毕业了吗？参加工作了还是出国在大洋彼岸继续深造？为什么再无只言片语的交代？是嫌我不辞而别还是已有新欢忘了曾经那份认真不得的誓言！
放下高德强电话上官文燕便跑进房间，从字台抽屉里翻出夹在笔记本中那张道观抽来的卦签仔细端详。
黄色的纸巴掌大小，内镶乾坤八卦图，几行黑体字语义似乎也不对仗，只是玄机尽在。
兑和泥。走失行人不用寻，投向有准意出门，交易婚姻大有意，趁水和泥泥更均。
“和稀泥，谁和稀泥？行人指谁。怎么叫交易婚姻？交易什么？难不成把自己当商品交易了？似是而非，似有非有，似懂非懂。玄机高深混乱难懂！
“喂，灵魂出窍眼珠子拔不出来了。”
夏欣妍伸手在上官文燕面前乱晃。
假如拽着这丫头去两天江城，是不是一举两得的事，起码高德强问起来也算有个理由。
“啊妍，听学校就业指导处的老师说江城有个公司准备来学校招聘应届毕业生，要不咱先去江城考察一下嘛？就当玩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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