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外出磨刀
揽流光，系扶桑，争奈愁来一日却为长。华强公司前往青西县的研讨会议日复一日的开，像懒婆娘裹脚布又臭又长。缺乏振臂一呼万众相应的人物勠力同心砥砺前行纯属纸上谈兵。会而不议，议而不决很伤士气。
最终董事长表态。“闭门造车不如外出磨刀。”
选调各个部门的精兵强将组成一支庞大的考察队伍。从业务到人事管理，从塘州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高层领导到普通技术干部，十几人数台车一路浩浩荡荡开赴青西县。
县经贸办主管全县商贸开发建设工作。名头很大现场却仅有三间平房的办公室。主任李大城坐在一张墨黑的办公桌后面蓝色制服的胸前口袋插着两管笔，不知为了装饰还是显示博学，只是做作的样子有点滑稽。
“项目，什么项目？不知道啊？”
“李主任听说咱们县要建纪念馆，正准备招投标。”
小文见习助理，她机警看了高强和林总工一眼，主动迎着锋芒将自己放在被质询的位置。
“纪念馆，在哪建？有吗？谁给钱？”
仿佛头一次听说纪念馆建设李主任倍感意外的样子。
“李主任，我们看到省里有关于青西县建设革命烈士纪念馆的立项。想了解点情况看能否为老区人民做点事。”
夸大其词是一种策略，因为有人迷信官本位。
“这是我们塘州华强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总经理高强。”小文剪一头短发，小男孩一般。李主任端起茶杯晃了晃用多管闲事的目光乜了她一眼。
“这事上面还没批呢你们从哪知道的？”
“来拜访李主任就是想通过李主任了解一下通过什么方式能知道项目进展信息？”
林总工陪着小心谦恭地求证？李大城眉毛一挑，满脸不耐烦地回答。
“县委书记，县长，县委班子成员应该都知道吧。”
没什么好再问的？炮筒子一样每句话都恨不能让你撞南墙，气氛难堪一行人只得悻悻告辞！
县农行情况大同小异，一听塘州方面的企业，银行工作人员三缄其口。
“康主任在吗？”
“免职了。”
再问贷款情况农行工作人员干错搪塞。“我们行小，没有贷款指标。”
晚上，考察团在县招宾馆开碰头会有人提议。
“上官文燕来过，方方面面打理的挺好的，不行还请她来吧！”
“公关需要公关费，那这么简单的。听说上次文燕花不少钱都是自己掏腰包的。”
道听途说也是一种信息，无人考证只能泛滥自由。
“说的好听是公关，说得不好听就是用身体。否则谁给你面子。”
“你的意思，文燕是靠这个通关的？”
“不是这种事农行康主任怎么会被免职。”
财务处的罗姐小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一整天收获的都是怼怼的怨气，这个方向一开就像泄洪口很快汹涌澎湃。目标集中在上官文燕身上高强不想听，他挥挥手截住话题。“文燕的事咱们暂且不议，董事长意见：自己事自己办，不能总指望天上掉馅饼。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公司今后还能依靠谁来发展。”
“姚总是青西县的让他来谈会比咱们盲人摸象强。”
望望发言的人林总工解释。
“关于姚总谈项目的问题公司董事会讨论过，若是完全依靠姚总，那在合作利益的谈判上咱们会面临被动。所以，公司希望先依靠每个人的主观能动性，调动各个方面的关系。在事情初步有了眉目，能掌控大局后再做圈定。”
“都不行，那怎么办？”会场窃窃私议畏难声骤起。
“我的意见：既然李主任说县委一班人知晓项目内幕，那明天咱们就分兵多路找县委班子成员摸情况。广撒网，慢起吊。或许就能有收获。”“林总工的意见我赞成！明天财务人员也可以到其它银行问问贷款情况别一棵树上吊死。另外工程技术人员到周围走访一下土地情况，房屋拆迁价格，建房材料成本。”
夜晚，天空的圆月很大，很亮，但在高强看来有种说不说的阴寒。方才在碰头会上有人议论上官文燕是靠身体攻关的，当时嘴上没追究，但内心咯噔咯噔的难受。
县城的夜晚四周宁静，居民早早掩门安歇。唯有那些秋蝉的叫声簌簌在高强的心间蒙上层闲愁。
夏欣妍出国留学有半年多了，不知她现在是什么情况？适应不适应韩国的生活？被梨花女大录取了吗？一个女孩子形单影只也够凄楚的。
幽幽地掏出手机翻出夏欣妍的号码呆呆凝视。夏欣妍的情况闺蜜上官文燕一定掌握，可是他哪有胆量去捅马蜂窝，避嫌都来不及！心瞬间有牵挂的疼，轻轻叹了口气退出手机亮屏。三天，信息陆续汇总，成效不尽如人意。县里各家银行大多同意贷款，只是数额小的可怜，20万，30万，至多100万。这对于上亿的项目无异议杯水车薪。县委班子倒有些消息，纪念馆的项目省里的确立项了，但修缮周边道路，改善环境，居民搬迁，以及服务设置的配套等等，资金难筹。因此，该项目停滞不前，悬而未决。
一个画饼充饥的项目已令高强愁眉不展，更令他不爽的是有关上官文燕用美貌及肉体去公关的风言风语陆续传来。一个女人凭什么能在青西吃得开？
他不相信这种流言蜚语，但谎言说三遍就是真理。当林总工建议他请上官文燕来青西县通关一下的时候他出现了犹豫。
“林总工你们上次来青西的时候见过那位省主席吗？”
“见过，许多事就是通过他协调完成的。”“你说一位堂堂的省主席凭什么帮一个不鸣于人女孩子的忙？并且这个忙可能直接影响到青西县企业的发展，影响可能建设的公共设置花落谁家。”
“你的意思？”
虽说林总工是技术干部，毕竟人到中年社会阅历丰富。尽管他猜到高强想问什么？但他也明白这种莫须有的事自己绝不能盲目回应。
“来青西几天了，项目情况进展不理想。这两天咱们也研究过对策，始终没想到什么有效的办法。你说文燕怎么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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