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车祸
几层的砖楼大概算的上一个时代建筑的缩影。当年有本书叫科学家畅想21世纪，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是书中写意的幸福生活。电灯电话自无需解释，楼房大抵是这类凌驾于平房之上的砖混结构楼房。从建国初直至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始终是城镇的居民改善住房条件的主力型建筑。
上官文燕租住的这片小区始建于八十年代初尚不属于商品房。二楼偏单套内面积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间房一南一北，大房朝阳附带一个大阳台视线好可做卧室。小屋背阴能布置成书房。屋内的墙尚不陈旧不准备再刷大白浆，嫌麻烦自己也不会。置办点锅碗瓢盆总是必须的。
虽然是老旧小区各类生活服务，教育卫生，体育娱乐设施基本齐全。老居民区老年人居多，青年少有车人家相对少，存车方便这对于有车一族却是新手的上官文燕弥足珍贵。超市不远开车方便。
忽然来电显示高强的电话打进来。上官文燕问有事吗？电话那端却支支吾吾。
“也没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电话很快挂断，上官文燕觉得奇怪。忙忙叨叨干什么呢？林林总总采购一堆用品慢慢往车场推。
天空卷起了黑云，超市高大的灰墙增添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顾不上猜想高强来电什么意思？不分前后将购买的物品塞进轿车算完，刚忙乎完头顶噼噼啪啪下起来雨。
雨天视线不好有种情绪的压抑，思想有点走神。昨天的事两败俱伤的打法，人家打到家门口堵你大门骂谁又能忍气吞声当缩头乌龟。顾不了男人的仕途。不成功便成仁。突然一辆普桑斜刺间蛮不讲理碾过来。电光火石之间上官文燕只剩惊叫！但听巨大的撞击声响了一下旁边的车像陀螺滴溜溜旋转了好几个360度。随即带着惯性猛烈刮倒十数米快速路与自行车道之间的铁围栏。
眼前的一幕让她完全惊呆了！血沿着额头湿了面颊全然不知。她惊慌失措不知该做什么？
“那车里的人不会死了吧？”。
腿重有千钧，挪不了地方。不知多久看见变形的普桑轿车上踉踉跄跄翻下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他跌倒又爬起来冲着上官文燕这边咆哮。
“你TM的会开车吗？闭着眼往前撞。”
飞机头，脑袋两侧的头发推出食指宽的三条道杠。身着带着挂链的皮衣皮裤，足蹬一双黑色马靴。一副嬉皮士的打扮让上官文燕暗自叫苦。
“倒霉催的撞上这么主。”
“出人命了知道吗！下车下车。老母鸡趴窝死认一个地方。”
男子勾着沾血的手指透过轿车碎窗玻璃点着上官文燕侧脸狼嚎一般叫着。上官文燕不知所措提心吊胆看着愤怒至极的年轻人。
“开坦克呢横着来，看看把我的车撞哪去了。”
“对不起！开始没看见有车。”
“那是我撞你了。”
“对不起！也没注意你怎么就拐过来了，来不及刹车抱歉！”
“对不起就完了？你有本吗？别无照驾驶吧。”
犹如电影画面雨水将油污冲成小河状从路基中央往地坡流。破碎的汽车部件像天女散花覆盖了整条马路。
“小姐看见没，车报废了。”车祸现场却有些惨不忍睹，宝马左前部拦腰顶上普桑的侧后位置。普桑车后门凹进，车桥弯曲，轮胎悬臂严重扭曲，前档玻璃撒的满马路都是。
“现场很清楚，我转弯在前，你追尾在后。你撞的我。追尾负全责。懂吗！说吧公了私了。”
穿筒袜的腿站在雨中感觉冷风飕飕。脸上的血一点一点往下滴湿了前襟。上官文燕手伸在额前遮拦小雨懵懵懂懂的状态。这些交通贯口对她来说太陌生。
“什么公了私了？”
“公了交官面。该处罚处罚，该刑拘刑拘。私了就赔钱。”
年轻男子满手是血撑着腰看不出那受伤。上官文燕没经历过事故战战兢兢不知该怎么办？她求助地东张西望。雨中看热闹的全是陌生面孔。“私了要多少钱？”
“十万。”
男司机伸出巴掌翻了一下晃荡。上官文燕倒吸口冷气。“十万！”
“对啊！掏钱还是刷卡，赶紧！我还有客户等着去签合同，别耽误我的大买卖！”
男子带血的手抹抹造型怪异的飞机头一时鲜血淋漓。文燕内心怯懦，嘴上不知深浅习惯性划价。
“五万可以吗？”
“你以为卖白菜呢？这是汽车，普桑，买的时候十几万呢？再说我还有伤，若肢体残疾赔二十万也打不住。这也因为你是女的我就不计较了。”
旁边有看热闹的人提示。“小姐报官吧。”
“报官！她可得敢！”司机很轻蔑地瞧了上官文燕一眼。然后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对提议报官的青年讲解。
“开宝马的不是二奶准是小三。车都不是好路来的，你问她敢报案吗？”
上官文燕皱皱眉头，飞机头男子的话很刺耳。眼光从撞车部位抬起看了他一眼，心中忽然有种感觉这个男人在那见过？
“别闷着啊！说话，公了私了。我还有大买卖等着谈呢，和你耗不起时间。”
“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朋友。”
上官文燕要反身回车里拿手机。其实给谁打电话她并没想好，她希望自己能少许镇静。
“打电话也没用，他很忙不会来的。”
普桑司机抱起了两手在旁边念起了三音。无意中的话上官文燕似乎觉察出什么她停下脚步。
“你对他很了解吗？”“谁？”
“你方才说的他？”
“我是好意，人长得蛮漂亮路更要走的正，当小三抢人家男朋友是缺德的事。你试想？大庭广众下那个情郎敢明目张胆来帮你处理事故。”
年轻男子的眼不怀好意围着上官文燕的身体打转。上官文燕穿的衣裙单薄，淋湿的身体太过玲珑。雨中围观的路人不多，只是男子的一番话让围观者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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