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我的妈耶，终于开单了！”
谭琪怔怔盯着手机良久，手舞足蹈地对旁边的秦烟嚷道，“秦姐，谢谢你，等我工资发了，这两单的提成我转给你。”
这两单虽然不是自己谈成的，但开单了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这表示着有一就有二，没那么无望，突然就有信心了！
“不用转我，你自己收着。”秦烟随口道。
到时候都联系不上了，还不如现在直接卖谭琪一个人情。
“啊？你不要吗？一千多块钱呢。”
“帮最好的朋友一个忙，哪有分那么清的道理，还是说，琪琪，你没把我当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谭琪愣住，眼圈瞬间红了起来，像是被戳中了泪点。
那可是一千六，她一个月生活费都没那么多。
居然说送就送。
“没有的事……”她连连摆手，“秦姐，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秦烟扬唇浅笑。
真诚又善意。
谭琪觉得她身上似乎闪烁着光芒，让她忍不住想靠近、依赖。
“那我可不客气的独吞啦，一分不给你。”她吸吸鼻子，笑着打趣道。
秦烟无所谓:“有点子出息成吗？我以后可是要挣一个亿都给你花的女人！”
“哇塞，秦姐，那以后我可就跟定你了。”谭琪噗嗤乐了，接着又说:“下午我请你吃饭吧？”
秦烟抬脚往阴凉的地方走去，头也不回：“不了，下午没空。”
“诶……好叭，那改天再请。”
谭琪跟着她的步伐，不近不远的距离。
两人坐在树荫下休息。
“秦姐，我们不是理科吗，你怎么和那个叔叔说是文科啊？”谭琪突然想起这个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秦烟侧眸看向她，带着缕缕无奈：“琪琪，出社会第一步，别人问什么你不用太实诚，抛开你的单纯，不然人家两句话就能把你家世三代都套出来。”
谭琪恍惚地眨眨眼。
“我知道了，我以后学聪明点。”
秦烟颔首，没多说。
身处学校这座象牙塔里，等个车都会老老实实排队，就算被某些老年人恶意插队也不敢出声的孩子，要求不能太高。
两人又天马行空的交谈了一会，秦烟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从兜里取出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递给谭琪。
“若是遇见夏景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诶？”
谭琪疑惑地接过，“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秦烟:“……”
谭琪见秦烟表情古怪，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夏少爷比较亲近一点，你给他不是更方便吗？”
秦烟有东西给他，可以直接把他叫出来就行了。
但谭琪不一样，她叫夏景书出来，他不一定肯。
若是全凭借运气遇见，那得碰到猴年马月才行。
秦烟抿着干涩的唇，说:“我有自己的事，暂时没空去找他。”
“哦，那行吧。”
谭琪没再多问。
想着也可能就是忙着兼职吧，毕竟秦烟向来这样，考试前都还在忙。
“琪琪，有人和我说，人和人之间有过一些瞬间就足够了，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秦烟突然认真起来，语重深长地说。
谭琪懵懵地看着她，完全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说这种奇怪又带着一丝伤感的感慨话。
一瞬间。
真的够了吗？
“琪琪，这两个月你和我相处开心吗？”
谭琪点头，“开心。”
似是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两句:“特别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
秦烟弯唇轻笑，“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好，你坐公交回去还是打车？”
“打车吧。”
“那从这边，这边方便一点。”谭琪热情地指路，送她至路边，伸手帮她拦车。
恰好有一辆空出租车停下，秦烟拉开车门，没第一时间上去，而是回身冲谭琪挥手。
“琪琪，我走了啊。”
轻轻的嗓音落在耳畔，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谭琪却莫名其妙地觉得鼻子有些酸涩，心里空落落的。
“嗯，拜拜，秦姐……”
她点头，目光舍不得从秦烟身上移开。
心下不由暗骂自己一声，今天怎么变得这么黏糊了，平时的她才不是这个样子。
秦烟离开后，谭琪拾掇拾掇心情，继续寻找目标客户。
……
此时酒店16楼的窗口处，一双黑眸正注视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门外忽地传来敲门声，左徵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首长正站在窗前，眺望着楼下。
背对着他看不见表情。
“首长。”他恭敬地喊道。
左徵的称呼让男人缓慢回神，他微眯了眼眸，笑呵呵的询问:“那女孩怎么样？”
左徵顿了下，敛眸回:“不怎么样。”
男人大概也猜到会是这种答案，但是还是忍不住挑眉。
“真有这么差劲儿？”
左徵:“……”
男人又慢悠悠的戏谑道:“某些人性子变了，竟然去英雄救美了，连我都看不懂了。”
在军区，谁不知道他左徵最讨厌多管闲事，冷血无情得紧，这次竟然破例去管个小丫头片子。
简直匪夷所思。
左徵不动声色，勾唇笑笑敷衍:“职责所在，穿了这身衣服，至少得对得起这份责任。”
男人才不管他这些借口，只道:“联系方式留了吗？”
“嗯，已经存了。”
“那就行了，有空可以多接触看看。”
左徵闻言面上笑容不浅不深，看不出什么情绪，“首长，您就非要我找个女朋友？”
男人转身坐回椅子里，端起茶杯喝水。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该谈恋爱就谈，不然你这让我很怀疑你的心理问题，我对你爸那边难交代。”
“……”
左徵嘴角抽搐了一秒，随后恢复镇静，不急不躁的解释，“咱这工作时不时玩消失，谈什么恋爱啊，平白耽误人家。”
“其他的我不管。”男人坚持，“总之，对感兴趣的你多接触下，人的情绪是需要发泄的，憋久了容易暴躁。”
“这是命令？”
男人点头:“对，执行命令。”
左徵懒散一笑，“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对男人感兴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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