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太行云深藏玄机,纸人黄符化魍魉。
三试方显英雄胆,九宫阵中见龙章。
李寒笑一行人自离开大名府后,便投太行山而行,准备自太行山而至山西三晋之地面。
太行山脉南起王屋山,北接燕山,绵延400多千米,最高峰海拔3000多米,素有“天下之脊”的美称,又有“得太行者得天下”的说法,足见其重要性。
太行山脉是个天然屏障,在地理上分隔了山西和河南、河北,八百里太行,绕行的路途实在太远了,所以很久之前古人就在山间寻找通道,并命名它们为“陉”。
“陉”意思就是山脉中断的地方,太行山中有很多陉,最著名的有八个,称为“太行八陉”,这些“陉”从先秦时代就开始使用,是实实在在的兵家必争之地。
不过,在后世它们在不进行大规模本土地面战争的情况下,已经被盘山公路和高架桥取代了作用……
而现在的太行山,在对付北方契丹的战略布局上,对于宋朝还有着几乎不可取代的作用,但是,由于太行山地区自古匪患丛生,而且还处于宋辽交界地带,所以宋朝对这里的控制力不是很好,各方面势力犬牙交错,有宋朝的,有辽国的,还有土匪的。
像是想当初呼家将老祖宗呼延赞就在太行山落草为寇过,还有后面《说岳全传》里面金刀王善在太行山聚集了十万贼寇,包括牛皋这个混人还曾在太行山上落草,号称“公道大王”。
当然了,英雄人物也有,后来的王彦就在太行山地区率领“八字军”抗金,威震河朔!
李寒笑等人走的是“风月关”之路,。
风月关古称“滏口陉”,属“太行八陉”中的第四陉,历来是军事要隘。滏口陉是太行八陉中地势起伏最平缓的一陉,东起于滏阳河,古称“滏水”发源地的山口,因而得名。
其抵达清漳河谷后向上游,至涉县后西行,经黎城,到达山西潞城,也就是古时候的“上党”地区,那个引起了秦赵长平之战的地方。
而“太行八径”之中,太行陉、白陉、滏口陉最终都抵达上党郡,所以在上党郡内又可连通,也是多留了几条后路,万一这里走不通,换边走就是了。
这一代可是古战场,站在那里耳边都回荡着金戈铁马之音,想当年,东汉末年军事家曹操曾利用这一天险击溃袁尚大军,隋末农民军窦建德也在这一带歼灭隋刺史窦宗的官兵,战国时代长平之战,东汉曹操伐高干等都是在此地。
话说李寒笑别过岳飞,率众头领往西北而行 这日行至那风月关地界,但见太行山脉如苍龙横卧,重峦叠嶂间雾气缭绕,残阳如血,染得太行群峰似涂朱砂。
李寒笑一行转过风月关,但见陉口南部的峭岩绝壁下,有一天然石洞,洞口由大石砌成,洞壁凹凸不平,洞内曲折幽暗,蜿蜒如龙。
“好洞府,像是神灵所居!”
李寒笑不由得赞叹道。
那“金毛犬”段景住便解释道,“寨主,此处传为主宰人间旱涝的黑龙的洞府,名为黑龙洞,从古至今无人知其底,说是什么,骊龙出洞去,洞深不可测。”
那“金毛犬”段景住从北地偷马,也多从太行山过关,对这些地理熟悉得很。
“还真是个神仙洞府,只是看着样子,怕不是已经没了神仙,破败了!”
“小温侯”吕方打趣道。
“赛仁贵”郭盛闻言,赶紧阻止道,“神仙门前,乱说什么话,倘若神灵怪罪,送你去顶罪,莫要连累我们!”
“小温侯”吕方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个没胆的鬼!怕这些劳什子!”
“咦!”
李寒笑本来还未曾理会这两人斗嘴,带队往前走去,结果走到了这峡谷之中,却隐隐约约透出一股寒气来,李寒笑本以为山间气温低,是正常现象,但这些寒气居然一点点的凝结成了雾气,似乎化成了实体一般,前方雾气似是凝结成墙,已经看不见前路,能见度变得极低。
而且,雾中隐隐有狂风刮过,而风中中有金戈之声隐隐传来。
此时,李寒笑胯下那北海飒露紫忽然扬蹄长嘶,李寒笑勒住缰绳望去,王寅胯下的转山飞也是一个样子,此外,那受伤的金雕在笼中躁动不安,金瞳中竟泛着血光。
在头顶盘旋的另一只苍鹰突然振翅长鸣,羽翼竟带起道道罡风,而一直跟随在队伍后面的犬群也都狂吠起来,只有李寒笑的猎犬还保持着安静,用眼在那雾气里面寻找着什么。
"哥哥,这畜生莫不是嗅到什么凶险?"
王寅费了半天劲,双手按住了胯下狂跳的转山飞,目光扫过悬崖旁的古木,但见七八只乌鸦立在枯枝上,竟是倒悬而立,红眼如豆。
“有古怪!”
李寒笑心说这雾气气得毫无预兆,身边的动物还都出现怪异,尤其是宝马和鹰犬,这一个是通灵性的宝马,另外则是视觉和嗅觉极其灵敏的鹰犬,肯定是它们发现了什么情况,才会不安!
这种情况下,人的感官反而没有动物要强了!
“大家不要前进,围在一起!”
李寒笑握紧手中三尖两刃刀,大喝一声,而“花和尚”鲁智深则是提起水磨禅杖冷笑道:"洒家这禅杖许久不曾开荤,倒要看看什么魑魅魍魉敢来撩拨!"
话音未落,山间忽起怪风,卷着枯叶在空中凝成个斗大"禁"字。
众人座下马匹齐齐惊嘶,唯独李寒笑胯下北海飒露紫昂首向天,额间白毛竟透出淡淡金光。
李寒笑把手中三尖两刃刀挥动,那三尖两刃刀上银丝闪烁光芒,照亮前路,驱散迷雾,李寒笑料定众人遇见了什么邪祟东西,大喊道,“想是中了邪!大家跟紧!”
“啊?”
那“赛仁贵”叫起撞天屈来,埋怨那“小温侯”吕方,“都是你口无遮拦,现在神灵发怒!拿你去赔罪!”
吕方一脸无奈,“我哪里知道神灵恁地心眼窄……”
“别说了,跟紧!”
李寒笑喝断这二人说话,引众人往前,但见众人前方居然闪过一从光芒来。
那光晕过处,迷雾中竟现出条青石古道,道旁石碑刻着"玄真幻境"四个篆字。
“这是……”
其他人等人看着这石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了,只有李寒笑似乎看出来了点儿门道……
“段景住,这附近可有村镇?”
“村镇……现在这是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应该没走多远……按说这附近四十里山上有个双林镇……”
“金毛犬”段景住说道。
“双林镇?!我知道了……”
李寒笑听到了“双林镇”三个字,心里面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忽听得云中传来清啸,一只白鹤掠空而过,羽翼过处撒下片片符纸。
“啸!”
李寒笑的苍鹰见了,立刻飞扑上去,但未曾等利爪触碰到那白鹤 ,李寒笑眼疾手快,银弹破空而出,却见银弹穿过鹤身竟无血迹——原是朱砂绘就的纸鹤!
"好术法!"
李寒笑朗声笑道,"你既然已在此布埋伏,莫非要取我李寒笑性命吗?何不现身相见?"
李寒笑说罢,但闻轰隆巨响,崖壁两侧原本的那几株古柏竟移动起来!
其上树皮剥落处露出黄符朱字,分明是道家"撒豆成兵"之术所化的树妖。
“妈呀!”
“铁叫子”乐和被吓了一跳,他那男高音颇为嘹亮的嗓子一叫唤,简直是个祸害,直接把“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和“金毛犬”段景住三人的坐骑吓得惊了,那吕方、郭盛齐齐叫坐骑掀翻在地,只有“金毛犬”段景住马术高超,没被掀翻在地。
“呔!直娘贼!管你什么妖魔 洒家降妖伏魔!”
要说众人里面谁毫无惧怕,当属“花和尚”鲁智深,这莽和尚跳下白马,大踏步向前,怒喝一声,手中禅杖横扫千军,虽动手凶狠,但禅杖中却隐约闪出金色佛光,一禅杖便将最近两株古柏拦腰打断。
那古柏断口处涌出黑血,树身中竟掉出七八个三寸高的木偶,个个面目狰狞。
“什么东西!”
“青面兽”杨志发现这玩意居然还会动,颇为吃惊,想要动手,自己马不争气,吓得动不得了!
后面亏得王寅转山飞是好马,还敢上前,王寅手中点钢枪如电,连发七八枪,挑开木偶胸膛,甩在了石头上。
李寒笑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这些木偶胸膛内藏着硫磺硝石,若遇明火立时便要爆炸。
"好毒辣的机关!快退!"
“青面兽”杨志叫惊出一身冷汗,李寒笑却神色自若,指挥众人速速后撤,又喊起那“轰天雷”凌振来。
“得令!”
那“轰天雷”凌振从马背上拿出一个带着皮囊的喷桶,这里面装的是火油,正是凌振所根据“猛火油柜”所改进来到单兵携带的“喷火器”。
凌振直接往那几个木偶上喷了火油,这几个玩意已经叫王寅和司行方用短刀和箭矢牢牢钉在了石壁之上,已经是动弹不得。
这边“青面兽”杨志点燃了一支火箭,一箭过去,火油遇火就烧,直接引爆了那几个东西,亏得李寒笑等人已经后退,不然炸着一下,非死即伤!
“这是何方妖人在此做法害人啊!”
“铁叫子”乐和看着火光,目瞪口呆,此刻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这必然是有什么玄门之士在这里算计他们,普通人没这两下子!
“长见识啊!”
“拼命三郎”石秀也不禁感叹起来。
“我们兄弟二人要不往崖壁上爬爬看看,没准闯的出去!”
二解兄弟拿起飞爪说道。
“不可,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会飞的妖魔,鹰都飞不出去,何况你们兄弟俩连翅膀都没有的!”
此时“花和尚”鲁智深却发挥出来了于他外表颇为不相符的智慧,直接拉住了这俩冒失鬼。
而此时此刻,李寒笑忽觉怀中三尖两刃刀震颤不止,抬头望去,但见山道间阴风卷地,地上出现了些震动来!
“莫非地下有东西……”
还没等李寒笑发表完看法,但见八道黄符从地下飞上来,随即八具丈二高的金甲神将破土而出,与符咒融为一体。
这些金甲神将身披符甲,眼冒绿火,手中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也都是泛着金光的,这些神将高约丈二,按八卦方位列阵,手中兵刃金光闪闪,就不知道是不是真金的,是真金的,这要是弄走一个可值了钱了。
“这什么东西!”
突然出来这么几个玩意,鲁智深都有点意外,二解则是喊起,“唉!怎么和庙里的黄巾力士这么像!”
“管他什么!神像洒家在五台山砸过两个了!”
鲁智深此时大吼一声,化身“无神论者”,禅杖带着风雷之势砸向坎位神将。
那神将手中的偃月大刀一架,与禅杖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居然势均力敌。
王寅见状,点钢枪如毒蛇吐信,相助鲁智深,连刺神将双目,却听"叮叮"两声,枪尖只在金甲神人的眼皮上上留下两点白痕。
“刀枪不入,这不是真的金身吧!”
眼见如此情况,王寅也傻了,他这两下,就是步人甲也刺穿了,这哪里是眼睛,这是金镏子!
原本端起兵器正准备迎战的司行方、石秀、二解见状,也不知道是该打不该打了,打吧,感觉肯定破不了防,不打也不能白白送死啊!
“大家趴下,看我的!”
此时,那“轰天雷”凌振大吼一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把马背上一个盖着牛皮的大包袱给掀开了。
众人一看,这马屁股上叫他安装了一门小炮!
这是李寒笑给他提供的思路,骑炮协同战术,历史上火器最重要的突破就是古斯塔夫对野战炮和骑炮兵的发明,以前的火炮移动缓慢,难以在野战中使用,所以野战还是肉搏居主要,火器只是用来削弱对方军阵的作用,最后决胜负还是靠步兵肉搏。
等到古斯塔夫发明了驮马牵引的野战炮和全骑乘的骑炮兵,火炮灵活性大大增加,可以参与野战,并由此演化出步骑炮协同作战的战术,瑞典能够在三十年战争中肆虐北德意志,就靠这种战术和武器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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