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种太监,对于生理缺陷非常在意的,此刻李寒笑的话简直比戳了他们肺管子还疼。
“给我~给我~干掉他们!”
杨承恩“嗷”的一嗓子喊出,伸着兰花指指向了李寒笑等人,他身边的那个疤脸汉子举刀带人就冲了过来。
他们这些人都是骑马的,但是李寒笑等人是浑然不惧怕,所谓“艺高人胆大”,第一个挡在前面的就是“花和尚”鲁智深。
鲁智深双目赤红,禅杖带着风雷之声横扫,那疤脸汉子举刀格挡,精钢打造的弯刀竟被砸成弓形。
禅杖余势未消,将人连人带马拍进泥里三尺,血水混着脑浆从铁盔缝隙汩汩涌出。
"直娘贼!佛爷送你们见真罗汉!"
“花和尚”鲁智深连人带马一禅杖就把人给拍死了,当时就把那些骑兵吓得勒住了马匹,没敢上前。
因为以往那都是骑兵打步兵能够形成碾压状态的,他们几时曾见过这步兵打骑兵居然一下连人带马就能给打死的!
这也太吓人了啊!这还是人吗?
与此同时,骑兵不敢往前冲锋了,但是李寒笑等人徒步倒是杀过来了,卞祥的开山斧猛挥起来,配合他那魁梧的身板,生生的就像是传说中的巨灵神冲进人群开无双。
再加上这些骑兵的马匹身上都没有穿马甲,所以卞祥的大斧劈砍之下根本就不受到任何阻碍,当时就劈开两匹战马,战马的血雾混着内脏泼在堤坝"杨"字界碑上,把上面的陈年老泥给洗刷干净。
“铁背苍狼”山士奇抡起混铁环棍,专砸人膝盖,铁棍过处骨裂声如爆豆,因为他是步兵打骑兵,所以随便一挥棍,打的就是骑兵的下半身位置,要是往头上砸,反而费力,但见一个个骑兵惨叫着坠马,膝盖骨全都寸寸粉碎,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井木犴”郝思文银枪化作点点寒星,专挑咽喉、心窝,枪尖每次收回都带起一蓬血雨,一个骑兵策马冲来,他看准了人,以逸待劳,在地面上将长枪如拒马桩一般挺在身前,直接就捅穿了那家伙,将其挑在了枪杆之上。
李寒笑的三尖两刃刀绞住三杆长枪,刀身突然迸发龙吟。
只见寒光乍现,三个家奴的头颅冲天而起,无头尸身仍保持着突刺的姿势。
“大刀”关胜的赤兔马人立而起,青龙刀寒光过处,竟将个持弩家奴连人带弩劈成两半,肠子挂在刀柄的吞金兽首上晃荡。
作为在场梁山泊这边唯一一个骑马的,“大刀”关胜马快刀急,劈得七八个敌人倒地身首异处。
“你们这些废物,给我上!”
杨承恩自己也是练过武的,眼看着这些骑兵居然被对方一堆两条腿跑步的给打成这样,气得火冒三丈,这些骑兵可都是他手下杨戬的家奴,专门当打手,干黑活所用的,也都是从当地厢军里面所挑选出来的,居然在一群刁民匪徒面前这么不堪一击!
杨承恩在人群里面锁定了李寒笑的身形,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准备来个“暗箭伤人”,先把李寒笑对付了!
正在他挽弓搭箭,箭矢准备离弦的瞬间,“拼命三郎”石秀已经注意到了他这边的动作,虽说他距离较远,一瞬间是赶不上去的,但是他瞬间把手中双刀中的其中一口甩向了杨承恩,直接玩儿了一手“飞刀”。
杨承恩眼见着一把飞刀呈扇面扫出来一片银光直奔他面门而来,情急之下,他只好用手中之弓去格挡飞刀,却被飞刀已削断弓弦。
“阉狗,敢暗箭伤人!”
“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四个好汉,两条钢叉,两支画戟,四个方向,齐刷刷合围他杨承恩,围杀向他。
“来人!快来人!”
杨承恩虽然有些武艺在身上,可此时心说自己绝迹是敌不过他们四个的围攻,便喊人前来救援。
“喝!”
但见“两头蛇”解珍一个滑跪直接矮身冲到了一匹战马腹部之下,钢叉直接划开了马腹,使得那战马吃痛,站立起身子来,但那腹腔里面的肠子、肚子,心肝脾胃之类的内脏全个都滑了出来,洒了“两头蛇”解珍一身,后面战马失了内脏,哪里还活的了?往后一躺,直挺挺的便把马背上的家奴砸死在了地上。
“着!”
“双尾蝎”解宝调转叉柄,一下打中马蹄,将骑兵连人带马掀翻在地,赶上去照着后心上一钢叉“噗嗤”一声刺进去,将死尸挑在空中。
但见又有一个骑兵冲来,“双尾蝎”解宝双臂发力,便将那死尸用力甩了出去,死尸把那迎面而来的骑兵就此砸下马背去了。
“寨主,再来助你一臂之力!”
就在此刻,原本损耗过大,在大堤上和“轰天雷”凌振正在布置火药的“许真君”许贯忠念动真言,拿起雷击木剑,指着下面的大地,随即施展了一个小术法,但见那地上突然塌陷,出来了一个大坑,十几个骑兵连人带马就掉了进去,随即裂开的大地又恢复了原样。
“寨主!快回来,要点火了!”
“轰天雷”凌振准备完毕,高声喊了起来。
“撤!”
李寒笑听见了“轰天雷”凌振的喊声,立刻叫众人向大堤上撤退。
“不好!他们要炸堤坝了!”
杨承恩大怒,他本来是抱着养寇自重的想法,想要把他们引到这里再一网打尽,哪曾想现在竟然打不过,大坝也要被毁掉了,这责任他可是担不起的!
“给我上,大坝毁了,你们一个个全都别想活!”
这阉人喊得歇斯底里的,连嗓音都变了,那些骑兵也冲向了李寒笑,但此时“许真君”许贯忠再次施法,在地上弄了一条裂缝出来,他们的马匹全都不听使唤,一个个失控了起来。
与此同时,李寒笑等人迅速的爬上了大堤,凌振趁机点燃药捻,滋滋火星沿着防水导火线窜向堤坝深处。
“走!”
李寒笑等人一刻不停,全都骑上了停留在大坝上的马匹,迅速撤离到南岸去!
“啊啊啊啊啊!灭火!”
杨承恩眼见着李寒笑等人往南岸撤去,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可惜明白的人不只是他一个,那些骑兵家奴见了,也明白过来了,趁着自己都骑着马,迅速开始逃跑。
“不许走!”
杨承恩涕泗横流的在田地里嘶吼着,现在就是他在大坝上也是无济于事了,因为他根本找不到引信究竟已经烧到哪里去了。
“轰隆隆!”
此刻,天上滚下来了一记闷雷,与此同时的地动山摇中,二十丈高的水墙裹挟着千年古槐冲天而起。
李寒笑拽着北海飒露紫的缰绳跃下高坡的刹那,十二处爆点同时炸响。
杨字界碑在洪峰中碎成齑粉,三万亩良田瞬间化作泽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现在北岸的堤坝被炸掉了,所以北岸更加低洼的地势也就展现在了洪水的面前,滔滔白浪直接冲下了北岸。
由于有地方进行了泄洪,南岸的水位肯定会得到缓解,这是必然现象。
对岸百姓看着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有个书生突然跪地大哭,手中《孟子》浸在泥水里:"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老妇人抱着孙儿的尸体朝北岸叩首,额头在青石板上磕出血印。
杨承恩在洪流中挣扎,镶金冠早不知去向,他死死抱住半截杨字匾额,却见上游冲下的石碾正迎面砸来。
最后的视野里,是李寒笑的三尖两刃刀映着夕阳,在堤坝残骸上折射出七彩光晕。
雨又下了,却成了润泽万物的甘霖。
“花和尚”鲁智深拄着禅杖立在泥泞中,脚边躺着个浑身污泥的孩童。
那孩子突然伸手抓住他衣角,掌心还攥着半块被泥水所打湿的,脏兮兮麦饼:"大师父,我娘说……说你们是活菩萨……"
孩童把饼递给了鲁智深,鲁智深一把就塞进了嘴里,吃得无比香甜,似乎那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麦饼,而是难得一见的珍馐美味。
“太好了!”
“大刀”关胜和“井木犴”郝思文看到老百姓终于有救了,高兴得无以言表。
“二位兄弟,此后想去何方……”
李寒笑上前主动搭话,他们两个李寒笑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尤其是“大刀”关胜,一等一的高手,还是个将才。
《水浒传》原著里面那么多的征讨梁山泊的将领里面,唯有“大刀”关胜用的“围魏救赵”之计策,才真正的对水泊梁山产生了巨大威胁,足见其水平。
“大刀”关胜和“井木犴”郝思文闻言,也是对视一眼,是啊,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他们两个以后该何去何从。
想要再留在蒲州,是不太可能了,毕竟他们两个公然反抗杨戬,还杀了人,蒲州起码是待不下去了,就是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也未必就能活下去。
眼见着关胜和郝思文面露难色,李寒笑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个肯定是已经考虑到了后果,故而开口说道,“二位兄弟得罪了杨戬,还杀了他的人,虽说是为民做主,但日后恐怕也是少不了麻烦啊,二位要是有心,水泊梁山的大门随时向两位打开,我们一起替天行道如何?”
李寒笑主动抛出了橄榄枝,而关胜和郝思文经过这次合力治水的经历,也算是对李寒笑有了不错的了解,十分佩服,按说跟随李寒笑一起,那可是比跟随着这昏庸腐败的朝廷要好得太多了!
但是,“大刀”关胜却没有答应,而是岔开话题说道,“李寨主盛情,可是关某此时却无法前往,只因关某在运城老家还有妻儿亲人,我要是受了此事牵连,必然得先安置好他们才行啊……”
言下之意就是肯定不会跟你李寒笑走了,他得回去顾家,但是最终他和“井木犴”郝思文会不会去梁山泊入伙,还是有概率的,这件事情并没有说死了。
李寒笑这才想起来,的的确确,在《说岳全传》里面,关胜还有一个儿子关铃,是岳飞大公子岳云的结拜兄弟,学的是关胜家传的刀法,也用青龙偃月刀。
这小子武艺十分高强,能够徒手打虎,打金国四王爷完颜兀术几乎和打鸡崽子没什么区别,后来岳雷扫北时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哎呀,这要是日后能够把他们父子俩全都给收到梁山上,让关胜献完了青春献子孙,美滴很,美滴很!
“那郝思文兄弟怎么说?”
李寒笑又问了问“井木犴”郝思文,相比于“大刀”关胜的拖家带口,他自己一个人倒是无牵无挂,家人全都死绝了,但是他却表示自己希望去帮助“大刀”关胜去转移家人。
见他们两个人都是这么说,李寒笑倒也不好再勉强了,李寒笑他大概也能猜的出来,这俩人最后还是要上梁山的。
毕竟,他们得罪了杨戬,还是蒲州当地人,很多人都认识他们,之后万一遭到追捕,在白道之上估计是不会有容身之处和脱罪的办法的。
毕竟,四大奸臣在这个时代就堪称是手眼通天,只要他们想对谁下手,那是无往不利,“豹子头”林冲的下场那就是个例子!
李寒笑与他们两人各自出发之后,还活着的杨禄查明,蒲东巡检关胜和当地人郝思文参与此事,另外一伙儿匪徒则是不明身份的人。
仅仅只用了三天,三百里外东京城,杨戬就得到了讯息。
杨戬摔碎了御赐的羊脂玉盏。
跪在地上的探子战战兢兢递上半截焦黑的杨字界碑,碑文上还沾着卞祥斧刃刮下的破损。
"好个蒲东巡检,关羽后人……."
杨太监尖利的嗓音在殿宇间回荡,"传令运城县,点起兵马,给我捉拿那关胜的家人!要让他们知道,大宋的天威不是几条水洼里的泥鳅能掀翻的!"
而在蒲州城南,数万百姓自发搭起粥棚,关胜的赤兔马嚼着孩童递来的嫩草,郝思文银枪上不知被谁系了条红绸。
许贯忠摩挲着出现裂痕的雷击剑,忽然望向东南方——那里有道紫气正没入梁山水泊,隐约传来惊涛拍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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