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历史军事 > 水浒:灌口李二郎传 > 第169章 官逼民反张雄有冤仇,笼络人心寨主夜报仇

“这张雄当场虽然血洗了当地的仇人报了仇,但是他的仇人还没有完全死个精光,寨主你可以看这里!”

“神机军师”朱武一边说,一边把面前的一块大青石上的尘土拍了拍,戌时的山风卷着潮湿的雾气灌入山洞,“神机军师”朱武将三盏油灯挑得更亮些,青布长衫的袖口已沾满墨渍。

"寨主,你且看这份潞州府刑房发生过的事情。"

朱武抽出一卷裱糊过的黄麻纸,蝇头小楷在灯下,似乎泛着陈年血渍的暗红。

"崇宁三年七月初九,狱卒葛六和赵思当值时,刑房钥匙曾离身两个时辰——正是张雄之妻王氏被那些人集体拖入牢房凌辱的那夜,而这两个人,可还活着呢。"

朱武说罢,李寒笑握着酒杯的手背骤然绷起青筋,玉佩上的玉环撞在石头上发出脆响。

“神机军师”朱武恍若未觉,又展开张泛着霉味的笔记:"这也是我从俘虏嘴里面了解来的,现任绵上知县李柱也是在那张雄之后升迁了,当时说是吏部批注'剿匪有功'四字,可当年潞州府剿的匪,就是那被诬陷为私藏打造甲胄的张雄……"

“神机军师”朱武故意顿了顿,"说是什么抓了个贼人,其实就是杀良冒功的手段罢了,这些个贪官污吏,为了自己的升迁,什么都干,而这人也正是昔日的天堂县知县,他李柱受都头赵廷芳贿赂,伙同其构陷了张雄,其主簿吴忠参与都头赵廷芳一起奸污张雄妻子王氏,这两个人,现在也还是活着。"

“其中,这李柱已经升任绵上知县,主簿吴中升任绵上通判,葛六与赵思也都跟随而去,没有被张雄杀死,所以,张雄的仇人至少还有这几个还活在世上,张雄没有报仇成功。”

李寒笑听得此言,冷笑一声,自顾自的说道,“想那田虎自称是公道大王,可他为何就不帮助张雄这紫面将报仇呢?”

李寒笑最看不起这种人啊,好像是自己多么公道,多么义薄云天。

可张雄明明已经在他的手底下时间不短了,可他还是没有帮忙报仇,李寒笑不相信他田虎不知道这件事情。

就是田虎本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以他张雄的想法和性格,肯定也是和他田虎不止一次的谈过了这件事。

朱武听了李寒笑的话,也是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好像是也在嘲笑田虎这家伙的沽名钓誉,两面三刀,“寨主其实说的不错,这张雄多次想要报仇,田虎却以绵上县兵力多,实力强为名而拒绝。”

李寒笑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笑着田虎的荒唐。

“一个小小绵上县而已,能有多少兵,他又能有多少将?这不是扯淡吗!”

李寒笑简直摇头,这田虎,理由找得都太荒唐了。

就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锁链拖地声,“青面兽”杨志押着个满脸刺青的俘虏进来,那人左耳缺了半片,正是田虎军中专司文书的主簿,这次跟随那田彪一起出征,结果被俘。

这就是之前“神机军师”朱武所询问出消息的俘虏,此时正是那“神机军师”朱武安排“青面兽”杨志前来的。

"说与寨主听听,去年腊月张雄为何大闹中军帐?"

“神机军师”朱武将自己腰间的双刀抽出一口来,直接扔在炭盆里烧得通红,暂时充做烙铁。

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俘虏之前应该已经遭遇了“神机军师”朱武的一场“刑讯逼供”了,现在要是聪明点,就知道该说就说了,不然烙铁就烙他身上了。

俘虏哆嗦着吐出半颗断牙:"那夜张将军喝了三坛汾酒,提着紫金锤要公道大王出兵……说田虎当年许诺替他报仇都是放屁……就,就这些……"

话音未落,李寒笑突然拔剑削去他头顶发髻,惊得俘虏裤裆漫开腥臊。

"别不老实,接着说。"

李寒笑将剑尖抵在他喉结。

"好,好,好,就,就……是……我说,其实当时公道大王说……说绵上县城头架着神臂弓,折了弟兄不划算……张将军就把紫金锤砸在三大王案上,说'老子的血仇还不如几架弩机'……”

俘虏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团带血的唾沫,"后来田虎大王他虽然生气,但是也说自己当年对张雄将军有救命之恩,自己救了他,他得感恩戴德,故而张雄将军也没再发作,只是自此之后,田虎东大王已经渐渐疏远了张雄将军……"

李寒笑挥了挥手,示意“青面兽”杨志把那个俘虏带了下去,现在李寒笑已经明白了,不需要他在那里一点点的“挤牙膏”了。

李寒笑突然站起身,自己的披风扫翻了灯盏。

流淌的灯油在地面蜿蜒成蛇形,映得他面容明灭不定:"那四个畜生如今何在?既然他田虎吊着那张雄,不给他报仇,我就来帮他报仇。"

“等的就是寨主的这句话!”

“神机军师”朱武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旁边的行军地图,“寨主,他们现在应该就在绵上县,距离我们这处七八十里地,若是可以迅速奔袭过去,拿了他们四个的脑袋回来……”

“备马!”

李寒笑也不废话,直接喊了一嗓子,旁边马童牵过北海飒露紫来,李寒笑拿起三尖两刃刀与金弓银弹,翻身上马,对着“神机军师”朱武说道。

“我立刻去娶了这些家伙的狗命!”

李寒笑话语一出,反而轮到“神机军师”朱武急了,连忙阻止起来,一把抓住了北海飒露紫的缰绳,“唉!不成啊!寨主,你怎么能自己前去!”

“神机军师”朱武虽然希望李寒笑帮助张雄把仇给报了,但是他并不想让李寒笑自己一个人深入敌境啊!

这要是万一李寒笑出了个三长两短的事情,他“神机军师”朱武可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的,怕不是要直接被梁山泊的弟兄生吞活剥了……

“没事,好吧,谁和我去一趟呢……”

李寒笑明白,不找个人同去,“神机军师”朱武这家伙就是被马踩死都不能让自己过去的。

李寒笑突然扫到了在山洞外头坐在篝火旁边打哈欠的王寅,于是他便喊了一声,“王寅兄弟,随我出去一趟,不要声张!”

王寅被李寒笑惊醒,虽然不知道李寒笑要干什么,但他依旧是非常顺从的牵来了转山飞,拿起虎头点钢枪,跟着李寒笑悄悄出了营地。

“寨主,干什么去?”

王寅不解的问起来。

“哈哈,讨一笔债,一会儿我动手便是,你不要插手,替我压阵便是……”

“讨债?”

……

戌时的月光将北海飒露紫原本紫色的鬃毛镀成了一根根银丝,李寒笑反手将三尖两刃刀背在身后,金丝鹿皮袋里的十二枚银弹随着马背起伏叮当作响,此时已经到了绵上县县城外围山地。

随着宝马扬蹄踏碎山间薄雾,那八十里官道在铁蹄下缩成一线,亏得是叫王寅跟随,他那匹转山飞也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要不然换了别人还真的跟不上北海飒露紫的速度。

子时三刻,二人彻底到了绵上县城外围,护城河倒映的灯火里晃着神臂弓的轮廓,李寒笑金弓满月般张开,三枚银弹裹着劲风撕裂夜色,吊桥铁索应声而断的刹那,第四枚银弹已贯穿城头哨卒的眉心,紧接着就是无声之下,第五颗,第六颗,第七颗……一个个守夜士兵无声的倒下……

田虎口口声声守备森严的这绵上县县城,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李寒笑一个人给破掉了!

一个城门被攻破了,守夜军士全灭,没人发现,愣是没人发现!

这叫什么守备森严?那神臂弓在他们手里就是一个废物!

“你守住了吊桥,我直接去干活!”

李寒笑给王寅丢下了这一句话,随即北海飒露紫如一道紫电掠过放下的吊桥,李寒笑纵身踩上马鞍,三尖两刃刀寒光乍现,刀尖月牙刃插进城墙砖缝借力上掠,青砖上迸溅的火星在夜幕划出三尺流光。

黑色身影翻上垛口时,戍楼更鼓恰好敲过三更,巡夜兵卒的灯笼才转过街角,他已化作瓦檐间一道残影,李寒笑又把那巡回巡夜的兵丁三个给干掉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费劲翻上城墙呢!

城南赌坊的桐油灯将葛六脖颈黥印照得发亮,这昔日的狱卒正将镶金骰盅砸在乌木桌上,镶着翡翠的指甲盖掀开骨牌狂笑:"天杠!"

自从跟着大人来了这里,他也升了职,闲钱很多,没事儿就来赌一把。

话音未落,一枚银弹破窗而入击碎"天牌",飞溅的木刺中第二枚银弹穿透其咽喉,带着半截舌根钉进身后"财神到"匾额。

赌徒们的惊叫尚未出口,第三枚银弹已击灭所有灯火,黑暗中有人摸到葛六喷血的脖颈,粘稠血浆混着碎牙溅了满手。

“不想死的,快滚!谁敢出声,一个下场!”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低喝,众赌徒惜命,立刻夺门而出,而在他们跑掉之后,李寒笑则是迅速潜入赌坊,砍掉了那葛六的头颅。

李寒笑倒是不怕这些赌徒去高密,就是这县城的军队来了,他也是不怕,一个人也能杀出去!

轮到第二个了!

绵水河上的画舫正飘着脂粉香,赵思敞着绣豹纹的胸膛把酒壶往歌姬领口里灌,雕窗外忽然传来铁器刮擦声。

他已经升任都头了,升得比葛六更快

他骂咧咧推开窗棂,三尖两刃刀的月牙钩闪电般扣住其鎏金腰带,二百斤的身躯撞碎窗框跌入河中。

水花未落,李寒笑已倒翻入水,刀柄反磕震碎醉汉喉骨,金弓弓弦顺势勒进肥腻皮肉,河面咕咚冒起的血泡里,豹纹外袍缓缓沉向漆黑河底,随即一颗人头直接被摘走,只剩下那些吓坏了的歌女看着水面上浮上来的一具无头尸体。

前两个还好对付,后面的两个就是稍显得难了些。

城西吴宅书房的羊脂灯映着主簿吴中抽搐的腮肉,紫毫笔尖在州府公文"每村征收三百斤粮食"的"三"字上颤抖着描成"五"  这几乎是多少年的弊病了,征粮,通过该字数而加收。

吴中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身子打了个寒颤,但他却并没有在意。

但是,下一刻,一声脆响立即响起,屋顶碎瓦落砚的刹那,三尖刀裹着月光贯顶而下,刀尖穿透其颅骨钉入青砖的闷响中,那痉挛的右手竟将假账又描了道血痕。

李寒笑旋刀剜首时刀柄金环震翻灯台,火舌舔上账册的瞬间,一枚刻着"公"字的银弹带着火星钉入"李柱"签名处,焦糊味混着脑浆在书房弥漫……

最后,到了那最大的官了——县衙后院石狮蒙着夜露,李寒笑金弓三连珠射断门闩,三尖刀月牙刃轻挑檐角惊鸟铃,叮铃声恰好盖过破窗的碎响。

外面的声响惊动了李柱,但是他也没有醒来,而是做了个噩梦,梦见王氏衣衫不整的找自己来寻仇来了……

知县李柱在噩梦中抓挠锦被,忽觉颈间冰凉——三尖刀主刃压着喉结,两侧副刃卡住下颌。

"当年那纸构陷张雄的状纸,该还了!"

低语未毕,刀光已旋出半轮冷月,头颅飞起时血喷床帐,人头从枕下滚落正越过了滴落的血珠……

“啊!”

李柱的小妾大喊出声,却被李寒笑一拳直接打晕,外院喧哗骤起,县衙里面的公人全都赶了过来,围堵李寒笑。

李寒笑大踏步往外走去,丝毫没有在乎这些人,到他们追得近了,反手一刀将一排追兵手里的火把全都整齐的劈作两段,却没有伤到其他人……

刚刚李寒笑蘸血在雪白卧室墙上书就的"公道"二字尚在淌血,但李寒笑身影已翻出后院高墙……

五更梆子敲破黎明时,北海飒露紫马尾绑着的油布包仍在淅沥滴血。

营地之中,张雄被绑了一夜,见李寒笑和王寅骑马归来,一句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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