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虎策马扬鞭,带兵前来营救。
转过山脚,看见一行相互搀扶,时而向后看的人,高举火把,挥动着。
罗勇瞧见晃动的火光眸子一亮,“是柴虎,我们安全了。”激动的说一句,高声喊着,“老柴。”
听见熟悉的声音,柴虎嘴角扬起,抖动着缰绳,极速赶到近前翻身下马,“老罗你们没事吧?”
说话看向一行人,柴虎眸光紧促,打量着满身是血的几人,这是伤到哪了?全身是血呢?急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巡山返回军营,得知罗勇来救人,就点兵出发,半路遇见护送晋王回来的黑甲卫,却不曾看见他们。
询问才知,穆长歌兄妹被困,罗勇林奇只留几个人去救人,他一路扬鞭往这边赶,心下揪着紧。
没想着再见他们,个个成了血葫芦。
伸手想去搀扶,却不知从何处入手,生怕弄通了他们。
穆长青架着穆长歌,微抬眼眸,“长歌替我挡了刀,伤的很重,快带她回去。”一句话还没说完,嘴角溢出鲜血。
柴虎急忙喊人将所有人送上马,士兵护着,一路疾驰赶回驻军营地。
张军医检查着萧逸伤势,刘戈背着手伸着脖子瞧着,“也不知道那几个怎么样子?晋王到底伤的重不重?”
“将军,您都问了几遍了,晋王并无大碍,至于为何昏睡不醒,许是受了惊吓,倒是王侍卫伤的不轻。”
张军医从新为萧逸接了骨,全身检查一遍,除了腿骨错位并无外伤。
但萧逸深情似有不安,没心紧锁着,时而惊厥,他判断是受了刺激。
刘戈也不想多问,可萧逸的身份容不得他怠慢,看着额间满是汗水的萧逸,“无事就好,你先看着,我出去看看。”
转身一瞬,瞧了眼遍体鳞伤的王启,刘戈不禁的叹气,挨不过今晚怕是就在也醒不过来了,摇了摇头出了帐子。
大步向军营门口走去,就见张伯和两个姑娘翘首以盼,刘戈刚要说话,就听见了马蹄声,“回来了。”
柴虎冲在前,边唤着穆长歌不要睡,边看向军营,“老刘,这几个都受了重伤,快叫军医。”
张伯闻言,心下咯噔一下,一瘸一拐的向前跑,连翘莲香更是哭成了泪人,喊着大小姐,泣不成声。
刘戈听得头疼心碎,吩咐人去叫张军医,张伯就已经伸手去接穆长歌,“大小姐。”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救人要紧。”刘戈知他们主仆情深重,可眼下是救人,哭没用。
摆手招呼人抬人进帐子,军营气氛霎时变得异常紧张。
连翘心疼穆长歌,又惦记着林奇,莲香抓着她的手,“去吧,这里有我。”
“我看一眼就回来。”连翘不舍的看了眼满身是血的穆长歌,哭着跑出帐子去寻林奇。
莲香打水,褪着穆长歌的衣衫,手抖不止,泪如雨下,“怎么这多血?大小姐,张伯。”
张伯拿着金疮药给莲香,端着水喂穆长歌服了止血药,方检查伤势。
手臂肩膀多处皮外伤,并不打紧,待看见穆长歌背脊,张伯差点惊呼出声,伤势虽不是一刀致命但却贯穿背脊。
“大小姐昏迷是失血过多所致,假以时日调养定会无事。”
听到这话,莲香的心是放了下来,可眼泪却再也收不住了。
敷上金疮药却被血水浸湿流走,汗巾清理着血迹,一盆盆血水端出帐子,柴虎看的触目惊心,紧着手着急。
情急之下,莲香找出归元丹,“用这个,血止不住,大小姐会死的。”
张伯看见归元丹眼前一亮,他本以为穆长歌只有一颗,怎料是三颗,连连点头,温水送服一颗。
再次上了金疮药,终是把血止住了,张伯松了口气,吩咐莲香照顾着,出了帐子。
“只要熬过今晚,长歌就会没事,我这就去帮忙。”
柴虎悬着的心落下,同张伯去了穆长青的帐子。
检查伤势之时,拿下穆长青的面具,张伯惊呼,“少将军?”抬眸看着柴虎,“长歌知道他是少将军?”
“是,长青假死不以真面目视人,是太子的意思,此事外人不知晓,切不可泄露出去。”
都是老熟人,认出来了,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柴虎说出缘由点了点头。
张伯怎会不明白,抬手拭泪,笑着点头,检查完伤势,用了药才说话。
“穆侍卫伤势无大碍,是体力不支昏睡了,一会就能醒,罗将军和林统领他们怎么样了?”
“老罗不打紧,林奇腹部受伤有惊无险,那个一同回来的男子,伤了手筋……”
柴虎说着所有人的伤情,便带着张伯去看牛魔王,他并非不信任张军医,只是医者擅长的不同,张伯兴许能保住牛魔王的手。
每个帐子都有人看着,营地外加了防守,巡逻兵一趟趟来回巡查军营各处,嘈杂声也惊醒了昏睡的乔恒。
乔恒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就知全身都痛,眯了眯惺忪的眼眸,动了下身子,疼的他闷哼一声。
咬着牙侧过身,就瞧见连翘拿着汗巾一边擦着林奇的脸,一边哭着,眸子一蹙。
“贱婢,你不好好照顾长歌,却跑来这勾引外男,当我是死人吗?”
穆长歌死了吗?她的婢女不知廉耻,管都不管?
即使是穆长歌派她来照顾人,那也应是他,怎会是林奇?
乔恒七个不满八个不愤的,咬牙切齿的口出恶语,撑着身子坐起,恶狠狠地瞪着连翘。
连翘对侯府心有忌惮,惊得一抖,转身看向乔恒,“林奇不是外男,连翘也不是侯府的奴婢,小侯爷管得宽了。”
连翘紧着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乔恒。
乔恒闻言一怒,随手抓起桌边的茶盏扔了过去,连翘转身护住林奇,茶盏砸在她的腰上,吃痛一声,茶盏掉地破碎。
乔恒强撑着身子下床,扬手就打,“贱婢,本侯爷说你几句还敢顶嘴了?谁给你的胆子?”
“吃着侯府的饭,照顾着外人,你还有理了?长歌任由放纵你,我可不会惯着……”
心里的不满,再次激起乔恒的不甘。
吵嚷着打人,连翘自顾护着林奇。
许是,动静大惊醒了林奇,睁开眼瞬间,发现乔恒大打出手。
林奇一把拉过连翘,抬腿就是一脚,“你发什么疯?我的人你也敢打?乔恒你别欺人太甚!”
他的人?私相授受,还特么理直气壮?
乔恒眸光一凛,“你的人,何时画了押过了契?我要问问穆长歌,她带出的人都这般不知廉耻吗?”
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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