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昨晚足足磨了一个小时,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总算没让她那么疼。
这小东西,真以为他是吃素的?
已经开过荤,他做不到像之前那么克制了!
“灵儿,你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顾青州,不会是你不行吧?”
轻巧的一句疑问,换来的,是叶灵儿一整天都没能下床。
直到下午,她才气恼咬在顾青州肩膀上,“混蛋,你之前明明说不疼的!”
新婚的日子,总是蜜里调油。
恩爱的三对夫妻,早就忘了被禁足在院子里的婉柔。
她饿了一整晚,天还没亮,就被渴醒。
可等了半天,才终于听到脚步声。
“吱呀。”
从外面反锁着的门终于开了。
来人却没有进屋,而是往地上放了个食盒,然后直接关门离开。
饿了那么久,婉柔立即飞奔过去。
可等她打开食盒,整个人都傻眼了!
里面不是昨晚王副官拎进来的饭菜,只有两个热馒头,和一碗水。
“可恶!这东西,狗都不吃!”
婉柔一脚踹翻食盒,拍门大骂起来,“混账!你们统统都是混账!”
“敢这么对我,你们会后悔的!”
“等我告到总统府,把你们全都杀了!都杀了!”
愤怒的声音,在小院里回荡着。
可不管她怎么闹,都没人理她。
每天只按时的,给她从门口塞进来两个热馒头,一碗清水。
刚开始,婉柔宁死不吃!
可只撑了两天,她就熬不住了。
那种饥饿感像刀子似得刮着她的胃,疼得她痛不欲生。
她再也没有了刚来时的嚣张和明艳。
灰头土脸的捧着已经凉掉的馒头,就着泪水咽了下去。
人就是这样。
没有被逼到绝境,是不会妥协的。
她是来当姨太太的,不是要死在司令府。
三天后。
婉柔彻底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她只有抛下自己所有的高傲,才能活下去。
等再有人来送馒头时,婉柔喊住了对方。
“去请司令夫人过来,告诉她,我求她来见我一面。”
中午的时候,沈听晚来了。
她穿着一身天青色旗袍,长长的发高高挽起。
精致的脸美的惊心动魄,让人震撼。
婉柔看着沈听晚,又看了看碎裂的西洋镜里灰头土脸的自己,哭得不能自已。
来北城之前,她觉得自己并不比沈听晚差。
甚至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把陆沉霄迷得神魂颠倒。
可现实却狠狠给她上了一课!
她不服气,“沈听晚,我并没有输给你,只是输给了二姨太这个身份。”
沈听晚随意坐在椅子上,姿态优雅,气势逼人。
“不,你输的,是你没有一颗真诚待人的心。”
“二姨太,我不是善妒之人,如果你真的想做阿霄的姨娘,以后就给我安分点,要从心里,把司令府当成你自己的家。”
“从你踏进这里的这一刻,你的命运,就跟司令府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凡你有点脑子,就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你分不清轻重,想要偷偷玩什么把戏,我不介意永远把你囚禁在这个院子里。”
沈听晚清冷的嗓音,就像一击击春雷,在婉柔耳边炸响。
每一句,都像刀子似得,刺在她心上。
婉柔猛地抬起头,面如菜色的脸上藏着不服,“再怎么说,我都是总统的义女!”
“要怎么做,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们不该这么对我!”
看她还丢不开总统义女这个身份,沈听晚眼神越发凌厉。
“呵,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
“据我所知,像你这样的义女,总统至少养了七八个吧,已经送出了六个。”
“总统养着你们,究竟是舐犊之情,还是用来培植手下的工具,你我心知肚明。”
“我很同情你被圈养的命运,像棋子一样被丢来挪去,但是这不代表,我会让你在司令府里任性妄为。”
“不管总统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明面上,他绝不会因为你这样的棋子,跟阿霄撕破脸。”
婉柔被说的低下头,一脸难堪。
其实,沈听晚说错了。
像她这样的义女,总统养了十多个。
有些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替他挡枪死了……
能活下来的,都是运气好的。
然后像沈听晚说的那样,像棋子一样活着。
借着总统府的名号,狐假虎威。
从她被抬进北城这天起,她就只剩下总统义女这个身份。
如果连这个身份都记不住,她的命,也就活到头了。
看着一脸颓色的婉柔,沈听晚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轻轻叹了口气,沈听晚放缓了声音,晓之以情。
“婉柔,人之所以不是牛马,是因为不用像工具一样活着。也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得更远。”
“你既然已经出来,何必再对总统府唯命是从?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换一个新的活法?”
婉柔猛地抬起头。
新的活法?
呵,她这样的人,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不然,只会更惨……
“我想你一定想过,挺直脊梁骨,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吧?”
沈听晚耐心劝她,“我敢断定,像你这样的养女,大都没有亲人,孤身一个,才会把命运依附在总统府。”
“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孤身一人,为什么不干脆斩断骨头上的枷锁?”
“这里是北城,我和阿霄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没有做任何危害国家,祸害百姓的恶事,就算总统府有心,也要想想好怎么堵住悠悠众口。”
“是换个活法,从头开始,还是执意要做总统府的眼睛,婉柔小姐,你是受过教育的,我劝你仔细想清楚。”
说完这些,沈听晚站起来走了。
目不斜视的从婉柔跟前走过去,再没有说半句话。
门再次关上。
室内寂静一片。
婉柔怔怔站在原地。
好半天,才虚脱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那是沈听晚刚坐过的地方。
婉柔掐紧指甲,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她不蠢,知道沈听晚是来招安的。
那个女人,只用了几句话,就让她乱了阵脚。
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想堂堂正正走在阳光下?
只是,她有得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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