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持盈比她更快地侧身一躲，那根金簪就划过了她脸上的面纱。
面纱飘落，月珍脸上略显狰狞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她的嘴唇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你，怎么会是你？”
“你不是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听了月珍的话，谢持盈偏过去的脸也缓缓转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
“本来还想好好跟你玩玩，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遗言就快些说吧。”
月珍怔愣后又冷笑起来：“遗言？公主怕是忘了，如今这世上，有这张脸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更何况朱雀令丢了，能证明你身份的就只有北夏太妃。”
“你说在你我之间，她会的选谁呢？”
月珍的表情挑衅而又扭曲，还发出了尖利刺耳的笑声。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手中的金簪握不住地掉了下去，整个人也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软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你给我下了什么东西！”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谢持盈叹了口气俯身蹲下：“还不是得为了你特意准备的软骨散。”
“本宫想过了，若是毒药就让你如此死了，未免也太不公平。”
“若是真的这么简单，怎么对得起本宫被你哄得团团转呢？”
月珍还是不肯死心，但却被谢持盈用手掐起了下巴，皮肉的剧痛让她头皮发麻。
谢持盈的声音却像一片云一样浅淡。
“从在大黎之内便替赫连煜说好话、还有帮着乌淑云母子俩蒙骗本宫、骗本宫赫连煜死了，还有拿了朱雀令给乌淑云做投名状。”
越多说一句，月珍的脸色就越白一分。
谢持盈自己都忍不住啧啧感叹：“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如今还敢换脸想要取代本宫？嗯？”
月珍的牙齿人控制不住地磕碰在一起，“你，你什么都知晓了！”
“为何不早些站出来！为何偏要等我换了脸、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出来！”
看着月珍嘶吼的模样，眼角甚至都有些渗出了血迹，谢持盈起身坐在了一旁圆凳上。
“自然是本宫一直想要给你机会悔改。”
“哪怕你曾经如此暗害本宫，但本宫也念着你从小跟着本宫，不想致你于死地。”
“可你偏偏一次又一次，选择了那条思路。”
月珍身心痛苦地哀嚎着，但她又缓缓冷静了下来。
“既然公主愿意跟我说这些，就一定还有余地是不是！”
“以后奴婢必定竭尽全力为公主效劳！不会再被乌淑云迷惑。”
“还请公主，饶奴婢一条生路。”
月珍趴在地上，看不见谢持盈手上不停地动作，只能听见她轻松随意地开口：“好啊。”
但还不等她高兴，就满眼惊恐地看着一只燃烧起来的蜡烛的火舌舔舐上了层层的绸缎床帐。
哗的一声席卷起火浪，那张瓷白无害的小脸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饶恕你可以，下一世再饶你。”
令人绝望的声音渐渐远去，可月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裙边被火苗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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