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霄盯着他看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开口。
就在冬羽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淌下来之时，赫连霄终于轻声嗯了一声。
“本王知晓了，你做得不错。”
“罢了，先下去吧，好好歇一歇，等到出征之时你还要带着霄云军上战场。”
听了这话，冬羽抓着香囊的手有些不自觉地收紧起来。
他微微抬头看着赫连霄，声音上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祈求：“主上，要不要属下再去换个医馆问问？”
“属下只是担心，若是有了什么不妥，会坏了主上的计划。”
冬羽的声音有些着急，但赫连霄却从他手中将那个有些皱巴巴的香囊救了出来：“不必了，既然你说那郎中就是北夏极富盛名的，就好了。”
“本王信你。”
可这句话像是又在冬羽的心上插了一刀，他的脸色的又白了两分。
赫连霄不是没将他的反常看在眼里，但也不愿意如此明显地戳穿出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人回去休息。
但等到冬羽离开以后，赫连霄还是独自在院中枯坐了许久。
他把玩着手中的香囊，半晌的移不开眼神。
直到听见了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他这才适时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只见夜云的脸色也有些憔悴，看起来像是没有睡好的模样。
但他的精神却很好，像是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
“怎么了？查到了？”
赫连霄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但夜云此时却管不了这么许多。
他无比愤怒地将手中的小瓷瓶拍在了桌上，“这是什么霄云王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还以为你当真是对我们公主好，是个可交的朋友，但我却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存着如此龌龊的心思！”
听着夜云的指责，赫连霄竟然轻声笑了起来：“怎么了？本王怎么招惹你们了？”
夜云气地在他面前来回踱步，“你竟然还敢跟我说怎么了？”
“这什么香囊里面根本就不是提神的！而是……而是！”
剩下的话夜云有些的不好意思说，但也不耽误他痛骂赫连霄：“你个登徒子！”
“竟想对我们公主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见夜云如此大的反应，赫连霄心中就已经有了盘算。
对上了夜云喷火的眼神：“不是本王给她的。”
“是月珠给她的。”
原本还在冒火的夜云像是被一盆凉水给泼了，就连身上要竖起来的头发都趴了回去。
十分不敢相信地皱眉开口：“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是月珠交给公主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夜云原本还有些坚定的否认，却在赫连霄拿出了那个眼熟的香囊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咬紧了牙关拿起了那个香囊，不敢相信，但这上面的针脚确实就是月珠的手艺。
夜云只觉得一瞬间天都塌了：“这，这怎么可能啊！”
“月珠可是公主最信任的心腹！她不可能会害公主啊！”
虽然赫连霄如今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却也知晓夜云不是冷静的人。
如今还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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