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了断……”
冬羽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自觉地喃喃重复了一遍。
可夜云却像是没看出他的反常，重重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是当然！”
“若我真的犯了大错，我一定会给公主带来麻烦。”
“与其让公主如此心烦，还不如在我解决好麻烦后自行了断。”
“这么好的主子怎么能因为我多了这么多的烦恼？”
这话听在冬羽心中有些刺耳，但他不得不承认，夜云说得没错。
主子对他好在先，是他先错了。
两人不知不觉地就将两壶酒都喝了个一干二净，倒在地上不想动弹。
赫连霄回府后看见的就是两人如此的醉鬼模样。
冬羽好歹看见赫连霄回来还有反应，连忙从地上想要爬起来，却尝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而夜云根本就没当回事。
甚至还傻呵呵地笑了两声，举起手中的空酒壶对着赫连霄。
“原来是霄云王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哈哈？”
赫连霄的眼神冷淡，丝毫没有想跟他玩笑的意思。
没有得到回应的夜云也觉得无趣，便撇撇嘴从地上爬了起来离开。
冬羽握紧了拳头，几次想要开口，却还是没有这个勇气。
“主上，属下不打扰您歇息，先下去了。”
只是两人才准备转身离开，赫连霄却开口叫住了冬羽。
“冬羽你留下，本王有话想跟你说。”
冬羽一瞬间就停下了脚步，一动不敢动，连回应一声都忘了。
夜云却没有什么反应，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留下，我……嗝！我走了！”
看着夜云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赫连霄的院子，冬羽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做了，他就应该想到后果的。
他迟疑着开口，想要在这雪地上跪下，却被赫连霄制止。
“进来说。”
看着赫连霄主仆俩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屋内，方才还一脸醉醺醺的夜云脸上满是清明，根本没有一丝醉意。
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将手中的空酒壶扔了出去，摔在雪地里摔得粉碎。
活该。
冬羽跟在赫连霄的身后有些忐忑，但背对着他的赫连霄却迟迟没有开口。
终于在冬羽快要承受不住心中的压力后，赫连霄才轻声开口：“冬羽，本王对你不好吗？”
就这么一句话，就压的冬羽再也站不起来。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中满是尘埃落定后的释然。
“王爷对冬羽极好，给了冬羽一条命，还给了冬羽这么多的安稳富贵。”
“王爷就是冬羽的再生父母。”
他越多说一句，赫连霄心中就越多一分失望。
“那你为什么骗本王？”
“那香料，你为何要欺骗？”
冬羽跪在地上绝望地闭了闭眼，沉重地磕了一个头，不肯再起身。
“王爷，属下有苦衷……”
可还不等他的话说完，赫连霄就暴怒摔了手边的茶杯。
“你的苦衷就是想要让大黎公主死是吗！”
冬羽被吓得浑身瑟缩了一下，却不肯躲开，任由茶杯的碎片扎在自己的身上。
“是！”
“王爷！冬羽从您在大黎归来就跟着您，属下心疼您！”
“您从那时就蛰伏韬略，从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为的就是报仇，为了王位。”
“可如今您被那大黎公主迷了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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