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气氛沉默下来。
祁慎双手紧握着龙椅。
下朝的时候各位大臣格外安静。
他们算是发现了,这位二殿下并不如他往常所示那般柔和宽厚,登上那个位置后,就彻底露出了本性,不再有任何顾忌。
就连有赫赫战功的萧寒迟也被他定为逆贼,想要置之于死地。
如此帝王,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
无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也没人敢回答。
早朝结束后,众大臣纷纷离开,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祝老太师摆摆手,拒绝了他人邀请回府。
刚到书房,就看到桌前坐着一道人影。
他愣了一下,笑道:“原来是大将军。”
男子缓缓抬头,露出萧寒迟那张毫无遮掩的脸。
“老太师有礼了。不请自来还请见谅。今日有事相求,还请太师听我一言……”
……
当天下午。
新皇下旨捉拿叛贼萧寒迟,以及将军府所有家眷下人满门抄斩。
然而御林军还未出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士兵纷纷把将军府保护了起来。
将军府竟是藐视了新皇权威,直接和御林军对上。
御林军统领看到比他们人数都多的士兵,脸色骤变。
立刻让人回宫禀报了皇上。
此事还没解决,萧寒迟竟然带着一队萧家军出现在了宫门口。
京城外更是有一万大军守候。
养心殿内。
祁慎气得破口大骂,“逆贼,逆贼!竟敢带着大军威胁朕!快去让左营和中营将士把萧寒迟给朕拿下!”
军机营统领立刻应了声是,带着人离开了。
萧寒迟带着大军站在宫门外。
属下大声宣告先皇和新皇的所作所为。
“祁氏一族盗我宇文一族江山,甚至在外敌来犯之际断大军粮草,更是和天倪勾结叛国,把我军消息透露给敌国。
祁氏在位三十五年,百姓赋税沉重,各地频发灾难,恒勇帝昏庸无道,忠奸不分,残骸忠良。
其二子祁慎买卖官位,私收贿赂,更是纵容其门客杀人放火,骄奢淫逸……
此乃祁氏罪状书,所有人皆可一看!”
御林军出动,和萧家军在宫门口对战。
一时间无人敢靠近宫门,刀剑乱舞,持续了一整夜。
萧家军跟随萧寒迟一路闯进皇宫,消失在了红墙黑瓦的宫殿里。
满地的尸首血流成河,东奔西跑的宫人们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京城外。
三千萧家军在陆挽棠的带领下牢牢控制住军机大营,等萧寒迟派来的人到了,才分派出帮手到几个城门口护卫。
陆挽棠骑着马从大营直奔皇宫,带着人支援萧寒迟。
这场宫变持续了两日三夜。
效忠于祁氏的老臣被单独控制住,萧寒迟派人把他们暂时关押在了大牢里。
至于祁慎,被萧寒迟一剑斩杀于殿内。
死前狰狞的模样吓得几个被他叫去商议的老臣两股颤颤。
至此,局势彻底控制在他二人手里。
陆挽棠站在殿外,看着萧寒迟拎着剑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眉眼间的寒冷一点点融化。
萧寒迟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
“你跑出来干什么?”
陆挽棠回抱住他:“担心你,我能帮你。爹娘那边我都安排好了,别担心。”
萧寒迟简直拿她没办法。
“现在宫里乱得很,你先回府,等我处理完这些杂事儿后再回去。”
陆挽棠依依不舍地抱着他:“那你小心点。这个给你,都是你需要的。”
萧寒迟打开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人名。
“这是……”
“嘘,你按照这个来处理就是了。”
陆挽棠回了府,只说了萧寒迟如何顺利,那些危险的也就隐瞒了下来。
三日后,皇宫里终于传来消息。
新皇祁慎死于乱箭之下,祁氏众人纷纷押进大牢。
萧寒迟变国号为昌元,延续宇文一氏。
与此同时清奸臣,推贤举才,重清朝廷和各大官部。
陆挽棠没等两日。
一身明黄龙袍的萧寒迟大步走进院子。
陆挽棠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就对上他急匆匆的脸色。
突然有些不敢认了。
他一脸严肃冷戾,周身自带威严,身后还跟着无数的宫人侍卫。
这幅样子的萧寒迟,陆挽棠还是第一次见。
“挽棠。”
然而男人却没发现她的迟疑,三步并作一步越走越快。
最后朝着陆挽棠奔了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她。
感受到炙热滚烫的怀抱,陆挽棠才有了几分真切的实感。
眼泪夺眶而出,反手紧紧回抱住了他。
“挽棠……”
陆挽棠不动声色地把眼泪擦到他的衣服上。
而后推开人仔细打量了一遍。
“你瘦了好多。这几日没休息好吧?”
萧寒迟不肯松开她,紧紧牵住她的手往里走,“嗯,没想到竟有那么多事情等我去做。早知如此,就该让你留下来帮我。”
陆挽棠瞪他一眼:“你才不会。”
萧寒迟也没有否认,把人拉进屋子,顺带吩咐外头的人:“去备热水,准备午膳。”
摘星看了眼自家小姐,低头应了声是,立刻带着人去准备了。
她总觉得将军气度不一样了。
光是看着就无端让人觉得威严,不敢直视。
院子外候了好几十人,全都是不敢多说多看,悄无声息地等着。
摘星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心跳加快,匆匆离开。
凉风站在院子里等候,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脚步匆匆的摘星,皱了下眉头。
屋里。
陆挽棠才进去坐下,就被人抬起下巴狠狠吻住,声音全部被吞进了肚子里。
她挣扎了两下捶打着男人。
却没感觉到他松开,反而被禁锢得更紧了。
“唔唔!”
一吻结束,陆挽棠气喘吁吁地被抱着坐在了椅子上。
她缓了好一会儿,见着萧寒迟又要凑过来,她伸手按住。
“宫里很多人反对吧?你怎么处理的?”
萧寒迟道,“我不在意旁人的看法,这个位置本就是我宇文家的,不承认不赞同之人都是祁氏的走狗,杀了便是。挽棠,我今日来,是接你进宫的。”
陆挽棠看着他,不语。
其实她这几日常常在想,若是萧寒迟坐上皇位,她又该如何?
她问,“回宫?爹娘呢?”
“他们不愿意离开将军府,就住在这儿。三日后是登基大典,你陪我站在那位置上,可好?”
陆挽棠看着他,再次沉默。
萧寒迟怎会看不出她的情绪,拉住她的手,温柔地问,“挽棠,你不愿?”
陆挽棠摇摇头,“不是不愿,只是我有话要问你。”
有些事横在二人面前,不是能逃避的。
萧寒迟道:“你不必问,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挽棠,你放心,后宫除你之外再无二人。”
他说得认真,陆挽棠心中一暖。
这的确是她如今的心结。
“可就算你这般承诺,大臣也不会同意的。自古以来,哪有皇帝的后宫只此一人的?”
陆挽棠这话并非试探,而是事实。
萧寒迟是以前朝太子的身份登位,本就根基尚浅,大臣们若是抵死不从,到时候他又该如何选择?
她是绝对接受不了和其他人共侍一夫的。
若是这样,不如早些说清楚,哪怕再受伤也要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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