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我自己想的啊。”李靖看着满脸震惊的红拂女说道：“你为什么觉得这不是我想的呢？”
“我虽然不再为国征战沙场了，但我也还是一个将军，我自然知道领兵的大忌是傲慢。”
“不管是陛下还是太上皇，都是马上皇帝，自然也知道战争是一个充满变化的东西。”
“虽然高昌国确实不值得一提，但是既然将其作为战争的对手了，自然要全力以赴。”
“你说的对。”红拂女长出一口气。
虚惊一场，这还是她那个不懂得判断局势的夫婿，只不过因为军事嗅觉太过强悍，在将思路换成战场上的思路以后，李靖的政商就占领高地了。
“对了，程知节的夫人崔氏约我出去置办一些年货，晚饭我就不在府上吃了。”
“知道了。”李靖从桌底掏出自己的卫公兵法草稿，头也不回的说道。
他的时间紧迫，要在生前将自己的卫公兵法尽可能的完善，顺便再看看有没有天资可以的，教导出来几个徒弟继承他的衣钵。
不需要天资太好，能够和侯君集差不多的就行了。
.............
“我说诸位，我们相见即是有缘，不如我们摒弃前嫌，通力合作如何？”蔡京低声下气的请求道：“咱们都是陛下治下的群臣，何必伤了和气呢？”
“谁跟你一样？我还没入仕呢！”高俅看着蔡京恨得有些牙痒痒：“我一个臭踢球的，怎么就背上了佞臣的恶名，还摒弃前嫌。”
“你不能在你害了我以后，再提什么摒弃前嫌。”
高俅对于蔡京，只有饱以老拳。
“我可和你们不一样，”万俟卨笑嘻嘻的说道：“你们可着山东打听打听，我可是一个清官。”
“不仅是清官，我还是能臣，你们什么身份，岂能和我混为一谈？”
万俟卨可以挺直腰板说，他的名声在大唐是包打听的，是一等一的好。
“诸位，诸位，听我说。”秦桧出言缓和了一下气氛：“事已至此，先点菜吧。”
“咱们吃着聊，吃着聊。”
就在怀着不同想法的四个人坐在一起探讨未来的时候，虞允文和文彦博的组合也踏入了这家酒肆。
虞允文看着凑在一起的万俟卨、秦桧、蔡京、高俅四人，脚步都不自觉的远离了几分。
虽然他没有闻到臭味，但是在心理上，他觉得这个地方已经臭不可闻了。
“是文先生吗？”几声略带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文彦博转过身，看到几名年轻士子正站在不远处，目光热切地望着他。
他们身着青衫，头戴方巾，显然是来参加科举考试的士子。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道：“我们都是汾州的士子，前来参加春闱的。”
“汾州的士子吗？”文彦博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我出身汾州介休，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乡看一看了。”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不过，你们为何能认出我来？难道我这么出名吗？”
领头的士子闻言，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连忙说道：“真的是文先生吗？我们只是在画像上见到过您的相貌，没想到今日竟能遇到真人！”
“画像？”文彦博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我何时有的画像？”
士子恭敬地回答道：“是阎大匠所作，后被他人临摹，才流传到我们这些士子手中。”
他说到这里，神情变得肃穆起来，郑重地拱手道：“满朝文武，只有文先生敢于直面陛下，参劾那些佞臣，您的风骨，令我们这些后辈钦佩不已，请文先生，受我们一拜！”
话音未落，几名士子齐齐躬身，向文彦博行礼。
文彦博见状，连忙侧身避过，摆手说道：“这如何受得？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他看了看身旁的虞允文，又看了看这几名年轻的士子，笑着说道：“正好，我和彬父两个人喝酒有些不够热闹，不如你们也一起来？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上一聊。”
领头的士子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忙拱手道：“固所愿耳，不敢请耳。”
文彦博哈哈大笑，拍了拍士子的肩膀：“好好好，那我们这就走。”
他转身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的一桌，正好与抬头的蔡京目光相对。
“佞臣。”文彦博冷哼一声，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蔡京此时正端着酒杯，看到文彦博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在地：“文彦博！？”
“文彦博？”其余三人也回头望去，正好看到了被年轻士子簇拥着离开的文彦博和虞允文。
“估计过不了多久，文彦博就能升到礼部尚书了。”万俟卨笑道：“诸位言行可要注意一下，不要被他抓到了把柄。”
“不然可就要遭老罪了。”
“你不怕吗？”
“我怕他做什么？我万俟卨行的端坐的正，而且我身为侍中，是和六部尚书平级的朝廷大员，别说他还没担任礼部尚书呢，便是担任了，也奈何不了我。”万俟卨略带玩味的说道：“至于二位，不,其实只有一位。”
他的目光看向蔡京：“你现在可是朝廷上有名的奸臣，仅次于和珅，但和珅是替陛下掌管内库的，外朝的风风雨雨影响不到他。”
“但你，你这个明晃晃的靶子，不知道朝廷上有多少弓箭手，在引弓搭箭瞄着你呢。”
“你可要小心一些了。”
“我们是一个团伙，不团队。”蔡京咽下一口口水说道：“诸位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一个踢球的，帮不了你。”高俅冷哼一声说道：“以后别联系了，我怕陛下误会。”
“我身上尚无一官半职。”秦桧微笑道：“我需要再观察一下。”
“我...”蔡京将目光投向万俟卨。
“我是清官、贤臣，我怎么可能帮你。”万俟卨毫不犹疑的拒绝道。
蔡京：“.........”
那你们别怪我用阴招将你们拖下水了。
都够吧是兄弟，你们不允许上岸，这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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