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军肯定不敌西陵的骑兵精锐。
不过，我觉得如今他们也有所准备了。
就算失败，损失不会超过三五千人。
所以我才没有急于撤兵。”
明净轻捶他一下，“胡乱猜测。”
凌烈和凌瑞站在廊下看他爹和大嫂的房门紧闭，两人相视一笑。
凌瑞道：“这样的日子才好嘛！大哥，你说是不是？”
凌烈点头，“这才像个正常的夫妻。
我看他们都挺幸福的。”
凌瑞道：“你不用管我，回屋吧。”说完往回走。
凌烈顿了一下跟上去，“我不能不管你。
你不要再去招惹凌骁了。”
“大哥，你是怕他再把我揍一顿吧。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放心，我绝不会了。”凌瑞一副深刻检讨过的模样。
凌烈道：“他不仅武功高强，还有胆色谋划。
这样的将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凌瑞道：“我晓得。
我不去招惹他了。”
凌瑞回去之后，明润和凌玥、明皓也都来了，众人聚在一起闲聊。
说到西陵那边的局势，倒也没人愁眉苦脸。
明皓道：“我这回回去可是立了大功。
先是帮大伯攻破了西陵皇宫，把西陵皇帝给杀了。
之后又在西陵境内抓了一批叛逆，把他们的军火库都抄了......”说到后来自己乐得哈哈直笑。
他在西北军里地位特殊，又有战功傍身，确实很快升到校尉了。
这次出征，他带了两千士卒，一千骑兵。
明皓笑罢看向凌瑞，“瑞叔，听说这次是你领着一群人追着西陵军打的？”
凌瑞道：“那是，我可不是只会跑。”他还会打呢。
“那你可真是勇猛啊！我都吓坏了。
不过你怎么跑那么快？”他记得自己跑不过瑞叔的。
凌瑞道：“你以前不是也跑过马吗？”
“呃，你是说我刚开始习武那阵？”
“对啊，那次你被马踢了腿。
不过当天夜里你舅舅就请了军中的教官给你补课。
你舅母也在旁边听，教你射箭和骑马。”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明净问道：“凌旭也参加了这次的行动？”
“嗯，是他亲自带队的。”
明净讶异了一下，他居然会去带兵。
凌家历朝历代都是文官，凌老爷子和凌荆山也都是文职。
这父子仨倒是很少涉及沙场。
“你爹没说什么么？”
“他说他不会插手。”
“啊，那万一......”
“大哥会尽力保住他。”凌瑞答道。
明净松口气，“如今西平王不在边城，西北的兵马都交给大堂兄了。”
“这次大堂哥肯定能立大功封爵的。
不过，我估摸着他不会太愿意。”凌瑞摇摇头，他们凌家是文臣之首。
要是让他去带兵，别提多尴尬了。
明玉和小四一左一右扶着明净从内室出来。
明玉笑道：“大姐，你和姐夫还是进屋歇息吧。”
凌荆山道：“好，晚餐的时候再喊我们。”
凌荆山回了内院，明玉陪着小四和凌浩宇在厅堂喝茶叙话。
凌浩宇一早就回京述职去了，这会儿也在外城的宅邸休整。
等送走了两人，凌瑞道：“二妹，你这么快就嫁人了。”
凌玉笑笑，“我本来就比大堂哥小好些岁数。
何况，我这个婚期也赶巧。
我还以为我至少会再耽搁几年呢。”
明晴道：“大姑姑，我们还是想办法弄个女学。
我们家里的女孩子都不够聪慧。”
“嗯，我也有这个打算。”明玉看向明皓，“你呢？”
明皓道：“我想去军营。
我想去试试。”
明玉皱眉，“你这个毛遂自荐的方式可不大妥当。
不过，既然你自己有想法，那我们支持便是。”她并不是很赞同弟弟上沙场的。
但是既然凌荆山都表示了支持，她也会尊重丈夫的选择。
毕竟，如果有一天她和明皓要离开边城，他们也希望明皓能上沙场建功立业。
明薇笑道：“这就对了。”
“姐姐，你不是说要回娘家待产？我跟你一块儿吧。”
“那就一起回吧。
你在这边府衙安胎，有事找刘昶或者刘昶他媳妇儿就好。
我和我婆婆都会过来的。”
明玉道：“那我也留下。”
“好，反正咱们也就是去一趟娘家。”
凌家这一辈，男丁里除了明净，都是长孙，其他人都是幼子。
如此倒显得明雨和明玉的女儿格外娇贵。
明皓和凌玉、凌浩宇坐车走的，明净则抱着闺女在后头慢慢走。
“我觉得大姐和瑞叔挺合适的。
他俩都挺厉害的，性情又合拍。”
明净道：“大姐是不可能嫁入凌氏族谱的，这辈子只能做个外姓王妃。
凌瑞是要做王爷的。
他虽然娶了大姐，但是凌家却依旧掌握在凌大将军手里。
所以，大姐不会改嫁，只能是做个侧妃。
不过她如今已经是侯夫人了，应该不委屈。
我估计凌瑞也不想她改嫁。
不然她也不会拒绝父亲给她挑的夫婿。”她爹给凌荆山挑的岳家，那是相当满意的。
不是因为家世差距太大，而是因为她爹和凌大将军关系好。
这个婚事是她爹促成的。
明华点头，“对啊，瑞叔也是一番好意。
他们俩若是成了亲，那咱家就多了个女婿。”
明净抿唇笑道：“是啊。”
凌荆山道：“凌家男子的姻缘，总归都得靠自己。”哪怕凌荆山不管事了，他还有三个儿子呢。
凌瑞和凌浩宇，包括明玉，都有自己的人生规划。
“对啊，男儿自当建功立业嘛。”
明净看眼熟睡的小闺女，“咱们家，还是得靠小五啊。”
凌荆山道：“小五的事你就放心吧，他有分寸的。”
转眼到了明玉临盆之日。
明净一大早就起床梳洗，然后和凌荆山坐在廊下说话。
“你要是忙就去忙，我在这边看着就好。”
“不急，你怀着孕，我还是多在你跟前照顾的好。
再说这边的丫鬟、婆子也足够。”
凌荆山搂着她的肩膀，看她的目光温柔似水。
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娶了明净。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有她在，他不知道会怎样。
这些年，她替他撑起了半壁江山。
凌荆山的目光让明净心底有些发软，轻声道：“你这些年做得很好。”
“我知道。
我只需要享受现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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