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娘子道：“姑爷放心，我和小郎一定好好教导公子。”
明皓道：“爹，这样吧。
我也要学武，你把我和小舅舅的随从全拨到一起吧。
我也不用多少人，有五六个就够了。
剩下的你就别管了。”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保护自家姐姐？
“可你毕竟没有正经练过，万一伤着或者累着怎么办？”
“爹，不会伤着的。”
凌荆山想了想道：“那我先把人拨一半出来给你。
你们仨要是愿意去军营磨练一下也是可以的。
我给你们每人配个武功不错的侍卫。”
明娇道：“行，你去忙吧，我陪他们玩会儿。”
“嗯，有事叫人通报。”
明娇和两个孩子坐在葡萄架底下看着他们踢足球，“你们两个倒是悠闲啊。”
明小山道：“姐夫说了，你在家休息。
让咱们不必担心。”
明娇点点头，“他说得对，你们俩确实不必太担心。”
明小山道：“姐，我和小表弟在院子里玩儿，你去看看我们姑婆吧。
她病了，整天嚷着要见你。”
明娇诧异地道：“她真病了？”
明小山道：“昨天晚上就有些不舒服了，今天早晨才发作起来，我和小舅舅都已经问过郎中了。”
“你们不是说不让她见客的嘛。”明皓道。
“不碍事儿，让姐进去吧。”
明娇摸摸他的头，“那你们俩好好玩儿，我进去看看她。”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儿。
明娇快步过去推开内室的帘子，只见床上躺着的是明晴。
她眼睛紧闭，呼吸绵长，似乎睡熟了。
明润低声道：“姐，她昏迷之前一直喊着你。”
“那就是有点严重。
我看看。”
明皓拉开窗户透气，顺手拿掉挂着纱帐的帷帐，露出了里头明晴侧卧的脸。
她的嘴角流血，枕巾已经染红了大半。
凌荆山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她这样是怎么了？”
“她说她肚子疼，还吐血。
郎中说她体内积郁了寒毒，这是要引发症状，让她痛苦不堪的。
可是她又说什么不能喝热茶，要凉茶。”凌荆山道：“我看是装的。”
明皓道：“可不是嘛，她一直嚷着要见姐姐。
可惜姐姐怀孕了不能进来。”
明娇道：“那就等她缓过劲儿再来吧，我去给她熬药。”说完便出去吩咐丫鬟端水、烧炭火。
凌荆山道：“不急于这一刻，你歇一会儿吧。”他伸手轻抚了抚明娇的头顶。
明小山凑近了看，“娘，姑奶奶是不是死翘翘啦？”
凌荆山瞪他，“瞎胡说啥？你姑奶奶福大命大。”
明皓笑着点头，“对对，姑奶奶吉人天相。
肯定没事的。”
明娇把药递给傅娘子，叮嘱道：“记得趁热给喂了。
还有一包糖丸，一会儿拿进去给她含着，省得她难受了没药吃。”
“知道了。”
凌荆山把儿子们打发回院子玩儿，然后扶着明娇出去。
明小山还在嘀咕，“我们还是不能松懈啊。”
明娇白他一眼，“那你们好好读书吧。”
回到屋里，明娇问凌荆山，“你真打算让凌文博去西域？”
“我已经决定好了。”
“我会同他解释清楚的，他也不至于不顾明晴的安危。”
“哦。
那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弟挺合适的。
你不如给他挑几个老成稳妥的侍卫，一起送到西北去。
他们在西陵那边待久了，肯定也是憋闷得慌的。”明娇又提议。
她是不太希望凌荆山带兵的，那就需要多准备一支精锐。
凌荆山点头，“嗯，到时候我再给他挑几个机灵些的。”
明小山抱着布老虎跑过来，“爹，你答应我了？”
“当然，你们是男子汉，不该被困守一隅。
而且你们姐姐和我都是不擅骑射的。”
凌荆山这次离京，带了四千人马。
明小山他们三兄妹各带了四百骑兵，加起来九百余骑。
明小山欢呼道：“耶，我终于可以跟着姑父出战了！”
明娇看他兴奋的模样道：“你还小，先跟着姐姐和小舅舅学。”
“娘，我不用学，我已经比较厉害了。”
“嗯？”
“你看，我都会射箭了。”他说着从腰间取下弓箭，挽弓搭箭，然后瞄准对面一棵树射了出去。
一箭命中，靶心位置，不偏不倚。
明娇鼓掌，“明小山，不愧是我儿子！”
“爹，您夸奖。”明小山冲着凌荆山挤眉弄眼。
“去吧，让你娘休息一会儿。”
明娇洗漱好出来，“你刚才不会在偷偷翻墙吧。”
“你看我像做贼吗？我刚才在后花园练习，看你出来就收了弓箭回来了。”
“我看你是想溜到前头去，找你姐夫商量带兵出征的事儿呢。”
“嗯，这种事情不是该跟姑丈商量商量吗？”
凌荆山揽住明娇的肩膀，“那我先谢谢娘体谅了。”
明娇斜睨他，“别贫了。”
凌荆山失笑，“那娘说我该怎么谢你？”
“我看还是把你身份公布出来吧。
反正，迟早都会知晓的。”
“嗯，等你侄儿满月酒办完再说。”
明小山跑进来道：“爹，姑母好些了么？”
凌荆山道：“好些了，我已经派了人往宫里去传信了。”
明小山点点头，“爹，您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西域呢？”
“你姑父说，西北目前的情形不太妙。
所以，我想趁此机会带兵北伐。”
明小山道：“那我们呢？”
“你们留在府城。”
“爹，你带我们一起呗。
我也想立战功。
我不贪图荣华富贵。”
凌荆山抬手揉揉他的脑袋，“爹不放心你姐，所以你还是呆府城帮忙照料一下她们娘仨吧。
你也可以请教你哥。”
“哦，知道了。”
明皓道：“我和你姑父都是这么想的。
我在家陪娘和姐姐。”
明玉的房门打开，“表哥，我饿了。”
“来了！”明皓忙推着凌荆山出去，“快去看看你妹。”
凌荆山摇头，他哪里敢去探病啊，那可是大夫。
等他走了，明玉掀帘出来，“爹，姐姐，我想去看看表嫂。”
“她刚醒来吃了药，正在躺着消化呢，你先坐一阵。”
明娇拍拍旁边，“来，坐这儿。”
明玉坐下后问道：“爹，表姐的胎位稳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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