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稳，不影响孩子发育。”明娇道。
明玉道：“娘，那咱们还去西宁州吗？”
明娇看着她，“我想过去，可你姑爷不放心。
他说西北的情况复杂，而且他们也要防着西陵的人。
我就想着，你姑父说得也有道理。”
“那咱们就不去呗。
其实也不差这一时。”
“是的，咱们先等你爹带兵出发再说。”
明玉道：“娘，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明娇示意她到隔壁，关门之前还特地交代了菖蒲、菖蒲、菖蒲，“今日之事，谁都不许泄密。”
菖蒲、菖蒲齐声应诺。
“怎么了？”
“我听到刘昶他们谈论，姑父要带兵去西北。
娘，您怎么看？”
明娇蹙眉，“你姑父居然瞒了你？”
明玉咬咬唇，“我昨晚睡不着就偷听了一下。
他是想先打下西宁，然后再攻打西陵。
可他毕竟是凌家的长孙，不好轻举妄动。
而且，他想把凌家的根基扎稳了。
这些日子他总是愁眉苦脸，我猜他肯定在犹豫。”
“我明白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劝他。
他若是要带兵去西北，我就留下陪你娘。”
“嗯，娘和姐姐在京城安全些。”明玉也是这般想的。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明娇便回内室继续补眠。
次日，凌荆山依旧带着人出去巡视军营。
凌瑞进来禀报，“夫人，大将军说他要去趟西陵。
让属下先回来跟您和夫人报个平安。”
凌荆山昨天只说了去一趟西陵，并未细说原委。
如今听他如此一说，明娇倒抽一口凉气，“这么急？我跟你一块去。”
“夫人不必去了，西平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明娇摇摇头，“不行，我跟你一道去。
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打过交道的。”
“夫人不能随便外出。
万一西平王要挟......”
“我和西平王的私仇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他亲女儿，他不会伤害我的。”
“夫人，大将军说了，西平王绝不会对夫人不利。
否则他会杀了明玉，再拿夫人威胁凌大将军，逼迫他退兵的。”
明娇愣住，“真是这样？”
凌瑞躬身道：“千真万确。”
“那他为何又会提议去攻打西陵？”
“属下不清楚。
大将军只说不能坐以待毙。”
明娇沉吟片刻道：“既然你不让我跟着，我就给你准备好干粮、药材，然后送你离开。”
凌瑞连忙跪倒叩首，“夫人，您和夫人都不去，末将也不去了。”
“不行，我必须跟你们一道去，我不能把我的孩子托付给别人。”明娇坚决道。
凌瑞叹口气，“夫人，您不必勉强自己。
西北的局势，大将军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明娇摇头，“他做的每个决策我都支持，但是这件事却是我不支持的。”
凌瑞见她态度极为笃定，知道说服无效，只得起身道：“那末将就在这儿恭候夫人，等大将军凯旋归来。”
凌瑞一走，童小七便过来道：“婶婶，要不我去？”
“不必，你留守。”
凌荆山一直在忙活这事，明娇不想拖他后腿。
虽然这场仗可以避免，但她还是希望丈夫不用冒险。
明玉道：“娘，要不我跟爹一块去吧？”
明娇摇摇头，“你留下。”
明玉嘟嘴，“好吧。”
明娇转向童小七，“小七，你也留守吧。
我不是不相信凌大哥的能力，但他要考虑的事太多了，难保不会顾忌我的安危。”
“我陪叔叔去就好。
我和叔叔武艺都好。”
明娇道：“还是算了。
这样吧，你们一起护送一队骑兵，从江边抄近路去。”
“是！”
中午，凌荆山才从军营回来，带了五百精锐骑兵和三车物资。
他一路疾驰赶回来，连口茶水没喝就被叫了过来，这会儿已经疲惫至极。
明娇迎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左右查看，“你还好么？有没有受伤？”
凌荆山揽着她，“你男人命硬，怎么会受伤？”
明娇松口气，她担心这厮会不顾一切的冲击军队，然后引发混乱。
如今见他毫发无损，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你去西陵做什么呀？”
“去见见老朋友，顺便看看西陵有什么可趁之机。
如今西陵国内动荡，我们可以借此浑水摸鱼。”
“可惜我和娘都怀孕了，不方便同去。”
“没事，你们在家照顾好孩子即可。”凌荆山伸臂抱了抱她，“别怕，我一定会尽快凯旋回来。”
“我不怕。”
“好好休息。
明玉也累了，我先让她回屋歇着了。”
明玉道：“娘，我不困。
我陪你去厨房帮帮忙吧。”
明娇点头，“好，你帮我把厨房收拾出来。”
明皓也跑来找凌荆山，“姐夫，我去帮你收拾东西。”
凌荆山摆手，“不用，你去跟你师傅汇合吧。”
“啊？你要去西陵？我和师傅一起去。”
“不必，你去了帮不上什么忙，反倒耽搁行程。
我会跟你大伯、二伯商量，请封家兄弟随行。”
“好吧。”凌浩宇和凌骁的身份在军营里都不低，加上明润、凌惊陌这些人，应该足够抵挡得了。
凌荆山看着明皓出去了，这才问道：“西平王怎么会答应他们去攻打西陵的呢？这可是战争，不是寻常事。”
“听西陵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因为皇帝的病重和皇贵妃和西北军勾结的事儿惹怒了他，导致他迁怒了整个西北的人。”
“这事我知道。
他的妻妾被贬为庶民，他自己也被贬谪去岭南任职。”
明娇笑了，“所谓祸兮福所倚，大概是这个意思了。
当初他把皇长孙推下台，夺了权就想立西北军的嫡长子为储君。
如此他就可以光宗耀祖、功高震主了。
可惜啊，没成。
这一次又被皇帝派去驻守边境，还是被派往那种荒凉之处。
估计心头郁闷坏了！他那种人，肯定是宁愿死在西疆，或者被俘虏而不是被贬到岭南。”
“嗯，这个理由很充分。”
明娇轻笑一声，“西陵那边的情形你可以写封信告诉我们了。”
凌荆山点头，“我已经派暗线潜伏进去探听到不少信息了。
我会尽早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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