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真心诚意要和他过二人世界。
元驸马看着那封信。
信里的字迹,他记得清楚。
这是元鲤鲤写给他的信,每次她都要念上几十遍。
他虽然没看,可她每天念叨。
他的嘴角,不由微翘,露出淡淡浅笑。
“元驸马,我饿啦。”突然,屋顶上,一抹娇俏的身影,飘落而下。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银铃。
元驸马倏然一愣,抬眸看她。
元鲤鲤一袭白纱裙,裹着单薄的棉袄,乌黑柔软的长发披肩,额头垂下几缕碎发,衬托着肌肤雪白细腻。
她的唇色嫣红,双眸似墨,顾盼神飞。
元驸马惊呆。
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盯着她瞧。
他的心跳得厉害。
“驸马?”元鲤鲤歪头,冲他甜美一笑。
她笑起来时,唇畔梨涡轻漾,像一朵盛放的花蕾,令人怦然心动。
“公主殿下……”元驸马喃喃道。
“您怎么来了?”
他想伸手拉元鲤鲤。
他不确定她到底是元鲤鲤还是公主。
“驸马,我来陪你吃饭啊。”元鲤鲤笑盈盈说。
“今天我钓了鱼,特别鲜嫩肥美。”
元驸马:“……”
他的手,顿时尴尬停在半空。
元鲤鲤扑哧笑出声。
她笑容璀璨。
她的笑声很好听。
她笑完之后,才注意到,她周围有数十名匪徒。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问道:“这些人是谁,劫持我的吗?”
匪徒们齐齐看向了元驸马。
显而易见,他们并非劫匪,是元驸马雇佣的。
元驸马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们是附近海盗,我刚刚逃出来,他们就跟了上来。
公主……”
元驸马欲言又止。
元鲤鲤道:“他们要绑架我?驸马,我要报官,让御史们去剿灭他们。”
元驸马急忙道:“公主,万万不可!他们背景复杂……”
“我不管他们是否背景复杂,敢劫持我,就是该死。”元鲤鲤冷声道。
她站在原地,不肯挪步,甚至没去查探一番,就要报官。
元驸马急了。
他上前几步,拦住了她。
“公主!”元驸马压低了嗓音。
“这些匪徒是海盗,背后有强大势力撑腰。
若贸然报官,岂不坏了大事?”
“那又如何呢?”元鲤鲤问。
元驸马语塞。
“……他们要谋财害命。”元驸马又道。
元驸马心中微颤,不禁又望向她,仔细看了她一会儿。
他的视线往下移。
他看到了公主的鞋尖。
她的鞋尖沾染泥土,灰扑扑的。
元驸马恍惚了片刻。
“公主殿下,请你先走吧。”元驸马道。
“你快点离开,免得伤了你。”
“你不用担心我。”元鲤鲤说。
“我有办法脱身的。”
她一句话,就让元驸马相信,她有办法。
他心中,隐约升起了希冀。
“公主……”
“驸马,我不是公主。”元鲤鲤笑吟吟说。
“我就是元鲤鲤呀。”
元驸马怔住。
“驸马,你还记得你娶我时,答应了什么吗?”元鲤鲤问。
元驸马仍沉浸在震撼之中。
他没有说话。
“你答应过我,会护我周全。”元鲤鲤又道。
“我遇险时,你曾经保证过,你能够帮我解决危机。
现在,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元驸马茫然四顾,不知如何回答。
“公主,咱们快跑。”旁边的侍卫提醒元鲤鲤。
元鲤鲤笑嘻嘻看了眼他。
她的眼睛,仿佛含春桃蕊,清澈明媚,带着几分调皮。
她转过脸,看着匪首。
“你们把我家驸马吓傻了。”
匪首道:“你这丫头,口齿伶俐!怪不得驸马要藏你,你这丫头太精明了!”
众人哄堂大笑。
他们都笑得肆无忌惮。
“这丫头,是公主吗?”有匪徒笑问。
“这模样不错,不知是不是咱们的公主呢?”
匪首骂他:“你脑袋秀逗了吧!公主的闺名,岂是你随便叫的?赶紧把她拿下,送去衙门。
她胆敢辱骂朝廷钦差,罪当诛九族!”
匪首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喧嚣。
一群士兵奔过来。
为首者是宁王府的亲兵校尉李艋。
“驸马!”李艋见状,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
元驸马这才回过神。
他看了眼匪首等人。
元驸马不认识这些人。
李艋却认识。
他立马道:“驸马,我已经报官,请求官兵支援,您先躲避一下!”
匪徒也是认识李艋的。
看到宁王府的亲兵来了,匪徒们不敢久留,纷纷撤退。
李艋则安排了船,将元驸马送到了岸边的渡口,坐船回京。
“你怎么找过来的?”元驸马忍不住问。
“公主告诉你的?”
“嗯,她偷偷潜水,追踪了一路。”李艋道。
“幸亏你没事,不然公主怕是要恨我们所有人。”
元驸马一时哑然。
他心里五味陈杂。
这种滋味,让他整颗心都纠缠在一块儿。
****
翌日,皇帝召集文武百官议政,顺便把元驸马的案子审了。
元驸马的案子,牵扯到海盗和朝廷钦差,引起轩然大波。
皇帝雷霆大怒,下旨捉拿这伙匪徒。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司礼监秉笔太监张德胜,也从宫外赶到了宫里。
皇帝询问了此事。
张德胜是元氏皇族的老资格。
他跟着元太后做事多年。
元太后登基,张德胜辅佐新皇帝,位极人臣。
他是元皇贵妃的心腹,深受器重。
皇帝也颇器重他。
“陛下,这是海寇,专横跋扈、残暴无耻。”张德胜据理力争。
“这些海寇,在沿海一代活跃,烧杀抢掠、欺压渔民,屡禁不绝。
陛下,海盗猖獗,必定要除去!”
元鲤鲤坐在一旁,只是淡淡喝茶。
她好像很镇静,不掺合任何意见。
张德胜说得热血沸腾。
皇帝沉默良久。
“此案尚需细查。”皇帝缓缓说道。
“若真是海盗作祟,朕一定会斩尽杀绝,给大夏的百姓一个交代。”
张德胜满腔正义。
他还想再劝,却见皇帝似乎没有兴趣再谈。
他只得行礼,悄然退下。
元鲤鲤始终坐在椅子里。
等张德胜走了,元鲤鲤才放下手里的茶盏,叹了口气。
元驸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问她:“公主,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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