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想。”她道。
“我要考虑三四日......”
“好,我等你。”郑瑜裴温柔笑道。
元鲤鲤却不敢多言了。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郑瑜裴坐了一阵子,起身告辞。
元鲤鲤没有挽留,送他到了院子门口。
郑瑜裴临行前,叮嘱她吃饭。
元鲤鲤乖巧应了。
她转身回屋,仍在发呆。
丫鬟碧桃见她神色恍惚,忙询问她是否哪里不舒服。
“没事。”元鲤鲤道。
“我只是想起了些往事......”
碧桃便放心了,伺候她用早膳。
吃完了早膳,郑瑜裴仍没有走。
元鲤鲤就问他:“你还有事?”
郑瑜裴摇头,目光灼灼凝视她:“我只怕你有危险。
你的伤势未愈,我要每日来照顾你。
你想干嘛就跟我说,我带你去。”
元鲤鲤的确不适合乱逛。
“不必。”元鲤鲤说。
“这么说,你愿意跟我出去玩?”郑瑜裴高兴问道。
元鲤鲤点头。
她不仅仅想出去逛逛,还想试探郑瑜裴,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他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单纯来看望她。
元鲤鲤要抓牢他。
他们出府了。
元鲤鲤换了新衣裳。
“......你穿这样的裙子,太招蜂引蝶了。”郑瑜裴蹙眉说,似乎有点担忧。
元鲤鲤噗嗤笑了。
她道:“驸马,我这样打扮,像不像是狐狸精啊?你看那些贵妇,都穿金戴银,打扮华丽,一副妖魅样子......”
“好。”元鲤鲤答应了。
于是,郑瑜裴带着元鲤鲤去了一趟街上的脂粉店。
他挑了一支白玉簪子,买下来,送给了元鲤鲤。
“......以后,我们每个月见一面。”郑瑜裴道。
“不必总躲着我。”
元鲤鲤没吭声,只是点点头。
郑瑜裴又拉着她的手。
“鲤鱼,我们一起去钓鱼。”他又道。
“我带你去海上钓鱼。
那些海鱼很肥美,肉汁丰沛。
我们钓一天。”
“嗯。”
郑瑜裴又拉着她的手,去了码头,租了条画舫,带着她划桨,去了海上。
他们沿途赏景。
他们游船在海岸停泊,偶然有渔夫路过,远远看到他们俩,皆露出暧昧的表情。
“驸马爷,我们下次再来。”她轻轻推开他握住她的手,说。
郑瑜裴有点失落。
他们俩乘船到了南京的郊外庄子上。
元鲤鲤在这里暂居半个月,养伤。
这半个月,她不许任何丫鬟靠近她。
她连丫鬟都不见。
她只让碧桃端茶倒水,其余时间,碧桃都在旁边侍奉。
元鲤鲤在庄子上养伤,每天睡觉前,都要练武。
她的功力尚浅,不过她勤奋刻苦。
她一直没问郑瑜裴。
郑瑜裴则是每天都来陪伴她。
他的心思,元鲤鲤隐约猜到了,可不敢深究。
这日,郑瑜裴来敲门。
“你来了?”元鲤鲤开门。
她身穿雪青绣花缎袍。
这衣裳料子厚实保暖,袖子和领口镶嵌了细软棉布。
腰肢纤细,衬托得她的臀线优美。
她的腿又修长笔直,曲线玲珑。
这身衣裳,是她母亲给她做的。
“嗯。”郑瑜裴看得痴了。
“你穿这个好看。”
他的眸光,落在了元鲤鲤的腰上。
腰肢柔韧、纤腰如柳,腰腹部平坦而紧致。
元鲤鲤心中警铃大作。
她退了两步,拉拢衣襟。
郑瑜裴瞧见了,心里暗骂自己混账。
他收敛目光,笑了笑:“这样才显得窈窕。
你腰身不够瘦。”
元鲤鲤不说话了。
郑瑜裴却继续说道:“我带了些药材来,给你补补身子。”
元鲤鲤道谢。
他递给了她一个匣子。
匣子是檀木所制,雕工复杂,价值非凡。
匣子里装满了药材。
有些药,是专治跌打损伤的,有些是滋阴养颜、补气补血的。
元鲤鲤知晓郑瑜裴对她好,她并没有拒绝。
她拿了药材,回房了。
她关上了门,将匣子搁置在桌案上。
匣子里的药材,都散发出幽香。
元鲤鲤闻着那些味道,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体内的寒毒蠢蠢欲动,似要破体而出。
元鲤鲤的脸倏然绯红。
这种异状,她从前没有遇到过。
她急忙屏息运气,将寒毒逼压下去。
可寒毒越聚越浓,她控制不住,整个人陷入了癫狂。
元鲤鲤痛得蜷缩起来。
她额角渗汗,嘴唇乌紫。
“......阿姐。”元鲤鲤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脑袋昏沉,全身冰冷。
“我不行了,我好害怕。
阿姐救我......”
她挣扎着站起来,跑向了床铺,钻进了被窝。
她抱紧了被子,瑟瑟发抖。
郑瑜裴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幕,顿时吓坏了,扑过来抱住了她:“怎么了?”
元鲤鲤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郑瑜裴抱着自己,心里一阵恶心涌了上来,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她晕厥了。
郑瑜裴把她抱到了床上。
丫鬟婆子们纷纷冲了进来。
碧桃已经哭喊着叫医者。
元鲤鲤躺在床上,苍白无血色,嘴唇也毫无血色。
郑瑜裴坐在一旁,双目通红,神情焦虑,仿佛被吓傻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床上的元鲤鲤。
众人慌乱。
元鲤鲤的贴身丫鬟们跪在地上,哭得凄惨。
等郎中来了之后,他诊脉之后说元鲤鲤的病,只需要吃几幅汤药即可。
碧桃和丫鬟婆子们,才松了口气,抹眼泪。
郎中走了之后,郑瑜裴才开口,声音嘶哑,问元鲤鲤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碧桃擦了擦眼睛,告诉他:“小姐只是累极了睡熟。
她没有大碍!”
郑瑜裴又问:“那你们小姐今天吃了些什么?”
碧桃答不上来。
郑瑜裴便吩咐婆子,立马去请个擅长厨艺的婆子,让她熬药。
元鲤鲤喝完药,已经是黄昏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
她揉了揉额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翻身下了炕,披了件斗篷,往院子外走去。
她记忆中的庄子,是很普通的。
庄子里种着菜蔬、果树,还养了鸡鸭,一共八百多只鸭子。
元鲤鲤记得,他们家的宅邸很大很宽敞,占据了半条街。
而且,宅邸里除了仆妇就是护卫。
郑家不缺钱财,他们家的人也都不奢华,只求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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