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殿下是个聪颖绝伦的姑娘,善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颇具灵性。
此次太子娶侧妃,太子妃殿下也有意为太子纳妾,她不忍太子孤枕难眠,故而请求陛下允诺太子侧妃的位置,为太子挑选。”
太子妃在朝堂上,素有美德。
哪怕是为了讨太后娘娘欢心,也不会做出这种夺权的事。
“陛下英明仁慈,特许太子殿下纳妾。”太傅说罢,跪伏在地。
其他官员纷纷叩首。
郑瑜裴也跪在地上,不语。
他不敢违逆。
皇帝不会管郑瑜裴,他也懒得操心郑瑜裴的私事,只需要郑瑜裴把差事办好即可。
元鲤鲤心中疑虑丛生。
她总感觉,今日的郑瑜裴,有点古怪,但她说不上来。
“......公主,您看,这是您要的东西,您可要?”一名官吏递过来一支钗,恭敬询问元鲤鲤。
元鲤鲤接了过来,问道:“哪里买的,什么价钱?”
她想,应该是卖簪子的店铺。
她从前就很穷,买簪子要花几文钱,所以她常到街口的胭脂摊位,买个铜钱大的木雕,然后拿回家摆放在自己院子里当盆栽。
“这是新式发钗,不贵。”店家赔笑道。
“哦?那就好。”元鲤鲤高兴收起来。
这个店铺,是专营首饰的。
元鲤鲤不懂这些首饰,只晓得它们很贵,每支簪子大概五六枚铜钱。
这个数字,元鲤鲤还能接受。
她不缺钱。
“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她问店家,“是不是新鲜货色?”
“是啊是啊。”
“那你卖我一根呗。”元鲤鲤道,“价钱好商量,我出双倍。”
“不行不行。”店家道,“客观,这东西稀罕着呢。”
他是不肯割爱的。
元鲤鲤略显遗憾。
郑瑜裴坐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制止。
元鲤鲤抬眸,撞入他漆黑深邃的瞳仁里。
她微愣。
他的目光柔和,似一池春水。
他在看着她,嘴角含笑。
他眼睛很好看。
他不是个俊朗的人,却非常有味道,充满了阳刚之气。
元鲤鲤想起自己曾经见过一位美貌的将领,他的皮肤偏白,脸型棱廓硬朗,浓眉大眼、鼻梁高耸,五官坚毅,是个帅哥。
他的气度,和郑瑜裴截然不同。
郑瑜裴是个很温润儒雅的男子。
他的眸子漆黑深邃,却透出几分柔情脉脉,像潺潺春水缓缓浸入她的心里。
她心脏怦怦跳,脸颊发烫。
“公主?”那店家见她发呆,喊她,“公主?”
“嗯,我没事。”元鲤鲤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她把那根银钗放到了自己的匣子里,打算等父皇赐婚之后再拿出来。
郑瑜裴一直没有吭声。
他垂眸喝茶。
元鲤鲤余光瞄了瞄他。
她又想到了那个梦,顿时心烦意燥。
她不敢再想。
下了学,司笺带着侍卫,护送元鲤鲤回宫。
回宫之后,她一直心神不宁。
郑瑜裴倒是一切如常。
他仍是照顾太后。
夜半时,他突然去找元鲤鲤。
“公主,我今日遇刺。”他告诉元鲤鲤,“我怀疑是太后授意。”
元鲤鲤吓坏了:“为何?”
郑瑜裴沉吟了片刻。
他的表情,令元鲤鲤害怕。
“我怀疑......”他犹豫着,“怀疑太后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我在京城这么多年,我没有任何异常,太后怎么可能突然杀我?除非……我的真实身份败露了。”
“太子妃知晓吗?”元鲤鲤忙问。
“暂时没说。”郑瑜裴道,“你别担心,太后不至于要我的命。
她是太后,若我死了,她要背负弑兄夺位的骂名。
她不会轻易让这种罪孽加身的。
我也猜测是这样。
太后是想留着我,利用我来钳制父王,逼迫他把皇位禅位给皇叔。”
元鲤鲤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太后已经发现郑瑜裴的身份。
“这样啊。”元鲤鲤道,“你要小心,别露馅了。
太后不是好相与的。”
“我省得的。”郑瑜裴笑笑。
他摸了摸元鲤鲤的头发,眼底尽是疼爱。
元鲤鲤被他弄乱了头发。
“驸马,我们还没成亲呢。”元鲤鲤嗔道。
郑瑜裴哈哈笑,低低说了句“抱歉”,转移话题。
两人说着话,慢悠悠往屋内走。
路上,元鲤鲤无聊,提议去逛逛御花园。
御花园是个好去处。
郑瑜裴答应了。
他们走在御花园的小径,偶然瞧见远处有人走来。
那人步履匆匆,似乎很紧急。
元鲤鲤和郑瑜裴站住脚。
那人走到他们面前停下,先行礼,然后说了句“驸马”,又道:“驸马爷,太后娘娘请你立刻去永寿宫!”
郑瑜裴一怔。
他不解看向了元鲤鲤,问:“母后传唤我作甚?”
“奴婢也不清楚。”太监回答。
郑瑜裴迟疑了下,拉住了元鲤鲤的手:“公主,我先失陪了。”
元鲤鲤不解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中惴惴,也跟着郑瑜裴去了永寿宫。
到了宫门口,恰巧太后身边的老嬷嬷等候他们。
郑瑜裴和元鲤鲤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娘娘叫起。
然后她问:“公主怎么来了?”
元鲤鲤道:“母后,您找驸马什么事?”
“哀家找驸马有件正事,耽误不得。”太后道,“驸马,你先跟哀家去趟太医署。”
“是,母后。”郑瑜裴答应了。
郑瑜裴随着太后离开了。
元鲤鲤则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的太后,已经睡下了。
太后睡眠浅,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
元鲤鲤叩门。
太后披衣而起,让她进来。
她把郑瑜裴的事告诉了太后。
太后冷冷哼了声:“真是个废物。”
“母后,他不是废物,他只是有点软弱罢了。”元鲤鲤替郑瑜裴辩驳。
她对郑瑜裴的印象越来越好。
郑瑜裴不仅仅救了她,还对她体贴备至,这样好的男子,她觉得应该嫁给他。
“他有点软弱,是事实。”太后不苟同道,“否则,当初他不会逃避。
他连一条鱼都不舍得伤害,怎能做皇帝?”
她的语气里,全是轻蔑和厌恶。
元鲤鲤不由皱了眉。
郑瑜裴明明是她选择的。
他对她那么好,她怎能不管他的未来,让太后嫌弃他?
“母后,您别怪他。”元鲤鲤道。
太后叹气。
她对自己的侄儿也是失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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