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哪个侯门千金啊......”男人摸着自己的胡须,“不管她是谁,咱们惹不起。”
郑家是四品的国公,又有四王妃的娘家撑腰。
他们不怕权倾朝野的宁家。
所以,郑家的小公子,也不把元鲤鲤放在眼里。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郑瑜裴突然变成了四王爷的驸马,而元鲤鲤却是四王妃。
这不科学。
这种疑惑,直到四王妃进宫,才解开。
四王妃原本不愿意进宫,可皇帝盛情邀请,四王妃又顾念皇后的体贴,答应进宫去坐坐。
四王妃一进宫,就先去了景和宫给皇后请安。
皇后见她来了,拉着她聊天。
“……母后,您知晓鱼儿吗?”四王妃终于提及了这件事。
皇后微愣。
“鱼儿?”皇后不确信问。
“就是那个小姑娘,今年刚满十六的小郡主。”四王妃道,“她是个极好的姑娘。”
皇后恍惚记得,四王妃的闺女,也叫元鲤鲤。
“是啊。”皇后点头,“她的确很好,朕挺喜欢她的。
她在外祖家,每隔七八日就会给朕写封信。
朕也不嫌麻烦,每次都会仔细阅读。
她还会画画。”
四王妃的嘴角勾了下。
皇后看着她,发现四王妃笑得很愉悦。
“母后,臣妾的小姑娘,如今是陛下的义妹。
您疼她、照拂她,是您仁慈。
她不会忘恩负义的。”四王妃语气坚定。
她的小姑娘,是个善良的姑娘,她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对她好的人。
皇后笑起来。
她拍拍四王妃的手,道:“好,你既然这般说,哀家就等着看戏。”
元鲤鲤的身份特殊,四王妃怕她在宫里吃亏。
皇后肯帮忙,四王妃心里踏实很多。
她告辞出来,和郑瑜裴继续逛。
郑瑜裴的心情,却似乎有点糟糕,不再笑得阳光灿烂。
元鲤鲤不由问他:“驸马,你是不高兴了吗?”
“我不高兴什么?”郑瑜裴反问。
“因为别人对你说的闲言碎语?”元鲤鲤道。
郑瑜裴摇摇头:“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与我何干呢?我们走自己的路。”
元鲤鲤哦了声。
郑瑜裴就带着她去湖边。
湖畔绿柳如织。
郑瑜裴选了颗巨大的榕树下,支起了画架,开始作画。
他作画的姿势,娴熟优雅。
元鲤鲤趴在画架上看着他,眼底浮动着异彩。
“......你喜欢我?”郑瑜裴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看向了她。
元鲤鲤一怔,连忙否认:“没有!”
郑瑜裴却冷静道:“你的眼睛骗不了我,它很迷恋我。”
元鲤鲤:“......”
郑瑜裴又道:“你喜欢的人,不该是这样的。”
元鲤鲤:“......”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盈盈问郑瑜裴:“那你喜欢我什么样子?我改一改,保证和以前一模一样,你会喜欢的!”
郑瑜裴想了想。
她笑靥如花,双眸璀璨闪烁,仿佛藏着星辰,郑瑜裴不禁呆滞了。
他的脑海里,一幕幕晃过曾经看过的画卷,最后落定在她的脸上。
“我喜欢这样的你。”郑瑜裴喃喃道,然后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鬓角,动作格外温柔,眼底带着浓郁的宠溺,“像猫儿一样。
你总喜欢用尾巴扫我,我喜欢被你挠痒痒。”
他低垂了眼帘,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元鲤鲤却看呆了。
她从未见过这么深沉温柔的眼神。
她一眨不眨看着郑瑜裴,心跳加快,耳朵尖红扑扑的。
郑瑜裴也不躲避。
两人互相凝视,好像时间都停止了。
直到有个宫女跑了过来。
是郑瑜裴的丫鬟。
丫鬟禀告道:“四公子,太医院来传话,说太后娘娘醒了,召四公子进宫叙话呢。”
郑瑜裴起身。
他握紧了元鲤鲤的手,冲她微微颔首,就匆匆走了。
丫鬟看到这两人握着手,吓了一跳。
“奴婢参见王妃!”丫鬟急忙行礼。
“嗯。”四王妃淡淡应了声,脚步微顿,吩咐丫鬟,“跟上去瞧瞧,别耽误了驸马诊脉。”
丫鬟称是,飞快追了上去。
丫鬟走远之后,四王妃脸色微黯,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看着湖中的碧叶青莲,幽幽叹息,眉宇间尽是忧愁。
郑瑜裴去给太后请脉了,元鲤鲤独自一人往御花园溜达。
她心情莫名的好。
郑瑜裴的话,让她觉得暖心。
她从小无父无母,孤零零长大。
虽然有兄嫂疼爱,可她依旧感受不到亲人带给她的安全感,她总觉得空荡荡的,缺乏关怀。
而这份关怀,来自四王妃。
她从不敢奢望,自己会嫁给她。
如今,她梦寐以求的事,真的成真了。
她不仅仅做了四王妃,还有人陪伴她。
这样的幸福,让她心里甜蜜。
元鲤鲤慢慢溜达,遇到了一位老嬷嬷。
她穿戴整齐,头上簪花,衣裳华丽。
“这位姑娘,您找谁?”老嬷嬷客气问元鲤鲤。
元鲤鲤回过神。
她不认识这位嬷嬷。
“我找驸马.....”她道,“请问驸马住在这里吗?”
她上下打量元鲤鲤。
她的目光落在元鲤鲤胸口的璎珞上,露出了笑容,“我就是驸马的乳母,您可以喊我张妈妈。
您是驸马新娶的媳妇吧?”
元鲤鲤点点头。
她想起方才那些闲言闲语,心思微转。
张妈妈是宫里资历老的嬷嬷,她说四王妃已经嫁入宫里半年,这个时候,四王爷应该是正式迎娶四王妃的。
元鲤鲤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婆婆,咱们京里还有几位公主?”
张妈妈愣了愣。
片刻后,她笑了,问元鲤鲤:“您是哪位殿下家的?”
元鲤鲤摇摇头:“没有。
我是乡野村姑。”
她不想提自己的身份。
张妈妈就没有勉强她,只是含蓄笑笑,然后领了元鲤鲤去了郑瑜裴的书房。
四王妃刚好在书房。
郑瑜裴正在练字。
他笔锋苍劲,力透纸背,端端正正,很有风骨。
他练习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放下了狼毫笔,拿帕子擦了擦额头,才问元鲤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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