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白文博见她可怜,便出言询问,“你可是遇上了歹徒?”
白月茵摇头,眼泪汪汪的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位大哥,好像我失散多年的二叔。”
白文博闻言一怔,眼底闪烁过异色。
他看向身旁之人,只见对方戴着斗篷,看不清真实样貌。
他皱了皱眉,冷冷拒绝道:“不可能。”
白月茵不甘心,继续道:“真的……我真的觉得你很像二叔,二叔是个很温柔的人,不像您,这样凶巴巴的……”
话毕,她忽然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表情。
白文博眸子微凝,立即探查起她的情况。
察觉到白文博的举动,白月茵暗暗勾唇笑了。
“你中毒了。”白文博收回手,面色凝重,语气里带着几丝责备:“你既已经是白家少夫人,怎能吃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他也是修仙之人,但他对于医理懂得不多。
白文博只能凭借经验判断,她的确是中了毒。
“我、我没有吃,是她逼我吃的!”白月茵指着一旁的丫鬟,哭诉:“你帮我杀了她吧……”
她不是白家血脉的消息,若是传扬了出去,恐会给白家蒙羞,甚至连累到大伯一家。
她不能说!
“夫君!”丫鬟吓傻了,瑟瑟发抖的躲在车厢角落处。
白文博皱着眉头,扫了她一眼:“你下去领罚。”
“是。”丫鬟松了口气,跌跌撞撞的跑出马车,去领受惩罚了。
“二叔。”白月茵拉着他的袖子,哀求道:“求您不要告知其他人,好吗?”
白文博叹息了一声,拍了拍白月茵的手臂,安慰:“你不必担忧,这件事我自当守口如瓶。”
白月茵喜笑颜开:“谢谢二叔,您是个好人。”
“嗯。”白文博轻轻点头,又道:“不过,我劝你最好尽快找大夫治疗一下,否则会留下隐患。”
白月茵闻言,脸上的笑僵硬了。
她刚才装病骗白文博的原因,并非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她怕自己会变成怪物,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
这些年来,她每隔几日都服用避毒丹,身上也配置了一些解毒药粉。
奈何白月茵所谓的解毒药粉效果有限,她根本压制不住那股莫名奇妙冒出的毒素。
这一年,她的情况愈发严重。
以往每隔几天服食一颗的解毒丸,早就吃完了。
她的身体状态比起刚刚苏醒时好不到哪儿去,唯独那张脸勉强还能见人。
白月茵不愿意承认,但她的确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她变得易怒且容易冲动,一旦有什么想法,便忍耐不住。
尤其是在近来,这种冲动愈加明显,让她恨透了自己。
可偏偏,这种毒素又极难除掉……
白月茵深深呼吸着空气,试图平静下来。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吵闹声。
白月茵掀帘而出,瞧见外面围着一圈官兵,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大胆刁民!居然敢偷盗御赐的金珠,快交出来!”官兵中,一道洪亮的呵斥传出,听得人耳膜发麻。
白月茵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官兵们在地上翻捡了片刻,拿起一枚金灿灿的圆球。
圆球约摸巴掌大小,上边雕镂着龙纹。
“这、这是陛下赏赐给我们白府的东西!”白月茵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喊出声:“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抢夺皇族的赏赐!”
“哟,你这泼妇还敢狡辩呢。”另一名官兵嗤笑一声,“这金球乃是皇室的御赐之物,岂容你污蔑!”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白月茵咬牙:“我乃丞相千金,你们敢动我?”
“哈哈……”官兵们大笑起来,嘲讽道:“白家算个屁!我等奉了皇命抓拿贼人,管你是谁的女儿!”
话音落下,他便吩咐属下把白月茵抓走。
白月茵反抗无果,只得任由官兵把自己架上囚车,拖拽而去……
……
牢狱阴森森的。
白月茵躺在冰冷的石床上,望着四周的环境。
这间牢房很小,里面除了她一个人,别无它物。
白月茵盯着石墙,陷入沉思。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两个念头。
思虑良久,始终未曾得到答案,她只能暂时放弃。
现下最重要的是逃出牢笼!
白月茵睁开双眼,目光警惕的看着牢门,随时准备跳出去。
然而……
“吱呀”一声。
牢门竟自动被人打开。
白月茵神情一凛,迅速爬起来戒备着。
只见来者穿着青色布衣,手握佩剑,五官端正。
“你是什么人?”
他冷冷瞥了白月茵一眼,将怀中一封书信递给她:“这是主子给你的书信,你看看。”
白月茵狐疑的接过书信,拆开,读了起来:
白月茵,白氏家族庶女,白家嫡系二小姐,母亲为妾。
父亲为吏部尚书白文博,母亲是个卑鄙无耻,善妒贪财之辈。
白月茵出生后,白文博娶妻,白夫人却趁机谋划将她抱养过去抚养长大,暗地里培养为白家继承人。
白月茵心中憎恶白夫人与白文博,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也没有任何怀疑,只觉这一切皆是他们设计的诡计。
毕竟白家嫡系只剩下白文博和白老爷子,他们不可能再生个孩子,这个继承人肯定是白月茵的。
可惜,她并不蠢,早早就察觉出了问题,在白家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文博啊,我这么疼爱茵儿,又如何舍得伤害她呢。”
“你既不喜欢茵儿,便把她送还给我,你看可好?”
“这么些年,你待茵儿真心实意,可茵儿的性格太骄纵,迟早会惹出大祸的。”
“文博,你是茵儿的爹,总不能看着她犯错误,毁了整个白家啊!”
“你就同意了罢!”
……
白夫人哭诉声,在耳边不断回荡。
白文博犹豫半晌,最终答应了下来。
白文博的妥协,令白夫人欣喜若狂。
她立即请旨,让白文博带白月茵返回江州。
白月茵抵死不从,却仍旧被押上了马车。
白月茵坐在软垫上,低垂着眸子。
她紧抿薄唇,心绪混乱。
她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信任白文博。
毕竟,在原主的记忆中,白文博与白夫人是真心相爱,至死也不曾嫌弃过她。
可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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