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这套怎么样？”
左曜宸拿起了一套衣服，看向了监控探头，以及监控探头这一头的季予惜。
季予惜看了一眼。
无比嫌弃。
“上衣和裤子都是条纹款设计，搭配在一起显得元素冗杂，抓不到重点，丑。”
左曜宸又换了一件衬衫。
“这套呢？”
季予惜瞄了一眼衣柜。
“坐起第三条裤子，和右起第二条裤子试试。”
很快，左曜宸就从试衣间里出来了。
他穿上了季予惜推荐的衣服，上衣和裤子同属莫兰迪色系，搭配起来是别样的顺眼。
季予惜：“外套那一排，右起第二套。”
左曜宸依言拿出了外套，这一搭配，就更满意了。
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你不是有一个专属的签约私服定制裁缝吗？找她去，让她给配衣服。”
季予惜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话酸溜溜的。
左曜宸回复：“已经结束合作。”
还不忘加上一句。
“去年的事儿。”
也就是上一次，邱若水来把季予惜给奚落了一顿之后，就被辞退了。
季予惜：“呵。”
左曜宸：“邱若水的母亲，一直给我父母做衣服，但是这几年退了，她的女儿，远远不如她。”
口吻里是浓浓的嫌弃。
“那怪不得有段时间你的衣品惨不忍睹。”季予惜回。
左曜宸没搭理季予惜的阴阳怪气。
“我记得你也有一个服装品牌。”
季予惜否认：“没有，我整天有看不完的病人，哪儿来的精力弄其他的。”
没想到，监控里传来了小羊羊的声音。
“麻麻有一个服装厂。”
季予惜：“……”
真是好大儿啊。
被左曜宸才养了几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来，小羊羊给蜀黍写一写麻麻的服装厂叫什么名字。”
他拿着手机到了小羊羊面前。
小羊羊迅速地在他的手机里手写了两个字。
随便一搜，网页出来了。
左曜宸网页，皱眉：“这竟然是你的品牌，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季予惜：“……我不想说话。”
才一会儿，季予惜就收到了黎鸽打来的电话。
“老板，霓裳那边忽然收到了左家打来的合作申请，要求首席设计师为他们的一个高管量身打造一套行头。”
“还说以后，他们希望和霓裳长期合作。”
季予惜：“……回他们，首席设计师在外面采风，暂时不接任何定制。”
左曜宸是会给自己找事的。
季予惜做完一个方案，跟助手讨论了一下风驰的情况之后，又忍不住打开了左曜宸家里的监控。
……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两个宝宝在儿童房里抢玩具。
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别人手里的更香。
哪怕自己手里已经有一个了。
“徐向阳，不许欺负允云！”
监控里传来了季予惜中气十足的一声呵斥。
两个宝宝同时看向了监控，暂时乖巧了一下。
而季予惜继续在几十个视角里到处找左曜宸。
人在哪儿呢？
衣帽间没有，书房没有，花园没有，客厅没有……
终于在健身房里找到了正在健身的左曜宸。
他正在练背，光裸的上身，清晰的肌肉线条，如同猎豹般矫健，每一寸肌肉似乎都蓄满了力量。
季予惜吞了吞口水。
一阵红晕从脸直接蔓延到了耳朵。
季予惜赶紧锁屏了手机。
手摸到胸腔，心跳得强壮而有力，频率越来越快了。
可恶！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徐半夏为左牧深治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她缝合了左牧深的两条腿。
再以各种药物治疗。
终于到了拆线的时间了。
季曼珠刚刚在医院确认自己已经怀孕了，兴奋地回了左家，便看见徐半夏正给左牧深拆开了大腿上的石膏和药物。
两条又黑又肿胀的大腿出现在了季曼珠的眼前。
一股混合着药香和腐臭的复杂味道传来。
季曼珠当场脸色一变，被熏得立马冲到一边干呕。
徐半夏和身边的所有人都被那个味道熏得背过身去干呕。
只有左牧深不觉得臭，反而很兴奋。
“怎么样？我的腿好了吗？”
他尝试着动自己的脚指头。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回应他的只有冰冷和虚无。
他的大脑再也感应不到自己大腿的存在了。
“我的腿，怎么还没知觉？”
徐半夏看见那两条大腿变得黑粗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就已经变了。
饶是她在竭力假装，可是额头上渗出来得汗珠却哄不了她自己。
这两条腿已经高度腐烂了。
已经，彻彻底底地治不好了。
可徐半夏当然不能说。
她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对左牧深道：“你放心，没问题，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你的腿比上次严重，所以不会好得这么快的。”
“这腿的颜色也是正常的，是我的药已经开始作用了。”
一边说服左牧深，一边也在说服自己。
她的方子，是从徐长青那里要来的。
季予惜用这个方子，治好了卓不凡。
可左牧深看见那腿已经开始腐烂的时候，脸色已经逐渐紧绷。
“徐半夏，我的腿，能治好的吧？你可是保证过的？”
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杀意。
徐半夏的呼吸停滞了半秒，随即便一脸淡然地道：“这个方子，是我的师傅徐长青传下来的。”
还不忘补充：“徐合欢就是用我师傅的方子治好了卓不凡。”
一听说卓不凡也是用这个方子治好的，左牧深的顾虑一点点打消。
给左牧深重新上药之后，徐半夏拿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左家。
左牧深还沉浸在自己马上就能康复的喜悦之中，但季曼珠已经猜到了什么。
徐半夏，怕是也要跑路了。
但那又能如何？
季曼珠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
只要自己有孩子，就能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了。
至于左牧深。
最好能现在就去死。
徐半夏并没有跑。
而是连夜坐飞机，一口气去了徐长青的隐居之地。
徐长青退休之后，就回到了徐家的祖地静养，徐合欢便跟着他在这个穷山村里长大。
徐半夏一来就跪在了徐长青面前。
“叔叔！求叔叔把你传给徐合欢的方子，完完整整地传给我吧！上次您给我的方子一点都不全！”
“我知道您偏爱徐合欢，将您毕生所学都传给了她，可我是您的侄女啊，是徐家的希望啊。”
“我要是治不好左牧深，徐家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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