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不好
“您所知道的那些，可能只是从新闻上了解到的吧？”
“其实他们叔侄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您想的那么紧张，当初……也是扈总主动退位的。”
“那个项目出事算是一个意外，但也的确是给了扈总一个绝佳的机会和借口。”
“要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会留在千洲？”
“对我而言，扈总是老板更是老师，没有他的话，根本没有我的今天，所以如果那些事情是真的，哪怕他一无所有，我肯定也会跟他一起走。”
“但扈总说了，他叔叔对集团内部的问题并不算特别了解，让我得留下来帮助他。”
“所以我才会一直留在这边。”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其实我也不算特别清楚，我当初也问过扈总这个问题，他只说，这是他欠他叔叔的，就这么偿还了也不错。”
“后来，他就直接离开了港城，我目前也只知道他在花城这一消息，其他的……并不了解。”
“不知道他现在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
回去的路上，蒋皎脑海里一直还在想着宋科跟她说的话。
当宋科问她，扈允司过得如何的时候，蒋皎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好。
虽然那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选择。
但他现在过得……的确很糟糕。
蒋皎甚至都不太愿意回想自己看见他的样子。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他的狼狈。
“Luna？”
顾间的声音传来。
蒋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酒店。
而顾间更是直接在酒店大堂等着她。
见着蒋皎后，他更是直接问，“你和宋助理聊得如何？”
蒋皎原本还以为顾间会问她关于自己和宋科的关系。
结果顾间对此显然没有任何的兴趣，他唯一想要知道的是他们这次的合作能不能有希望。
“他说回去会跟陈经理再开个会议看看，主要还是要看我们公司有没有符合合作的资质。”
听见她这句话，顾间倒是放了心。
他也笑了起来，“只要有机会就可以，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
他后面这句话倒是让蒋皎有些……受宠若惊。
顾间就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甚至还主动跟她道歉。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靠关系才能进入公司，进入项目组的，所以对你有一些偏见和不满。”
“不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知道是我错了，在这里，我也跟你做一个道歉。”
“对不起。”
话说着，顾间甚至还微微朝她鞠了个躬。
蒋皎更加惊恐了，赶紧拉住他的手，“顾总您别这样……”
她这反应倒是让顾间觉得有些有趣，唇角的笑容也更深了几分。
说真的，这还是蒋皎第一次看见顾间如此真诚的笑容。
当然了，作为一个工作狂，他很快又重新投入了工作状态，说要完善一下那份策划书。
毕竟宋科都已经这么说了，千洲肯定会给他们再一次面谈的机会。
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
后来事情也的确如顾间想的那样。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跟他们公司洽谈的不是陈经理，也不是宋科，而是……扈声。
30个亿的项目，甚至连陈经理都看不起，更不用说是扈声。
可等蒋皎和顾间到了饭店的时候，看见的人……真的是他。
这一年里，扈声的变化也很大。
他的皮肤比之前更白了一些，原本两分的阴柔女性，如今又更多了几分。
身材倒是没什么变化，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消瘦甚至带了憔悴。
当看见蒋皎时，他的脸上倒是立即展开了笑容，“蒋皎，好久不见。”
——蒋皎今天没有戴眼镜，还化了一个正式的商务妆容。
这和她以前在他们面前的形象完全不同，无怪扈声的反应还有些强烈。
“你变漂亮了好多。”扈声说道，“都说女大十八变，还真的是。”
“这谁看了你，能想到当初那颗小豆芽？”
“多谢……扈总夸奖。”
“扈总”这个名字蒋皎太熟悉了。
熟悉到仿佛已经跟另一个人血脉相连。
所以此时这个称谓突然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蒋皎真的有些……不太习惯。
扈声倒是没有介意她的卡顿，只十分亲昵地搂过她的肩膀，“宋助理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我原本还以为按照你的性格，都已经在国外这么多年了，更何况……当年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都没有回来。”
“不过能够重新见到你，我还是很高兴的。”
扈声的话说着，一边搂着蒋皎往前面走。
这一动作倒是看呆了旁边的陈经理。
他的眼睛更是连连往蒋皎的身上看了好几次，冷汗都几乎下来了。
而扈声也是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他的存在，皱着眉头说道，“所以之前蒋皎去公司的时候怎么没有通知我？这要不是宋科偶然碰见了她，我差点都不知道这件事！”
“对不起对不起……”
陈经理听着，赶紧道歉说道。
顾间倒是很快说道，“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是来谈合作的，陈经理也是按照贵司的规矩办事，我们可以理解。”
“什么规矩？”扈声却是笑，“蒋皎是我的朋友，还曾经是我的侄儿媳妇，这样的关系又怎么能是其他人可以比的？”
话说着，他又看向了蒋皎，“对了，合同你们今天都拿过来了吧？”
蒋皎的眉头向上挑了挑，这才回答，“带了。”
“在哪儿呢？”
听见扈声的吩咐，顾间赶紧将手上的合同送上。
他原本还以为扈声是想要看看合同的。
关于这次合作的计划，他更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哪知道扈声将合同接过去后，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就将名字签上了。
这一操作不仅仅是蒋皎他们，就连宋科都有些目瞪口呆。
“扈总，这合同……是不是得先让法务那边过一下？”
“没事儿，我相信蒋皎，更何况，我和蒋皎的关系，我绝对相信你的人品。”
话说着，扈声已经直接将酒杯端起来，“来，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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