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他们并不曾提起过老屋中祭坛的事,想必是D先生离开时提前收拾过,否则单凭上面的名字就够他再盘问容云衍一阵了。
黛西打扮入时,人也生的漂亮,完全就是光鲜亮丽的代名词,但她对恐怖故事有着惊人的热爱,直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里的陈得插话问:“你们打卡了么?”
此话一出,她连忙转过身说:“陈先生,我忽然想起还有工作没处理,先走了。”
我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刮过,然后便看不见她的人影了,当即如法炮制道:“陈先生,我也有……”
“你也有事,所以要先走了。”陈得接上我的话,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如果你的事不是去把画完成的话,那我就必须得提醒你一句了,现在距离画展的筹备期已经只剩下最后半个月。”
画油画是个既费心力又费时间的细致活儿,修复起来更是尤其的麻烦,不过我身为原作者,倒是可以省去其中的许多麻烦。
我以为陈得说完了这句开场白,就该询问我渔村里具体都发生过什么了,平淡的应了一声就等着他继续讲,可他竟是说完就算,转身就往跟画室相反的方向去了,并没有继续问的打算。
难道是因为姚呈明已经跟他讲过一遍了么?我不敢说自己的直觉有多准确,但自认为嗅觉敏锐,尤其擅长分辨反常之事。
现在陈得的表现就很反常。
我在画室里勤勤恳恳的画了一下午,期间时不时的就要看一眼门所在的方向,是随时预备着陈得杀过来打探情况,然而他压根没有露面,就这样给我增添了沉重但却无形的压力。
总不能真的是为了让我尽快把油画完成吧?
画室里的画已经有两幅是修复完成,只等表面上那层漆干了,就可以按照陈得的要求送去展室预备着了,剩下的那些看起来数量多,但所需的工作量却很小,我有信心在半个月内完成。
于是陈得不来,我便自己去找他,卡着下班的点直接在画廊门口把他给堵住问:“陈先生,你不打算询问一下姚呈明的情况么?”
陈得姿态闲适:“我已经去探望过他了。”
我上午探望姚呈明时压根没听对方提起过此事,愕然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陈得似乎等的就是我来问他的这一刻,他好整以暇的问,“听说你对灯塔很感兴趣?”
“从前没见过,所以觉得好奇而已。”我下午早把有可能被问到的问题都给提前想过一遍了,这个只能算是最普通的。
陈得立刻给我上了难度:“听说容云衍因为保护你受了伤,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感动,恨不能以身相许?看在你跟沈棠算是有些缘分的份上,我再劝你一句,还是尽快离他远些吧。”
这不是他第一次劝我离开容云衍了,哪怕我多次同他强调,我跟容云衍压根不是那种关系。
我不经意的蹙了眉尖:“我认为知恩图报是人之常情。”
“你说的对,但前提是这恩不能是自导自演出来的。”陈得意有所指的说,“或许你可以试着去更深入的了解他一下,尤其是他在过去三年里的经历,我想他一定是没跟你提过吧?”
其实是提过的,只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苏然,她把沈棠当成是谋夺容家家产路上的绊脚石,没少添油加醋的炫耀容云衍对她的“忠贞不二”,现在想来那些话里想必藏着很可观的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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