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茶心头凉了半截。
颜如玉吩咐：“浪费时间，来人，把她杀掉，晚上吊到揽星阁楼上去。”
大当家立即上前：“是。”
蓝茶立时慌了，心说哪有这样的，还没说呢，上来就杀。
她也没说不说呀。
“别，别，我说。”
蓝茶尖声叫：“王妃，我说。”
颜如玉端起茶：“半盏茶的功夫，时间一过，你想说，本王妃也不听。”
蓝茶吞口唾沫，赶紧说：“教习所右院，是枉生池的所在，那是教习姑娘尔雅所设，也是禁地，平时不让我们随意进去。”
颜如玉不动声色听着，单是这“枉生池”的名字，就让人听得直皱眉。
“枉生池里的都是些烈性女子，不屈服的那种，当然，也得长得好看，如果是特别好看的，也会被扔进去。”
“枉生池里有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从里面出来的人，都会脱胎换骨。”
颜如玉想起贝贝所说，从窗外看到池中的人，只露出一个头来。
那种情景，着实诡异。
“脱胎换骨？”颜如玉冷然，“你说得倒是好听。”
蓝茶神情尴尬：“她们确实会和从前大不一样，十分听话，但具体如何，我实在不知。”
“尔雅是什么人？”
“她……我也不知道，她是我到揽星阁之后的第二个月来的，刚来时穿着和我们不同的衣裳，不像中原的衣服。”
蓝茶指指头：“戴着那种帽子，上面有很多装饰。”
“从未见过，妈妈说，她懂得极多，礼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
蓝茶微顿一下，神情有些窘迫：“还精通男女之术。”
姜棠梨等人一听，不禁红了脸。
“除了她和老鸨，还有什么人能随意进右院？”
“还有几个护卫，”蓝茶想了想，“他们负责看守，不过，也不是随意，得安排去才能去。”
“那些护卫，也从不到前面，有严令，他们和我们也不能发生什么关系，若经发现，两人都得死，若是有知情者不报，也得死。”
颜如玉猜测，那些护卫一定知道得更多，又因怕与前面的女子生情误事，这才不让他们之间有所来往。
看来这个尔雅，管人倒是有一套。
“你可知，尔雅有没有什么相好？”
颜如玉还记着，那个从尔雅房间里逃走的男人。
虽只打了个照面，但颜如玉仍能感觉到他是个高手。
而且是个前所未见的高手。
此人若不找到，必是隐患。
蓝茶想了想：“相好？没有啊。”
大夫人问道：“你怎么如此肯定，也许是你级别太低，并不知情。”
蓝茶脸色微红：“不是的，是妈妈无意中说过。”
“她说，你们和尔雅可不一样，她不用嫁人，看不上男人，但你们可不一样，你们就得巴着男人，男人是你们的天，是你们的财神爷。”
蓝茶低头：“我想着，妈妈说的话，应该是不会错的吧？”
颜如玉把她说的记住：“那今天，揽星阁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老鸨和尔雅可有异样？”
“妈妈晕倒过两次，从她房间出来之后，她和尔雅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不知为何。”
颜如玉心说，这大概是发现房间被盗，什么都没有了，不晕才怪。
没大喊大叫，都算她们沉得住气。
“之后，就听外面的人说，有人偷什么修路的材料，妈妈说那些事与我们无关，不过，尔雅却说，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是她，是她让我找人，也是她教的那些话，真的不关我的事，我都没关心过什么修不修路的事。”
“我都没有出过城，修路的事与我也无关，王妃，放了我吧。”
颜如玉相信，她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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