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晚心中存了疑，比起这场刺杀的真相，她更想知道白清叙的身世。
“这事儿简单，女子怀孕必然有痕迹，只要得知方氏有孕的时间即可，我想怕是和虎头帮老大脱不了关系。”
几人对视一眼，谢听晚当即下定决心。
她们要去虎头帮，将真相查个清清楚楚！
就在两人准备起身之际，顾昀忽然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轻声道：“不必那么麻烦，此事不难解决。”
他低声吩咐几句，便有暗卫领命而去。
只消一柱香的功夫，淮南王剿灭山贼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柳如玉忍不住拉了拉谢听晚的袖口，压低声音道：“还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若是她们自己亲自动手，恐怕要费一阵功夫才能见到虎头帮首领。
“走吧。”顾昀朝着谢听晚微微颔首，下颌紧绷着。
两人之间没有半点不妥。
丝毫看不出先前的亲密。
谢听晚心下打鼓，见状，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轻声道谢后，跟着顾昀一起去了淮南王府的地牢。
而此刻，地牢里遍布人影，为首那个还在叫嚣的便是虎头帮的首领，同时也是方芝兰的老相好。
他看见顾昀，冷笑一声：“这不是我们堂堂淮南王吗，王爷日理万机居然也有空搭理我们这种小人物，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下一秒，首领看见顾昀身后的谢听晚，脸色骤变，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飞快地扭过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顾昀扯扯嘴角，闲散地坐下，翘起一双长腿，“本王从前的确懒得理你们，但前提是你们并没有影响百姓的生活。”
“如今——你们居然敢当街绑人，实在是罪不可赦，本王又怎能容忍？”
首领恨得牙根痒痒，他已经猜到了真相。
如果不是为了给谢听晚出气，淮南王这种大人物根本懒得搭理他们虎头帮。
“你和方芝兰是什么关系？”谢听晚开门见山。
首领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吊儿郎当的抬起头，口中吹着口哨，一脸不屑。
“没什么关系，老子不认识这个女人。”
“你的下属曾说，你们是老相好。”谢听晚不放弃，继续问道。
首领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舔着嘴唇凑过来：“小娘子，那个方氏是你什么人，你怎么非要抓着她不放呢？”
“莫不是，嫉妒她的美貌？”
柳如玉忍无可忍，扬手一巴掌甩了上去。
打完，她都嫌脏了自己的手：“住口，休要胡言，否则本姑娘撕烂你的嘴！”
首领嗤笑，一脸不把她当回事的表情，别提有多嚣张。
气得柳如玉心底直冒火光。
“你以为，本姑娘拿你这种混账东西没有办法吗？”
她怒极反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毒丹：“不妨瞧瞧，这是什么宝贝！”
首领脸色骤变，刚要痛骂，下半身却被柳如玉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弓成虾米状，冷汗密布。
见此情景，柳如玉赶紧动手，将毒丹全部塞进去，又在他胸口点了两下。
只听咕噜一声，首领面如死灰，疯狂抠着自己的嗓子眼儿：“你给老子吃了什么东西？”
“断肠丹，怎么样？”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寻常人只需要一粒就能痛不欲生，而你吃了一瓶，这何尝不是我对你的偏袒呢？”
首领脸色惨白，捂着胸口。
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处仿佛有无数只虫子，正在啃食着他的血肉。
直叫人痛不欲生，恨不得躺在地上打几个滚。
“解药，给我解药！”
柳如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怀中再次掏出一个小瓷瓶：“你猜这是什么，当然是你心心念念的解药啦！”
“不过，你对我出言不逊，我为什么要给你呢？”
首领疯狂地抠着自己的嗓子眼，试图把吃进去的毒丹吐出来，只可惜，再怎么做也无济于事。
柳如玉哈哈大笑：“别犯傻了，我的毒药怎么可能会被你抠出来，入口即化不懂吗？”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的交代，要么就活活痛死，忘了告诉你，断肠丹可是我所有毒药中毒性最大的，只要吃一颗便能享受断肠之痛。”
“而你吃了一瓶进去，这种痛感只会是别人的千百倍！”
首领再也不敢放肆，哭得眼泪汪汪，像条狗似的匍匐前进，跪在柳如玉脚下：“姑娘，姑娘我知道错了！”
“我这张狗嘴，以后再也不敢说那些话了，姑娘您就行行好，把解药给我行不行？”
“以后，我保证再也不胡作非为，绝对不会再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我可以把虎头帮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全部捐出去，只求姑娘把解药给我！”
如果没有解药，他一定会死的！
“哼，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如实交代，你和那个方芝兰到底是什么关系，白清叙是不是你们二人的女儿？”
“等等，你姓什么？”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谢听晚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柳如玉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说：“该不会，他姓白吧？”
首领脸色大变，屈辱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一切都印证着，她们的猜测没有错，白清叙的确是首领的女儿。
“都到了这个时候，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快快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否则你就等着享受断肠之痛吧！”
首领不敢不说，低着头，缓缓吐露真相：“方氏说，白清叙的确是我的女儿，但那个女人嘴里一向没有实话，我也没法确定。”
“没法确定，你为何还要帮她？”
首领有些心虚地看了谢听晚一眼，小声说：“因为方氏说，那孩子将来可以给我养老，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不管白清叙是不是我的女儿，只要她能给我养老，那就足够了！”
“所以，你才联合方氏算计我们一家，只为了把白清叙认在尚书府名下？”
谢听晚只想骂娘，脸色铁青。
她怎么也想不到，方氏竟如此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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