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宁结结巴巴地问他:“你这是干嘛?”
少女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天真的傻气,裴宴书忽然笑了,也没再动,撑着身子看她,另一只手地探了进去,低声问:“你说呢?”
明明这样一把敲冰戛玉的好嗓子,平日里说话多是清冷,可这会儿听着却带了些低沉沙哑。
总之,令人实在脸红心跳。
崔窈宁的脑海中立刻想到了避火图上的动作,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尽量忽略身体上的异样,偏过头,紧紧咬着唇没有让声音泄露出来。
无妨,不过是行敦伦之礼。
只要嫁人都会有,嫁给谁都一样。
不是裴宴书,也会是旁人。
崔窈宁在心头这样安抚自己,冲淡了恐惧。
裴宴书却没有平日里半点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就是想叫她的声音溢出来,破碎不成声音。
真的等到那一刻的时候,崔窈宁脸色煞白,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可避免地哭出了声,狠狠地抓了几下他的背,抽抽噎噎地说:“你滚!”
青年却极有耐心,低头亲了亲她掉下来的眼泪,一点点哄她,哄到崔窈宁慢慢得了趣,便复又动起来,少女还在恼,一张口咬在他的肩头,发泄似地恨恨地说:“裴行之,我讨厌你。”
裴宴书低低笑了。
终于肯说实话了。
什么心悦他,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个小姑娘从一开始就不老实。
他娶她是为了家世,崔窈宁嫁他,也有图谋。
他们两个人都不清白,没什么好说的。
裴宴书以为自己对这种娇气蛮横的小姑娘不会有任何感情,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注定是他的妻子,让他对这个小姑娘不一样的关注。
那一年,他终于知道什么叫长安第一美人。
但凡她出现的地方,无一不吸引了无数年轻郎君,他们前仆后继,即便她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脸色,可单单出现在那就足以让他们疯狂。
她是整个长安最炽热耀眼的女郎。
裴宴书无法否认。
他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关注这位未来的妻子,她是骄傲的、明媚的、张扬的、热烈的女郎。
可这个时候,见到她可怜巴巴仰头看着他的样子,裴宴书不可否认此刻的摧毁欲十分强烈,想让她哭、想让她叫出来、想听她哭着骂他。
裴宴书垂下眼睫,他果然不是君子,杜存瑜的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心里确实藏了个怪物。
半个时辰后,方才渐渐停歇。
桃霜和杏雨在外面候着,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立刻红了脸,直到这会儿停歇,见里面传唤着才进来侍奉。
裴宴书披了件衣服下了床,起身倒了杯茶,没有喝,端过来递给崔窈宁,“喝一点润润。”
崔窈宁简直不想看裴宴书这个衣冠禽兽,哪里是正人君子,就是恶趣味地想要看她哭出来。
什么人啊这是!
不过气归气,她还是一口气接过来喝完了,刚刚哭得她嗓子都哑了,可她都这么可怜了,裴宴书还不肯放过她,一下又一下地欺负她。
真讨厌!
崔窈宁抬起下巴,恨恨地瞪了一眼裴宴书。
青年眼里带着几分餍足的笑意,没了平日的清冷,像是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他抬眼看她,轻声问了句:“不说自己心悦我了?”
崔窈宁气结,知道他是故意的,“你滚!”
她指着门口的方向。
裴宴书知道她这会儿在生气,没有继续惹她,让她先行休息,去了沐室沐浴。
崔窈宁浑身酸软,尤其两条腿更是疼得不行,这会儿想下床都觉得累,便唤她们近前侍奉。
桃霜打眼一瞧,姑娘这会儿像是被滋润过的海棠,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令人脸红心跳的风情,再一掀开衣裳,脸不禁红了,“姑爷怎么……”
怎么这样荒唐!
桃霜简直不敢细瞧姑娘身上的这些痕迹。
姑娘的身子本就娇贵,平时若是碰到哪里,没个十天半月都好不了,眼下这一身暧昧的红痕,不知道又要多长时间才能消掉这身痕迹。
杏雨和桃霜是打小跟着崔窈宁的丫鬟,见到崔窈宁这样子不免心疼,又嘀咕,姑爷看着清清冷冷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姑爷也太放纵了。”
“姑娘,您可不能纵容姑爷继续这么放肆,还是您自己的身子要紧,可不能顾着一时。”
听着她们两人的话,崔窈宁没忍住红了脸,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又觉得自己身上这身痕迹实在没有说服力,便很是郁闷地闭上了嘴。
她下不来床,就由杏雨和桃霜打了水来清洗,洗完后换了身新的亵衣,又换了床新的褥子。
一切收拾好的时候,裴宴书也从沐室回来了。
崔窈宁瞧着他这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就生气,转过身盖住被子背对他,连理也不想再理他。
裴宴书知道她这会儿在置气,也知道是自己刚刚索取的时候太过放肆,上了床后,低下声音和她道歉,“是我不好,不该那样一再对你——”
“够了!”
崔窈宁立刻转过身,红着脸伸手捂住他的嘴,恨恨地说他:“别在这里说一些胡言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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