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不再废话，威胁已然没用，不如来点实际的。
“陈会长，您——？”
潘星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
孟家铲除江城三大家族的事，在江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星虹报业又是做媒体的，消息自然灵通些。
因此，潘星早就知道，是陈凡暗中帮助孟雪怡，才让孟家成为江城最大的家族。
只要陈凡想让哪个公司消失，别说是星虹报业，放眼江城任何一家企业，哪怕是尽在孟家之下的季家，也无力反抗。
“潘老板，不急，我有的是时间。”
陈凡知道他想求情，懒得多听，直接打断。
“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不会主动过来找你。”陈凡把玩着手机，悠哉地翘着二郎腿。
“陈会长，这……，我……！”
潘星冷汗直流，一时间有些犹豫。
昨天的新闻，确实是星虹报业首发。
方才见到陈凡，潘星还想着要死不认账，陈凡手上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毕竟这么干，很容易落人口实，被说成仗势欺人。
但，他万万没想到，陈凡还真就这么干了……
叮铃铃。
助理打来电话。
潘星的右眼皮跳个不停，隐隐感到不安，颤颤巍巍地接通。
“潘总，出事了，商会发出公告，要把咱们踢出商会，很多公司都打来电话，要跟咱们解约！”
电话那头，助理急切地说道。
砰！
潘星吓得脸色苍白，手机突然滑落，都没来得及挂断。
“陈会长，我错了，我不该发那种东西。求求您放过我吧！”
潘星迅速起身求饶。
“潘总说不该发，却没承认是你先发的。这件事，真不是你干的？”陈凡冷笑着看去。
“我……！”
潘星心虚地不敢言语。
这没承认，公司都要没了。
若是直接承认，恐怕要没的就不只是公司了……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干的，保证以后不污蔑我师姐，我可以放过你和你的公司。”
陈凡看出对方的顾虑，淡笑着补充。
追根溯源，找到真正的凶手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星虹报业这种被当做棋子的公司，毁了也没多大意义。
“陈会长，您……您说的是真的？”
潘星下意识地反问，但说完又开始后悔。
这句话已经坐实了他的行为。
要是陈凡临时反悔，恐怕……
“当然。潘总谋求生计，我不会难为你。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不会伤及无辜。”
陈凡又给他吃了个定心丸。
“谢谢陈会长，谢谢陈会长。”
潘星不停地道谢，稍加缓和后，才娓娓道来。
“陈会长，实不相瞒，左老师的负面新闻，确实是星虹报业第一个发出去的。但是找我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昨天下班后，我正准备回家，突然有个男的上了我的车，说找我谈笔生意。”
“当时他蒙着脸，看不到长什么样，不过车里有录音，我一会儿拿给您。他给我几张照片，让我定时发出去，还给了三成订金。后来消息发出，才打了全款，钱还在我银行卡里。”
潘星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一口气把知道的全都交代出来。
“没看清人，你就答应合作？”
陈凡追问道。
“陈会长，我……我这就是个小公司，没什么固定的客户，公司缺钱。他答应给我六十万，足够公司几个月的开销，我……我就答应了……”潘星吞吞吐吐地回复，面露难色，说的也是真话。
来之前，陈凡让灵儿打听过几家公司的情况。
星虹报业上个月就赚了七八万，员工工资一发，扣掉房租等一些成本，也没剩几个钱。
“陈会长，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马。我这就让人拟定新闻，为左老师正名。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这些谣言，就算听到什么风声，我也不会跟风。要是陈会长有什么需要，我第一个站出来帮忙。”
潘星见陈凡没松口，信誓旦旦地保证。
“录音有吗？”陈凡追问道。
“有，有！我这就给您拿！”潘星说着就要起身。
“不急！”
陈凡拦下后，拿起手机联系灵儿，“让商会收手吧！”
言罢，陈凡带着两位师姐，跟着潘星前往地库。
即是为了拿录音，也是为了观察附近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哪个摄像头能拍到凶手的样子。
“陈会长，都在这儿了。”
潘星将副驾驶下面隐藏的录音笔拿出来。
这录音笔，潘星始终留在车上，还经常更换电池，确保随时都能录音。
“你随身带这个？”
陈凡好奇地追问，担心这家伙拿个假的诓骗。
“实不相瞒，我开公司前，是学法律的。干什么都想留个证据。我们这行，有时会受到威胁，所以……”
潘星略显尴尬，这种事也不光彩，目前只有他和他妻子知道，也是防止哪天出什么意外……
“谢了。”
陈凡将录音拷贝一份，重新还给潘星。
“陈会长客气了，您高抬贵手，能放我一马我就知足了。”潘星连忙赔笑。
陈凡没多说，搂着两位师姐离开，在地库附近随便走了几圈。
“小凡，你看什么呢？”
三人走出一段距离。
左欣欣见小师弟仰着头四处观望，歪着小脑袋询问。
“找摄像头！”陈凡解释道，“那人突然出现，附近的摄像头能拍到。”
“潘星说的，可靠吗？”
许凝玉皱着眉头询问。
方才三人听过录音，第一句就是潘星的惊呼，‘谁？’
显然，潘星当时确实碰到个陌生人。
但三人并没有看到当时的画面。
那人是否突然出现在他车上，还有待考证。
“他不敢骗我们。”陈凡坚定道，“只要我想，星虹报业就得消失，他没这个胆子。”
陈凡说完，突然发现地库中间的承重柱上方，刚好有个摄像头能拍到潘星的车子。
“走吧，去下一家。”
陈凡找到线索，直接给灵儿发去消息，让灵儿调查。
随后三人再度出发，前往北城区的临江网。
然而，就在陈凡驱车驶离写字楼的同时，比武场上的比武大赛，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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