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声音犀利:“到那时,作为杀人凶手的你,是亡命天涯还是杀人偿命?”
闻觉夏脸色发白。
她想说,她做得很干净。
她蒙面了,用的功夫也不是飞雪楼的独门功夫。
但……
刑部那些人不是吃素的,无数疑难案件被他们成功侦破,他们的办案能力不容小觑。
她不敢说自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更不敢说一定不会露馅。
“我……”闻觉夏咽了咽口水,“眠眠姐,我不会给凌王府添麻烦的。”
“明天,明天我就走。”
“我离开上京,隐姓埋名,等风声过去我再想办法回来。”
谢莺眠叹了口气。
她昨天夜里就觉得闻觉夏可能要搞事。
果不其然,今天夜里闻觉夏就将武安伯世子的人头给收割来了。
行动力超强,就是做事不计较后果。
“我有个办法。”谢莺眠说,“刑部不会追查到你们身上,你们不需要隐姓埋名,也不需要亡命天涯,但,可能会让你们被人盯上。”
闻知晴和闻觉夏齐齐看向谢莺眠。
“眠眠姐,你说。”闻觉夏道,“我不怕危险。”
谢莺眠声音沉沉:“将人头挂到二皇子府大门上。”
闻觉夏不明所以。
闻知晴瞪大眼睛。
她很快就明白了谢莺眠的意图:“是我狭隘了。”
“没错,人渣的人头就该挂在变态的家门口。”
“凌王妃,可不可以给我一支笔?”
“不,不需要笔。”闻知晴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
她用鲜血在白色的棉布上写下了“老娘从地狱回来了”几个大字。
“将这包袱一块挂上去。”闻知晴眼底全是疯狂,“凌王妃,请务必让这血书到达他手中。”
闻觉夏不解。
将武安伯世子的人头挂到二皇子府上,不是更会闹大吗?
这种拙劣的陷害,刑部肯定不会上当。
二皇子府上眼线那么多,不是更容易被盯上。
闻觉夏想不通,
她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想不通就不想了。
眠眠姐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翌日。
二皇子府。
管家例行巡视时,发现二皇子府门口的护卫没有准时开门。
他正要上前训斥护卫偷懒,却发现护卫们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管家心里一咯噔,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
府外,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划破寂静的清晨。
“人,人头。”
“门上悬挂着一个人头。”
“啊啊啊啊!死人了。”
“死人了!”
第一个发现人头的人受到了大惊吓,疯了一般跑开。
他的尖叫声吸引了不少人。
不一会儿,附近的居住的人纷纷探出头来。
有胆子大的还跑到近前去。
他们看清楚悬挂在大门上的头颅正是武安伯世子时,也吓了一跳。
武安伯世子双阳瞪大,死不瞑目,看起来极其骇人。
“是武安伯世子。”
“武安伯世子死了。”
“武安伯世子的人头被人砍下来挂在了二皇子府大门上。”
不知哪个大嗓门大声嚷嚷。
不一会儿,整条街都知道了这件事。
这条街远离闹市。
附近居住的人也都是皇亲国戚或者朝廷重臣。
看热闹的也是这些人家的下人。
管家没办法将这些人给处理掉,只能好生相劝这些人不要凑热闹,不要乱说。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一路小跑着去了二皇子的卧房。
二皇子还沉浸在温柔乡里。
卧房之中,靡靡之音和奇怪的气味充斥。
正专心醉生梦死的二皇子没听清管家的回报,只依稀听到了死人,大门。
他不耐烦地捏了身边的女人一把。
女人嘤哼了一声,柔弱无骨的身体缠上二皇子的腰际。
二皇子被挑的满身是火,一把将人按在身下:“给点钱摆平,这种小事不要来烦本王,本王忙着呢,滚出去。”
管家额头上全是汗。
能摆平的话他就不来了。
谁不知道二皇子早晨的邪性特别大。
他硬着头皮重新汇报了一番。
“殿下,死的不是别人,是武安伯世子。”
“围观者众多,此事已传扬出去,人头还挂在门口,老奴……老奴不敢自作主张,您看,该如何是好。”
二皇子终于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管家又说了一遍:“武安伯世子被人杀了,人头挂在了王府大门口。”
“谁干的!”二皇子登时大怒,“谁敢污蔑本王?”
“谁这么大的胆子!”
他放开床上的女人,黑着脸披上衣服走出去。
此时围观者已被遣散开。
二皇子府的侍卫将门口团团围住。
二皇子抬头看去。
果真看到了武安伯世子那张死不瞑目的人头。
人头旁边,还有一块白棉布。
白棉布上隐隐能看出字迹。
“将那块布摘下来。”
管家忙命人将白布摘掉。
那白布上沾染了不少血迹,隐隐能看出上面写了八个大字——“老娘从地狱回来了”。
如此嚣张,如此挑衅。
管家吓得赶紧将血书收起来。
“不用收。”二皇子眼底闪着兴奋的光,“是她!”
“她还活着!”
那个人没有骗他,长生石果然能起死回生。
长生石不仅复活了她,还改造了她的身体。
难怪她能从苍鹰山庄逃走。
难怪她能杀了武安伯世子那个废物。
“这可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二皇子越想越兴奋。
管家人懵了。
武安伯家只有这么一个嫡子。
嫡子死了,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殿下,不少人围观了这件事,武安伯世子头颅出现在咱们王府大门的事已传出去。”
“刚刚下人来报,武安伯府那边也发现了武安伯世子的尸体,尸体生前曾遭遇过非人虐待。”
“人头出现在咱们这里,武安伯那边以为是咱们杀了人还示威,怒气冲天要讨公道,您看……”
“想办法将此事压下去,不要让武安伯报官。”二皇子道。
管家怀疑自己听错了:“压下去?”
二皇子道:“不惜一切代价,压下去。”
“算了,本王亲自去武安伯府一趟。”
二皇子返回卧房。
刚才的女子正匍匐在地,温顺虔诚。
“云香,你跟了本王几年了?”
叫云香的女子低着头,声音如酥:“云香跟着王爷五年了。”
“五年啊。”二皇子挑起云香的下巴,“本王有点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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