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烈在床上有一些特殊的喜好。
程菲的身材, 纤细腰肢下牵连挺翘浑圆的臀,腰臀比例极佳, 从背后看是更是堪称完美。
这样的视觉冲击, 配上这种充满了侵占欲和征服感的姿势,让余烈沉迷。
但他平时在情事上再强势,也总会顾念她更多。
之前每一次从后面要她, 程菲总是红着脸哭哭啼啼拒绝, 要么是嚷嚷着嫌这个造型不文雅,要么就跟他撒娇喊太深, 没有一次是乖乖配合的。
清醒状态下的余烈怜惜她宠爱她, 自然不会强行要程菲就范。
经常稍微解个馋, 就强压欲念, 转而换成让小姑娘喜欢的其他姿势。
但现在谁还想管这么多?
他在高烧。
快要三十九度的脑子, 哪还有理智去思考这个造型文雅不文雅、美观不美观?
余烈黑眸泛着赤色的浊, 思维也混沌而凌乱,从背后掐住程菲瓷白细软的腰。
平时面对她时好到极点的耐心,被过高的体温烧得不剩下多少。
体内的暴虐因子在蠢蠢欲动。在叫嚣, 在咆哮, 嘶吼着想要冲破最后一层锁死本体的枷锁。
他只知道, 自己在燃烧, 神魂俱焚。
亟待满满一汪海来拯救。
于是咬牙一狠心,拓得更深。
一瞬间,余烈合上眸, 紧绷的下颔线略微仰高, 一滴滚烫的汗液顺着下巴滑落, 快感从尾椎骨一直窜到手指尖, 整副头皮发麻。
灵魂仿佛都晋升入一个全新的维度。
缓了约莫半秒, 余烈才伸手掰过程菲满是泪痕的通红的脸,将她脑袋往后转,低头吻她。
“感觉到了吗?”他唇嗜咬着她的。嗓音脱水似的哑,不知是病理性还是生理性,又亦或二者兼有,“程菲,我在为你燃烧。”
“……”程菲想说话,更想骂人。
但偏偏她嗓子眼干涩,像被什么堵住,除了一声比一声破碎的哭吟,根本发不出半句连贯且清晰的字音。
“说不出来话就别说了。”余烈指腹拭去她眼角脸颊的泪。
所以她一直说他很矛盾。
比如现在,他为她擦眼泪的动作明明轻柔到不可思议,力道竟反而更重。
狠厉有力的撞击几乎让程菲完全无法思考。
身体的每根神经、每寸骨血,都仿佛遭受了电击,一阵一阵要把她逼入绝境。
程菲哭得停不下来,呼吸完全被狂乱的频率撞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十根纤细的指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无助又无措。
突然,她仰起脖子尖叫出声,身子狠狠一颤。
“到了?”余烈手指沿着她纤细的后腰游走,唇微张,咬住她两片微突的蝴蝶骨。
“……不要了。”程菲呜咽着说,声音因为颤栗而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可怜兮兮,近乎于哀求。
“为什么?”余烈问她,听语气像是带着点儿困惑。
程菲只顾着哭,流出的泪水濡湿了余烈的掌心,答不出半个字。
“不到两分钟就到了第一次。”余烈温柔抚过她脆弱柔软的脖颈,“敏感成这样,你跟我说不要?”
听着他的话,程菲脑子里瞬间嗡一声,臊得全身都变成深粉色,忍不住破口骂他:“……余烈你就是个色狼!”
“知道我色,还天天想方设法勾引我。”余烈挑眉轻嗤一声,“你怪得了谁?”
程菲人都要傻了,僵滞半秒回过神,面红耳赤地羞愤哀嚎:“我怎么勾引你了?”
余烈:“你说,要跟我领证结婚。”
程菲:“……”
程菲是真的绝望了,急得连脏话都冒出来:“不是你先跟我求婚的吗?我只是提了一下回滨港就领证,这算个屁的勾引!”
余烈浊黑的眸直勾勾瞧着她,道:“是不是勾引,我说算就算。”
“……”程菲气得想打人,手脚并用挣扎起来。正准备翻过身踢他两脚,不料腰间一紧,被两只修长有力的大手重重给拖回去。
程菲脸蛋涨得红透,忍不住张开唇,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又妖媚的哀吟。
她整个身子都蜷缩成小小粉白的一团,趴进柔软的被窝里。
想逃却逃不掉,腰上两只手仿佛勾魂索魄的铁链,将她彻底钉死在他身下,任凭他予取予求。
“还是有点儿长进。”余烈瞧着她,眼瞳里的幽黑像无星无月的夜空,宇宙里的所有光线投射进去,都被吸纳,反射不出分毫,“这次缓得还挺快,都有力气骂我了。”
程菲无法自控地抖个不停,眼眸里蓄满水润雾气,迷蒙而失神。
咬住了白色的枕头,一声声绵软糜乱的嗓音还是从唇缝齿关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余烈边挺腰,边定定注视着她,手指轻扫过她挡住眉眼脸蛋的头发。
发丝乌黑,被她清澈的汗珠浸得湿润,扫开来,便露出底下两片潮红欲滴的颊。
余烈端详着她,眸色愈发沉,将力度与幅度拉到最大。
程菲于是咬着手指哭得更凶了。她神思迷离,目光已经失焦,整颗心仿佛都要被他撞开成两半。
她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余烈在心里想。
他猜,她应该不知道。
她的皮肤比神女峰上的雪还要白,眼睛比漠河的极光还要亮,是最圣洁纯净的存在。
而现在,这片比雪更白的肌理,被情欲渲染出糜艳的粉,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红色吻痕,眼睛也迷离得像蒙着一层巫山的雾,偏偏还要懵懂失神地看着他。
这副风情万种的模样,简直让高烧的余烈失控到难以自持。
如果她知道,她这个眼神,会让他想把她狠狠地玩坏,她还敢这样看他么?
还敢么?
恶念一起,便刹不住。仿佛病毒,蔓延渗透进了余烈的脑神经。
他埋头咬住她的后颈,像大猫叼住初生的猫崽儿。
引出姑娘一声细软的闷哼。
然后,腰挺得愈发狂野。
耳畔依稀能见她的声音,大部分是无意义的呜咽,间或夹杂一些话语。细而软,小动物哼叫似的。
一会儿用娇滴滴的语气,埋怨说深,要他停下来,要他退出去。
换成平时,余烈心疼她宠着她,十有八九已经停了。
可是现在,他生病了。
一个发着高烧的病人,总该拥有一次任性的权利。更何况,余烈一直认为,男人和心爱的女人在床上,服务宗旨只有一条,那就是给她至高无上的高潮。
深了又怎么样?
深了不好吗?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表面上红着脸摇头跟他抗议,眼泪像决了堤,实际上咬得死紧,他的小腹都被她弄得湿漉漉一片。
怎么这么会勾引他?怎么这么会让他失控发狂?
每寸皮肤,每个动作,甚至是每个眼神,随时随地每分每秒,都在撩拨他五感同理智的极限。
三十九度的余烈,仿佛野兽出笼。根本不是程菲招架得住的。
温度太烫了。
加上他狂野失控到接近残暴的爱意。
第一次过后,他咬着她的脖子继续从后面,过了还没三分钟,她就又颤抖着到了第二次。
过分强烈的烟花炸得程菲头晕目眩,全身上下完全虚软,没有一丝力气了,只能小虾米似的蜷在他身下,流着眼泪轻轻抽泣。
目眩神迷之际,程菲脑子里晕乎乎的,甚至鬼使神差生出了一丝对知识的求知欲。
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发高烧的人还能有这样惊人的体力和爆发力?
这真的符合正常人类的生理特性吗?
程菲想起她以前感冒发烧,被两个大学室友一左一右扛去校医室,挂完盐水之后整个人都还是昏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路也走不稳,跟班导请了两天假才缓过来,整整一周都处于废人状态。
再看看这位大佬。
这是什么逆天的身体素质?都没有人给他搞个专项研究吗?别是外星生物潜伏在地球的细作吧……
程菲哭得更加伤心也更加委屈。一边认真思索,一边在心里痛骂余烈是个禽兽。
余烈当然不知道程菲这会儿正在骂他。
余烈低眸凝视着她,俯身低头,一个爱怜的吻便落在她腮边。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觉得,这会儿她蜷成一团缩在他怀里,两侧圆润雪莹的肩还在微不可察地轻颤,看起来柔弱娇娆,真的好乖。
修长的手指顺着滑腻纤细的胳膊缓慢往下滑。
而后,他握住她的手,捞起来送到唇边轻吻了两下。
“……”程菲没有任何反应,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是累得没力气抬眼皮。
二是觉得自己很丢脸——上床还没十分钟,自己就丢盔弃甲成这样,不知道又要被这个狗男人嘲笑多久。
就这样,余烈看着程菲,程菲看着她和他十指交握在一起的手,两个人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只安安静静地相拥在一起。
过了会儿,程菲晕眩的大脑袭来一阵困意,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
然而就在这时,安静了几分钟的男人却忽然开口,淡淡地问她:“休息好没有?”
“……”这句话瞬间引起了程菲的警觉。
她蹙眉,唰一下抬起眼帘望向他,目光中充满戒备和恐惧,颤着声结结巴巴地问:“你、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表达什么?”
已经两次了。
虽然距离正式开始才十几分钟,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已经快被他弄晕了。
余烈说:“休息好了就继续。”
“……不要。”程菲脸色红个透,都被他整得无语了,“拜托,你是个病人,生病了原则上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
余烈语气散漫,懒懒地回答道:“我没有这个原则。”
程菲:“……”
程菲被生生呛住,动了动唇正想接着跟这位烧迷糊的大佬讲道理,余烈却先一步伸手勾住她两条腿根,将她从床上给一把抱起来。
“余烈!”程菲急得掐他脸,“我说不做了!”
余烈直勾勾注视着她,对她的反应似乎有点不解:“为什么?你明明很舒服,也很喜欢我疼你。”
“……”发烧之后为什么比没发烧的时候还烧?
这么一本正经又格外真诚地说出这种话,让她怎么回答?
程菲默,直接被这人给整不会了,涨红着脸眼睛瞪得溜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烈等了一两秒,见她半天不吭声,也就没管了,迈开长腿径直就往落地窗的方向走。
程菲见状,心里一惊,隐约猜到他要干什么,吓得舌头都抡不直了,慌乱道:“……你、你干嘛?会被别人看见的!”
“不会。”余烈平静地说,“这是单视玻璃。”
程菲慌张得不行,挣扎着要从他滚烫的怀抱里逃走。
“别怕宝宝。”余烈吻住她的唇瓣,带着安抚和蛊惑的意味,轻声道,“跟我学坏。相信我,我会给你无与伦比的快乐。”
“……”
后来程菲就被余烈压到了落地窗前,各种身位,都被他硬摁着做了个遍。
这场高烧下的云中雨,一直下到半夜三点多才停。
纵欲好几个钟头的结果,就是余烈退了烧,次日精神奕奕,除了嗓子还有些干痛之外,其余感冒症状都已经消失。
而程菲就惨了。
被折腾到腰酸背痛腿抽筋,第二天差点没起得来床,逮着余烈一通狂捶后才拖着酸软到极点的残躯,身残志坚又羞又恼地去洗漱。
滨港电视台在云城有协议酒店,是个五星级,台里的职工在那所酒店入住,可以享受低于市场价许多的协议价。
程菲出发之前就订好了房间,下飞机之后也是先把行李放回协议酒店,然后才来找的余烈。
她原本打算的好好的。
在云城期间,她和余烈就各住各的酒店,偶尔一起吃个饭逛一逛,纯洁清新地联络感情。
谁能想到,这刚到第一天,就又莫名其妙滚床上去了。
程菲真是无语了。
她恼得不想理余烈,飞快洗漱完,换衣服换鞋,拒绝了余烈送自己出门的提议,拎上包就冲出去,顺带撒火似的反手一甩,将门重重关紧——
“砰!”
余烈:“……”
余烈正单手拿着个杯子喝水,看着被姑娘用力甩过来的门,他眉峰高高挑起来,忽然低头一弯唇,很轻地笑出声。
不多时,他也换好鞋子出了房间门。
到电梯厅时想起什么,摸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嘟嘟几声,接通。
听筒里传出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惊喜,漫不经心地回:“你小子,怎么忽然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
“槐叔。”余烈淡笑着道,“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陈家槐心生好奇,问:“什么忙?”
“帮我翻翻黄历,选个下个月的好日子。”余烈说,“我和菲菲准备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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