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来,有老公顶着。
这句话放在别的男人那里,或许只是一句甜蜜的誓言。
但是有了上一世谈溪云为了她不要谈家继承权的含金量,颜黛信。
颜黛这边一边拍戏,谈溪云一边收拾东西,准备搬回老宅。
老爷子高兴极了,给远在国外的谈大伯打电话,让他们也回来团圆。
谈大伯在外面打拼了半辈子,的确很久没有回家跟家里人团聚了。
于是和老婆商量商量,暂时搁置了国外的业务,打算让两个儿子和女儿陪他们一起回老家住一段时间。
颜黛知道谈家有个大伯,但是从来没有见过。
她鲜少听谈家人提起谈大伯,是这次要搬回老宅,才知道了个大概。
谈家这位大伯谈则刚,是谈老爷子年轻时候和第一任夫人生的孩子。
这位夫人在谈则刚八岁的时候,重病而死。
那时候谈则刚不大不小,正是需要人照顾,却又恰好是大人们口中养不熟的年纪。
所以谈老爷子为了能有人照顾谈则刚,娶了第二任老婆。
也就是谈溪云的奶奶。
谈溪云的奶奶是个大家闺秀,为人善良亲和,对谈则刚还不错。
但随着谈百川的出生,谈奶奶有了亲生儿子,对谈则刚难免疏忽了些。
久而久之,谈则刚就和这个家庭开始生疏,远离。
成年后,谈则刚更是果断出国,并在国外扎根下来。
他偶有跟家里人联系,但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上次回来,还是谈百川的儿子去世的时候。
这次同意搬回老宅,大概也是听说弟弟找回了孙子,想来亲眼看看谈麒宇。
谈则刚在国外育有二子一女。
大儿子谈北望,今年三十三,七年前跟一个海外华人美女结婚,两口子生了对龙凤胎。
二女儿谈夕,今年二十九,嫁给了一个拥有斯拉夫血统的帅老外,两口子备孕中。
小儿子谈淮,今年刚满二十,还是单身。
上辈子谈溪云承认是自己强迫的颜黛,致使失去继承权后,谈家继承人的位置就落在了谈则刚的大儿子谈北望身上。
老实说,颜黛对谈大伯这家人还挺好奇的。
她在片场角落和谈溪云电话聊着搬家的进度,没注意到慢慢走近的江亦。
她嘴角漾着浅浅笑意,嘴里温和回应着:“好,那个东西就不带了吧。”
“对了,要帮我给花生准备一个房间哈,我不能没有花生。”
“裴姨能带过去吗?我答应过要给裴姨一份工作。”
“我那些衣服都能穿,不买新的了。哎呀,你有钱也不是这么花嘛,我说了不要就不要。”
不知道说起什么,颜黛娇嗔地骂了一句,“不准买那个,流氓。”
江亦眼中划过失落。
“黛黛,上午那场戏,有几个地方要重拍一下。”
颜黛听到江亦的声音,连忙对电话那头的谈溪云解释了一句:“我这边要忙了,回头再和你说。”
她起身,走向江亦,“哪几场?”
江亦看着颜黛,脑海里回荡起她刚刚温柔的神色,问出一句话:“黛黛,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颜黛笑着,亮了亮无名指的粉钻。
“这枚戒指,其实不是什么装饰品,是谈溪云送我的婚戒。”
“我和他已经领证了。”
“江亦,我希望你祝福我。”
江亦错愕地愣了一瞬,“什么时候?”
颜黛回答:“就前两天。”
江亦不敢相信,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突然想起前两天狗仔爆料的新闻,“所以狗仔原本要爆料的,是你和谈溪云的隐婚消息?”
颜黛挑挑眉,“嗯哼。”
江亦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忘不了颜黛,但他又做不到像傅闻州当年一样,不择手段地去抢颜黛。
毕竟现在的颜黛看起来,是真的很幸福。
良久,江亦才牵强地笑了笑,“行,我祝福你。”
“但是黛黛,他如果对你不好,你要记得,我在等你。”
“他不会。”
颜黛笃定地回答,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如果他会,我也不用你帮忙,我会自己解决他。”
在爱情里吃过一次亏的人,怎么可能还恋爱脑地去全身心相信一个男人是完美无瑕的。
她愿意相信谈溪云,但不代表,她一定要赌人性。
所以颜黛早就做好了,如果谈溪云有一天像傅闻州一样伤害她,她也依然可以过得很好,随时抽身离开的心理准备。
江亦看颜黛现在心理如此强大,恍然意识到,她再也不是他记忆里,那个需要他呵护、需要他保驾护航的女生了。
颜黛现在的后盾,不是傅闻州,不是谈溪云,也不是他。
而是她自己。
意识到这点的江亦没再说什么,掩盖起心里那点怅然若失。
原本拍摄这部电影,他是想给自己再争取一次机会,没想到电影还没拍完,颜黛就已经和谈溪云领证结婚了。
他不怪谈溪云的趁虚而入。
他怪傅闻州的横刀夺爱。
如果不是傅闻州那个狠毒的男人,他和黛黛根本不会分开。
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还得找傅闻州讨。
此时傅闻州已经让人查出来,在水疗馆放火的人是宋语禾。
他命人把宋语禾绑到了他和黛黛那幢婚房里。
这里已经被重新装修过,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是按照过去一比一还原的。
就连花园,哪块区域种哪种花,也和颜黛当初住在这里时一模一样。
所有的装修,布局,花钱都能搞定。
所有的摆件,家具,用心也都能买到。
只有一样东西,永远都找不回了。
就是那束,被颜黛风干裱起来的,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傅闻州送颜黛的那束干花。
傅闻州想过了,余生里,他每天都会送黛黛一束花,用作弥补。
他手臂上缠着绷带,绷带下面,是一块被火舌燎伤的伤口,伤口上厚涂着烧伤药膏。
老实说,有点疼。
但这点疼,盖不住他此刻的愤怒。
他坐在宋语禾对面,鞋尖极具侮辱性地勾起宋语禾的下巴,“是想烧死我,还是想烧死黛黛啊?”
宋语禾身子抖了一抖。
她愤恨地盯着傅闻州的眼睛,大声回答:“都是!”
这是宋语禾第一次这么硬气和傅闻州说对话。
她甚至讽刺傅闻州:“怎么,又要像上次一样,囚禁我,虐待我,让我害怕吗?”
“傅闻州,我什么都没有了,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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