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雁回在酒吧内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那个女人。
拦住了一个服务员,拿出钱包取出所有现金给他。
我要看你们这的监控,刚刚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服务员立刻带他到了前台。
前台有两台电脑,其中一台就是酒吧内的监控录像。
工作人员按盛雁回的要求给他调取录像,可惜的是,那个女人经过的地上是监控死角,只拍到她一点头发,完全看不见她的脸。
而在其它的监控录像中,盛雁回也没有找到那个女人身影。
“现生,您是不是眼花了?喝酒后看错也是常有的事,您是丢了很贵重的物品吗,要不要报警?可能不是您说的那个女人偷的,警察办案比较有经验,能早点帮您找回东西。”
盛雁回失魂落魄,轻声说了句:“不用了,都已经丢了,警察也找不回来了。”
或许是他太想念浅浅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浅浅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盛雁回回到包厢的时候,薄荆修正按着一个服务员灌酒。
他的面具掉在地上,脸上一大片烧伤的疤痕蔓延到眼角,伴随他低吼咆哮的样子很是狰狞。
“连你也敢厌恶我,你算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可是薄氏集团的董事长了。”
“那些曾经欺辱践踏我的人都已经被我踩在脚下,敢轻视恶心我的人,都要跪下给我道歉。”
酒瓶子扔到一边,抓着服务员的头发从沙发上拖下来,让服务员跪在他面前。
服务员满脸酒水,唇上殷红的液体分不清是红酒还是血,痛哭惨叫着,十分狼狈可怜。
女孩看到了盛雁回,本能地向他求救。
“先生,求你,救我,救救我……”
盛雁回走到薄荆修身后,按住他肩膀:“行了,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你他妈谁呀,敢管我的事,滚开!”
薄荆修猛地挥手,将盛雁回甩的后退了两步。
真是醉了,连人都不认识了。
盛雁回攥紧拳头,抬眸时眼中一片阴戾。
随后,一把薅住薄荆修的后衣领,拳头狠狠抡在他脸上。
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薄荆修就被打晕了,栽在沙发上。
但盛雁回却像是中了魔一样,解开袖口,松了松衣领,单膝压在沙发上攥住薄荆修衣服把他脑袋提起来。
一拳,两拳,三拳……
眼看着昏死的男人被打的鼻口冒血,服务员吓得捂住嘴缩在沙发角落,气都不敢喘一下。
终于,盛雁回打够了,从沙发上起身,扯出两张纸巾擦擦手,丢进地上的垃圾桶里。
他看向服务员,服务员吓得浑身发抖泪眼婆娑。
“他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是好好的,咬死了这么说,知道了吗?”
服务员呆愣一瞬,急忙点头。
盛雁回扣上袖扣,把领口扣子系好,从容不迫地架起薄荆修,就仿佛刚刚打人的不是他一样。
出了酒吧的门口盛雁回一松手,薄荆修就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脸正好砸在鹅卵石铺的地面上。
“荆修!”
盛雁回喊了一声,忙从台阶上下来,蹲在薄荆修身边扶起他。
薄荆修的保镖们都在外面,看到这情况也都跑过来帮忙。
看到薄荆修鼻青脸肿,保镖们不禁有些同情。
BOSS这属实摔的有些惨啊!
“怪我没扶好他,没想到他喝醉了力气这么大。”
盛雁回自责地说着,又把薄荆修架了起来。
“赶紧把车开过来,送他去医院。”
这些保镖丝毫没有怀疑盛雁回,在他们的意识里,盛雁回和薄荆修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薄荆修醒过来是晚上,看到自己满脸是伤震惊不已。
“雁回,我这是怎么了?”
盛雁回轻咳了声,憋着笑说:“你从酒吧台阶上滚下来了,脸着地。”
“你笑什么,我是不是喝醉了?”
“不喝醉能从台阶上滚下来吗?”
“那你没扶着我?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
薄荆修佯装生气的样子,大声说话疼的龇牙咧嘴。
盛雁回总算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表现出难过,愧疚。
“是我的错,我应该把你的双手双脚绑起来,把你扛着出来,你就不会耍酒疯摔了。”
“去你的吧,传出去我这个薄氏集团总裁还要不要面子了。”
“忘了吗,你已经是薄氏集团董事长了。”
经盛雁回这么一提醒,薄荆修才想起来似的。
双手枕在脑后,得意地仰靠在床头。
“我终于完成我妈妈的遗愿了,把属于我们的东西夺了回来,我妈妈在天之灵一定很开心。”
“会的。”
盛雁回附和,从椅子上站起身。
“你好好养伤,我得回去了。”
要走之际,薄荆修喊住他:“雁回。”
“怎么了,还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怎么突然去薄氏集团?这一年来你都在暗中帮我,从来没有去过薄氏集团。”
看似问的轻松随意,盛雁回却在薄荆修眼底看到了试探。
笑了笑,说:“王董不是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支持你吗,今天他突然给我发消息说他决定站在你这边。
我问他是什么让他做了决定,他告诉我,你公布了薄曦月挂在外网的不雅视频,他发现薄曦月不堪大任。”
薄荆修恍然大悟:“难怪你一见我就问我,怎么现在动手了,原来通风报信的人是王董。”
盛雁回笑容散漫:“他是个老狐狸,倒是懂得审时度势。”
话锋一转,盛雁回也有件事问薄荆修。
“偷拍薄曦月私密视频传到外网上去的事,不会是你做的吧?”
薄荆修脸色微不可见的僵了下。
随后,不屑的轻笑。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没底线的事,我又不是薄曦月。
今天早上我收到匿名邮件的时候,也很吃惊,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个人也算是帮了我们大忙。”
盛雁回点点头:“就怪她心狠手辣仇人太多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嗯,回去路上小心。”
看着盛雁回离开病房,薄荆修脸上的笑容逐渐转为阴鸷。
“来人。”
门口的保镖迅速进来。
“BOSS,什么事?”
“你们是亲眼看见我从台阶上摔下来的?”
保镖迟疑了下,点头支吾道:“是,是的。”
“你确定?”
三个字一字一顿,语气冷酷的像寒冰。
保镖又说:“我们听见盛先生惊呼,确实是看见您从台阶上摔下来,但是怎么摔下来的就没看见。”
“摔一跤能把脸摔的这么重?去酒吧好好查查,看我是不是在包厢就摔过。”
保镖领命去了,两个小时后回来。
“BOSS,我询问过负责包厢的服务员,她笃定地说您离开包厢的时候人是好好的,没有受一点伤。
监控我也查过,从离开包厢到大门口盛先生一直搀扶着您,也没有让您摔倒,但是在门口时,您突然举起手,盛先生没有防备就让您摔了下去。”
薄荆修阴沉的双眸恢复自然,勾唇笑了下。
“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盛雁回没有回思若庄园,他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装修的和京城的家一模一样,还把张婶也接了过来。
“先生,您回来了,吃过饭了没有,我去给您做。”
张婶跑到门口,接过盛雁回脱下的西装外套。
“不用了,我没有胃口。”
说着上楼去了。
又是没胃口,看样子又想太太了,张婶叹气。
先生不常回来,每次回来都是因为想念太太。
听着吧,又该魔症了。
“浅浅,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饭。”
“浅浅,我那件蓝色衬衫呢,你放哪了我找不到。”
“浅浅,阳台上的花该浇水了吧,你看叶子都蔫了。”
……
听着楼上一声声浅浅,张婶心酸的老泪纵横。
先生这样,让她也恍惚感觉太太还活着,还每天细致入微的打理着先生的生活琐事。
别墅院外路边,女人泪眼朦胧地看着别墅里亮着的灯火。
好几次抬脚想要冲进去,可是摸摸自己的脸又没勇气。
不止是脸,身上也全是丑陋的伤疤。
她这个样子连自己看了都害怕,她更怕看到盛雁回惊恐厌恶的表情。
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收回视线,拿出手机接听。
“师父。”
“浅浅,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宝宝们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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