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清晨，白厅附近。
"所有人就位了吗？"史密斯通过微型通讯器问道。他穿着便装，坐在街对面的咖啡馆里，目光紧盯着那家古董店。
"A组就位，监控着店铺后门。"
"B组就位，已经控制了周边所有可能的撤离路线。"
"C组就位，随时可以实施抓捕。"
史密斯满意地点点头："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轻举妄动。我要等他们接头的时候当场抓获。"
"长官，"汤普森压低声音，"您确定今天会有行动？"
"当然，"史密斯胸有成竹，"根据我们截获的密信，今天会有一个重要人物来接收情报。布莱顿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上午十点，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古董店门前。布莱顿从车上走下来，整了整领带，推门走进店内。
"目标已进入，"史密斯对着通讯器说，"所有人保持警惕。"
十分钟后，一个东方面孔的中年人走进店里。
"那是华国驻英使馆的文化参赞，"汤普森小声说，"我们之前在监视中发现他经常和那个店主接触。"
"很好，"史密斯眼中精光闪烁，"等他们接头的时候，我们就......"
话音未落，一队伦敦警察突然从街角出现，快速包围了古董店。
"该死！"史密斯猛地站起来，"谁通知了警察？"
就在这时，布莱顿和那个华人文化参赞一起走出店门。他们的表情轻松，说说笑笑，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先生们，"布莱顿对着赶来的警察说，"我刚刚和李参赞一起在挑选一件清代的青花瓷。这家店的东西很不错，你们要进去看看吗？"
警察们面面相觑。
"抱歉打扰了，布莱顿先生，"警察队长说，"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可疑人员......"
"哦？"布莱顿笑道，"那一定是误会。这家店的老板可是我们文化交流项目的重要合作伙伴。对了，下周的英华文化周，李参赞还会在这里举办一场古董鉴赏会。你们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参加。"
史密斯站在街对面，眼睁睁地看着布莱顿和李参赞谈笑风生地离开，警察们也悻悻然散去。
"长官......"汤普森欲言又止。
"有人走漏了消息，"史密斯咬牙切齿，"有人故意通知警察来搅局！"
"不，"汤普森摇头，"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你看他们的表现，那种从容，那种淡定......"
史密斯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难道......"
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响起："史密斯，立即到我办公室来！"是罗伯特爵士愤怒的声音。
而在龙巢，燕双鹰正在看着最新的报告：
"行动完美完成。史密斯的抓捕计划已经破产。我和李参赞的'文化交流'不仅化解了危机，还成功制造了一个完美的身份掩护。现在，就等着看史密斯如何收场了。——龙眼"
"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罗伯特爵士的办公室里回荡着雷霆般的怒吼，"擅自监视首相的高级顾问？在白厅部署抓捕行动？你是想让军情六处颜面扫地吗？"
"长官，我有充分的证据......"
"证据？"罗伯特冷笑，"你说的是那家古董店？那个所谓的秘密联络点？"他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那是英华文化交流项目的重要场所！每周都有各国外交官出入！"
"但是布莱顿的行为很可疑，"史密斯不甘心地说，"他清理文件，发送密信......"
"够了！"罗伯特猛地拍桌，"布莱顿正在筹备下周的英华文化周，当然要整理相关文件。至于你说的密信，那是他给苏格兰庄园管家的指示！"
"不，这一定是他们的伪装，"史密斯固执地说，"如果您让我继续调查......"
"继续调查？"罗伯特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知道今天闹出了多大的笑话吗？警察包围了一个文化交流场所，惊动了各国外交官。布莱顿已经向首相办公室提出抗议！"
"那正说明他心虚......"
"闭嘴！"罗伯特怒吼，"你的偏执已经严重影响了军情六处的工作。从现在起，你被停职检查！"
"什么？"史密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因为我在追查一个可能的间谍？"
"不，是因为你的傲慢和固执！"罗伯特冷冷地说，"你认定布莱顿是间谍，就无视一切相反的证据。你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看不到最简单的事实。"
"什么事实？难道您真的相信那些表面现象吗？"史密斯激动地说，"这正是华国人最擅长的手法！他们......"
"够了！"罗伯特厉声打断，"你被你所谓的'专业直觉'蒙蔽了双眼。布莱顿为英格力立下的功劳有目共睹。而你，就因为一些可笑的怀疑，就想毁掉他的声誉？"
"我......"
"交出你的证件，"罗伯特不容置疑地说，"等调查结束再说。"
史密斯攥紧拳头，最终还是将证件摔在桌上："您会后悔的。总有一天您会发现，我是对的。"
"出去！"罗伯特指着门，"在调查结束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史密斯转身离开，重重地摔上门。
而在龙巢，燕双鹰正在看着最新报告：
"史密斯已被停职。他的傲慢和固执，最终成了他的致命弱点。现在，没有人会再相信他的'阴谋论'了。不过此人心志坚定，恐怕不会轻易放弃。建议及早做出安排。——龙眼"
伦敦西区，一家僻静的酒吧。
史密斯独自坐在角落，面前的威士忌已经见底。停职的日子里，他不是在家翻看那些监视记录，就是在这里借酒消愁。
但他从未放弃对布莱顿的监视。
"长官，"汤普森悄悄在他身边坐下，"有新发现。"
史密斯立即放下酒杯："说。"
"布莱顿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去首相家。"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首相的高级顾问。"
"不，"汤普森压低声音，"他是去见首相的孙女——玛丽·丘吉安小姐。他们每晚都共进晚餐。"
史密斯皱眉："政治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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