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山打了好一会儿电话才回来。
陈向东这边已经跟小魏和小卑从纪实文学聊到盗墓小说了。
牛山此时已经恢复如常，“陈书记，我已经安排派出所工作人员开始查找了。
只是调查还需要时间，我无法保证今天内能得出结果。
陈书记，要不咱们还是先回政府，也免得在这里空等。”
陈向东点头，随后转头，“小卑，你想不想亲眼见证盗墓现场的情况？”
小卑激动点头，“陈书记，我想留下。”
小卑并不是完全没有政治头脑的。
虽然他还不理解陈向东将自己留在这里的深意到底是什么。
但是这不妨碍他执行命令。
反正只要留下来盯死现场就可以了。
“好，小卑，那就麻烦你留下来配合派出所民警一起看着现场。
对了，牛所长，待会儿你安排一名同志过来我办公室录口供。
我就不去你们派出所了。”
“好的，领导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另外，既然这里出现了盗洞，那么其他地方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情况？
牛所长，这件事你得多上心，决不能因为盗墓的事，搞出群体性事件。
否则的话，我唯你是问！”
“是！陈书记放心，我一定妥善排查，绝对不会让最坏的情况发生。”
牛山不仅做下保证，还敬了个礼，一副签下军令状的姿态。
陈向东笑着点头，“有牛所长在，我总算能安心了。”
之后，除了小卑之外，其他人全都跟着陈向东一起下山去了。
邰烟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临走前把“拐杖”留给了小卑。
陈向东笑呵呵看着，默许了她的动作。
很快，众人回到政府。
邰烟烟到达石梁第二天就开始跟着陈向东四处考察。
这会儿她正在熟悉县委书记办公室，顺带收拾，将物品按照她的习惯放置好。
同时，邰烟烟还不忘了对陈向东问起今天的情况。
“陈书记，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
陈向东没有完全坦白，却也没有过多隐瞒。
“不错。”
“你怎么做到的？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避开牛山眼线的？”
“牛山是个人物，但他始终只有一个人。
而且石梁是他的地盘，他就算再警惕，始终难免自信过头，而忽视了一些东西。”
邰烟烟显然还不满足，继续追问细节。
“我安排了一些人手提前进入石梁。
现在他们已经跟石梁本地的三教九流建立了初步联系。
我们考察的这段时间，石梁县城多次出现打架事件。
虽然这些案件对于公安局和派出所来说不算什么大案。
但也牵制了他们的视线，耗费大量警力。”
“而且牛山也不会想到，就这么点空档，你就能做出这么多安排。
不不不，最重要的是，牛山绝对想不到，陈书记你已经掌握了这么多信息……”
陈向东不答，任由邰烟烟自己脑补去。
他只是对邰烟烟放开了一些口子。
“邰秘书，之后你要是有什么计划需要帮忙。
或许我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邰烟烟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就这么忙活到下班，牛山那边还是没有传来新消息。
陈向东想了想，让邰烟烟给小卑打了电话。
小卑给出的答案是，派出所还没查到墓主信息。
“看起来，我们工作能力出色、口碑上佳的牛所长没有想象中厉害啊。”
邰烟烟翻了个白眼，懒得给陈向东捧臭脚。
陈向东回到石梁县城，班子成员们自然又要拉着他一起交流感情。
邰烟烟也跟着一起，还受到了不少人的骚扰，忍得十分辛苦。
这又是她不曾遇到过的。
省、市一级的干部，再如何也是要点脸面的。
哪里会像石梁县的这些干部一样，连装都懒得装。
那赤裸裸的眼神，邰烟烟看着都感觉心头发怵。
如果不是陈向东在场，这些人是不是要现场化身为狼了？
陈向东看着邰烟烟，半点没有要为她解围的意思。
既然周婉仪想要锻炼下属，陈向东当然要让她达成目的。
“陈书记，我看你也喝多了，要不送邰秘书回酒店的事由我来效劳吧。”
散会后，副县长吕国豪屁颠颠跟在陈向东身边。
一边说话，他还一边作势要从陈向东怀里将邰烟烟抢过来。
“不必了。”
陈向东稍微用了点力气，吕国豪立时就将手缩了回去。
“我还有点力气，就不劳吕副县长费心了。”
陈向东刚说完，董飞星快速走了过来。
董飞星没有接过邰烟烟，但他只需要站在一旁，就给了吕国豪莫大压力。
吕国豪只好作罢，眼睁睁看着陈向东三人离开。
次日，邰烟烟从陈向东的床上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
“你醒啦。”
陈向东手里刷牙的动作没停，声音含糊不清。
邰烟烟这才将心放下，“陈书记，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陈向东看了她一眼，转头又进了卫生间。
等到完全洗漱完毕，邰烟烟也整理好衣服了。
“你要是真不想以后再出现这种吓人的场景，就别喝那么多。”
“怎么会，我对自己的酒量很清楚。
昨晚喝酒我都是算好量的，那点酒水不可能……”
邰烟烟说着说着，气势就弱了下去。
事实摆在眼前，她确实是喝断片了。
“酒里有东西？”
邰烟烟双眼瞪大，“他们怎么敢的？我可是……”
“你是什么？邰秘书，请你摆正心态。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石梁县，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邰烟烟到底是不再反驳。
“好了，你赶紧回房间洗漱吧。
还有，别忘了弄出点痕迹来。
我记得你有正式结交的男朋友，这些事应该不用我效劳了吧？”
邰烟烟皱了皱眉，思考好一阵，方才点头。
“是，陈书记，我明白了。
接下来这段日子，我会偶尔过来留宿。
就麻烦陈书记收留我了。”
陈向东这才满意点头，“相信我，当我的女人，和被那些人玩。
你一定不会想选后者的。”
邰烟烟沉默着离开。
这位大学毕业起步就是市长秘书的天之骄女，直到今天才算是接了几分地气。
不过这些人是真敢动手啊，陈向东眼中闪过寒芒。
然后，他就拿起手机，给牛山拨去电话。
“牛所长，墓主信息查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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