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石板路,略有颠簸。
但辽王座驾的舒适度,远非马车能比。
先不说柔软的橡胶轮胎,还有避震系统。
就单说车内厚实的小牛皮软座,靠在里面就无比的舒适。
引擎在轰鸣着,秦风毫无顾忌,开车在这座古香古色的京都城内狂奔着。
得益于今夜月亮还算够亮,加上车上的灯光也不差。
最为关键的。
还得是今夜京都宵禁,除了路口需要注意外,街道上根本没人。
秦风更是油门踩死,整辆车都在咆哮。
“好快!”
秦标坐在副驾驶位,透过玻璃能够看到汽车的疾驰。
车窗更是被摇下,能够听到劲风在呼啸。
这种感受,是秦标从未体会过的。
也令他无比兴奋。
“再快点!”
车内的声音,如今基本得靠吼,但不得不说的是,当真刺激。
“大哥坐稳了。”
秦风没有半点顾忌,将档位切换到了最高。
以辽王座驾的安全性。
即便撞塌了京都的一排房子,车内也未必有什么事儿。
引擎在轰鸣咆哮,响彻在整个街道上,自然惊动了巡夜的五城兵马司。
“什么动静?”
“好怪,从未听过的声音。”
京都的夜是寂静的,引擎的咆哮声就显得格外的嘈杂。
不过十二缸那细密的转速声,如若野兽在这黑夜咆哮,是京都人从未听闻过的声音。
这也就显得越发的诡异。
街道两旁,不知有多少人被这声音深夜惊醒,恐惧的听着这声音由近到远,速度飞快。
今夜过后。
京都更是流传出恐怖的深夜传说,唯有多年之后,才知晓这天晚上,过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只不过。
相比于他们,守在街道口的五城兵马司,毫无疑问更加的惊恐。
他们眼瞧着两道明亮的黄光照来,声音疾驰而近,又从路口飞快闯过,留下一道黑影。
“刚过去的什么东西?”
哪怕见多识广,此时也不免有兵的腿肚子都在哆嗦着。
他们从未见过辽地的新鲜事物。
更不知晓汽车这东西。
兴许庆皇的蒸汽战车也见过,但跟如今秦风的新座驾,可完全是两个模样。
蒸汽战车。
可跑不了这么快!
这个速度,对于京都人来说,已经无比恐怖。
特别在夜色之下,瞧不清楚,更加令人忌惮。
“要追吗?”
有人小声地问着。
身边人不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腿。
“拿什么追?”
“就算你给我八条腿,这也追不上!还好不是前往皇城的方向。”
“赶紧派人将这怪事儿上报吧。”
话说完,却无人敢动弹。
“大人,弟兄们都被吓得够呛,没人敢自己走。”
而瞧见这怪事儿的,远远不止这一支队伍。
兄弟五人,开着辽地的最新座驾,肆无忌惮的违反着这座京都的制度。
若换做以往,秦标早就训斥了。
可今日,秦标自己带头,甚至还为秦风指着路。
“从这条路走,这条路最好走!”
秦风二话不说,猛打方向直接切入,车身都在倾泻滑动,相当刺激。
秦樉跟秦棣脸色难看,有种要吐的感觉。
“大哥怎么对去秦淮河的路这么熟?”
秦樉内心充满了不解。
按理说,大哥应该从来没去过才是。
可是为啥这么熟?
难道说……
坐在后排中间的秦博当即道。
“宫中新弄了个京都模型,街道建筑都有展示,大哥总看。”
听此,兄弟二人这才明白。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刚刚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没什么。”
辽王座驾在京都的街道上飞驰,惊动了许多五城兵马司的兵卒。
好在,去的不是京都方向,这让不少人暗自松了口气。
虽然派兵前往追杀,只是来追杀的人也磨磨蹭蹭的。
谁都不知道追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危险。
既如此,还不如等明日天亮了,光天化日之下,再来追杀。
不多时,五人便来到了秦淮河畔。
这时坐在前面的秦标,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老五,这块你熟,怎么走?”
秦博有些尴尬。
自己来是一码事儿。
可带着兄弟们一起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特别……
还有他怕得要命的大哥。
“沿着河道走,遇到停靠岸边的花船再说。”
“成。”
秦风当即放缓了车速,秦淮河边的确有停船,大大小小的,有的船上还有人,正警惕的望着街道上这诡异的黑色车辆。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
京都再封锁,似乎也封锁不到秦淮河两岸。
天下大事儿任由他天下大事儿。
才子佳人们,照样要过着日子。
只不过今日船似乎少了些,比往日冷清了些。
开车夜行在这秦淮河的岸边,望着天上的清月,望着岸边商户挂着的精美莲花灯,微凉的轻风吹过,带来了一丝慵懒。
水面上,隐隐路过花船,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缠缠绵绵的吴语,软酥到了骨子里,让人提不起半点力气。
“是好地方,怪不得老五总来。”
秦标坐在车内,极为感慨,赞叹着秦博的审美。
除了他,他的几个兄弟,一个都比一个会享受。
唯有他跟父皇,将权利当成了享受。
事实上,这也是古往今来当权者都有的问题。
权力是这世间上最好的c药,令人沉迷迷醉。
大权在握,便可获得天下间所有最好的一切。
只是这权利,也不是凭空产生的,不是说你称自己为皇帝,所有人就都要低头要拜。
而是你做的事儿,恩威并施,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听你的话,遵循你的号令。
如此。
才是有实权的皇帝。
否则,就算有着皇帝的名号,也无非是傀儡罢了,或者被官员蒙蔽,甚至身不自由。
皇帝。
不是那么好当的。
但当个享受人生的藩王,却能享受到这世间最顶级的一切。
哪怕秦博不是王了,被贬斥成了庶人。
他仍旧是秦淮河两岸最亮的崽。
当今天子的儿子,哪怕无权无势,纯粹的血脉,也让无数女子迷恋。
秦标的话,让秦博略有尴尬,只能拍了拍秦风的座位。
“老六,瞧见前面最大的船了没?”
“咱兄弟今儿就去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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