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真的？”
商时砚调整好情绪，冷静询问，“你身份地位摆在这里，小小动静就会掀起轩然大波。”
“铺天盖地的谩骂，承受得住么？”
「江影帝是gay」的新闻一出，他的演艺生涯必然受到重创。
“呵。”
江既白扯动嘴角，似笑非笑出声，“我看上的人，未必看得上我。”
“我会探探楼影的口风，她若没有任何兴趣，我会压住这个秘密。”
“这件事只有父母和你知道。”江既白嘱咐，“别告诉雾雾，我怕她跟我急。”
他都不能理解自己，更别说雾雾年龄那么小。
商时砚点头。
——
离开卧室。
商时砚走到厨房，抱住小姑娘的腰，下巴蹭着她的脸颊，“打包好了么？”
“嗯。”
裴今雾晃了晃餐盒，疑惑问道：“你跟大哥聊什么？”
“没什么。”
商时砚握住她的手，宠溺道：“楼影没来，江影帝心里不舒坦，抱怨了两句。”
“哦。”
回想到楼影这两天奇奇怪怪的样子，裴今雾免不得蹙眉，“该不会真以为大哥要让她赔钱，才躲着不肯见人吧？”
她也不是差钱的主儿！
“楼影躲着不肯见人？”商时砚黑眸深长地眯了眯。
“不是躲，就提起大哥她态度怪怪的。”
裴今雾也搞不清楚。
楼影和大哥的相处一直这样，水火不容。
“嗯。”
商时砚淡淡应声，没再多问，道：“走吧，送你回学校。”
下午医学班有课。
——
帝大。
裴今雾走到医学班教室，还没坐下就听见周围同学议论纷纷。
说上次考试，有人考了0分。
至于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大家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还挂着嘲讽的笑。
“0分？还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坐在第一排的男生，名叫林兴业。
从本科就跟着周教授，一直读到研究生，算是周教授的得意弟子。
没想到。
突然有一天，周教授会突然对其他学生上心。
爱徒地位不保。
林兴业那叫一个嫉妒，没少在班里带头阴阳裴今雾。
“真的考0分？”旁边的女生，下意识望向裴今雾，眉头紧锁：“她可是满分状元，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考成这样！”
“怎么不可能？”
看有人替她说话，林兴业当即不满，反驳，“医学又不是语文，随便写两个字还能得个卷面分。”
“什么天赋不天赋的，到头来还不是花架子一个！”
“真想不通，周教授怎么看上某人的。”
“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们同学，可丢不起这个人。”
“但凡有点羞耻之心，就该早点离开。”
其他同学都没说话，唯独林兴业还在叽叽歪歪个不停。
“……”
本来要上课，心里就烦，还听见苍蝇在旁边嗡嗡叫。
裴今雾将包随手塞进抽屉，起身走到周兴业面前。
林兴业警惕出声：“干什么？”
“……”
裴今雾二话不说，忽然俯身，将旁边的的电脑桌挪了个位置。
“嘶——”
教室里响起抽气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美少女大力士。
她就这么水灵灵将电脑桌抬起来了？
啊？？
医学班的电脑桌和平常教室里的不一样，除了电脑，还有一些实验器材。
加起来，重量起码有二三百斤。
平常检修或者是挪动，都得好几个人一起操作。
裴今雾两只手就抬起来了？
重要的是，她抬得特别轻松，跟拎只小鸡仔似的。
“……”
林兴业愣在原地了，看着活动手腕的裴今雾，眼神里透着惊恐。
“别害怕啊。”
裴今雾双手揣兜，面向林兴业，挤出《笑容》：“桌子有点歪，我稍微挪了挪。”
其他人：神尼玛稍微？
这是一个看着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姑娘，干得出来的事儿？
看她这气势，说不定能打死一头牛。
“……”
林兴业吞了吞口水，没敢出气。
“我没事了，你们接着聊。”裴今雾扯了扯嘴角，径直回到座位，开开心心玩游戏。
原本还吵吵闹闹的教室，瞬间变得安静。
没人再敢废话。
不多时。
周教授拿着试卷走进来，脸色不同往日的阴沉。
看得出很生气。
林兴业立刻坐直身体，回头看了眼淡定的裴今雾，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笑。
0分。
分数公布后，看她怎么有脸再撒谎“听懂了”，在班上待下去。
“看看你们这次做的试卷。”周教授将试卷放下，冷脸望着台下的人，“粗心到这种程度，以后谁还敢把病人交给你们？”
“……”
众人不作声，周教授是出了名的严厉，大家被骂习惯了。
“这次考试，有人0分。”周教授气愤道。
真的考0分啊？
同学们面面相觑，偷偷望向裴今雾。
林兴业则挑眉，很骄傲的表情：看吧，我就说有人考0分。
“当然，也有人考满分。”周教授脸色缓和不少。
满分？
同学们又看向林兴业，一致认为是他。
那天刚考完，林兴业就吹嘘说题目很简单，全部写满了。
不愧是周教授的得意弟子啊。
听见夸奖，林兴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随后。
周教授开始发试卷。
班上人不多，卷子没多会儿就分发得差不多。
最后只剩下两人没拿到。
裴今雾、林兴业。
谁是满分，谁是0分？
显而易见啊！
周教授拿起两张试卷，眼神怪异地落在裴今雾身上。
看看试卷，又看看她，脸上写满了“无法理解”。
同学们心里更有数了。
周教授脸色很少这么奇怪，肯定是裴今雾差到他怀疑人生了。
林兴业挑了挑眉，故意开口：“周教授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骂裴今雾，又害怕她的后台啊！”
同学附和：“估计是。”
林兴业：“请神容易送神难，周教授算是把自己坑死了！”
同学：“心理素质真好诶，明天估计她就不会来了！”
林兴业笑：“肯定啊，我要是考0分，指定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在这里丢人现眼！”
“下面先发0分试卷。”
周教授收回视线，语气冷了几分。
众人同时抬眸，等待“裴今雾”的名字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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